第一章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被壓在椅子上的時候,南意棠的腦袋是恍惚的,她怔怔的看着秦北穆那張充滿了掠奪意味的黑眸,那一絲熾熱讓她有些慌神。
“我可以給南陵集團死而復生的機會,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俯下身子,吻在她的臉頰上,吻去她剛才聲淚俱下懇求他放過南家的時候留下的痕迹。
南意棠沒有反抗,她之前一直不明白兩家無冤無仇,秦北穆為什麼就盯上了南家,花費了一年的時間佈局,把南家逼到了絕路上。
原來,是為了她的身子?
十八歲就艷絕北城,南意棠一直都是為了自己的天生麗質而驕傲的,誰曾想這也會給她帶來不幸。
秦北穆環着她的腰,慢條斯理的去解開她衣服的扣子,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被情慾支配的痕迹,一如既往的冷靜,只是受傷的動作卻是不容拒絕的強硬,滿是佔有欲。
南意棠的身子顫抖的厲害,那一瞬間腦子裏走馬燈似的閃過了很多東西。
為了公司到處奔走、背影傴僂的父親;借酒消愁、一蹶不振的哥哥;還有整日裏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公司;家門口被紅色油漆潑上的欠債還錢……
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出賣自己……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南意棠感覺到肩頭一涼,腦海里瞬間出現了噩夢一般的畫面。
那個女人被按在地上,看起來狼狽又痛苦,她在求救,在掙扎,想要維護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但是,似乎完全沒用。
慢慢的,那個女人不再反抗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的垂下頭,和南意棠對視,那空洞的眼神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不。”
南意棠驀地睜開眼睛,一把將秦北穆給推開了,她捂着嘴,抑制不住的嘔吐。
秦北穆的臉色一下子冷了,剛才的那點感覺瞬間被這盆冷水澆滅了。
“你這麼噁心我?”透過他的金絲眼鏡,南意棠清楚的看到他眸子裏的冷意。
“不是。”南意棠想解釋,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給她機會,她才看了秦北穆一眼,又控制不住吐了。
秦北穆冷笑了一聲,憤怒的轉身離開。
“秦先生,請等一下……”
南意棠連忙追出去,卻被秦北穆疾馳而去的車噴了一臉車尾氣。
完了,事情搞砸了!
南意棠頹然的垂下頭,心跌入谷底一般,得罪了秦北穆,南家往後的日子恐怕更不會好過了,還是得趕緊回去,跟父親哥哥商量,早做打算。
剛到家門,南意棠就看到父親臉色鐵青的往外跑。
“爸,公司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棠棠,棠棠。”父親抓着她的手,顫抖的厲害:“你哥被要債的人綁架了,他們說不還錢就要你哥償命。我現在去銀行取錢。”
“爸,家裏已經沒錢了,滿打滿算不過十萬。他們要多少?”
南方寧的臉色一下子灰敗了下來,頹然道:“他們要五百萬。”
五百萬放在從前對南家來說只是小錢,可現在卻是壓在身上的稻草。
“爸,你別著急,我那些首飾還有包包都可以拿去換錢,那些人不過要錢罷了,我們湊夠了,哥哥自然能平安回來的。”
南意棠把所有的東西拿去賤賣了,終於湊到了足夠的錢,南方寧想親自去贖回兒子的,可是公司的壓力和兒子的意外,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了。
南意棠偷偷的聯繫了警方,瞞着父親自己孤身前往營救哥哥。
交易的地點,在一片荒郊,她等了一會兒都沒見着人。
周圍陰風陣陣,風吹着毛骨悚然的勺子,南意棠打了個冷戰,有些擔心這陰森森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陷阱。
躊躇中,她感覺有人靠近,一轉頭就看着個頭上戴着黑面罩的人朝自己撲過來。
南意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張口道:“救……”
沒能說出口救命,南意棠的嘴就被人捂住了,脖子被扎的一疼,她很快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南意棠已經在被關在一家廢棄倉庫里了,掙扎着起身,她才發現帶過來的錢已經不知所蹤。
她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的時候,這個地方,潮濕的味道,晦暗的光線,凌亂的雜物,這似曾相識的環境像極了那個沉澱許久的噩夢,她的脊背一陣發涼,努力的不去回想起那個絕望的女人和被關在無盡黑暗裏等死的自己。
南意棠發現了哥哥,他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哥哥。”南意棠小聲的呼喚着他,趁着沒人趕緊一點點蹭過去,才發現南意揚遍體鱗傷,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些人不是為了錢嗎?為什麼拿了錢還不放過他們?何至於動手把哥哥打成這樣?
南意棠有些心慌,如果不僅僅是為了錢,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忽然間,一點聲響傳過來,她仔細聽,是有人說話的聲音靠近,南意棠趕緊挪回了自己剛剛躺着的地方,繼續裝作昏睡。
“秦先生讓我們把這女人綁過來幹什麼?”
“當然是讓我們好好的照顧照顧她了,這女人可是害死秋怡小姐的兇手。秦先生愛慕秋怡小姐多年,怎麼能不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
南意棠心一驚,秋怡!南秋怡?那是她表姐啊!
原來是這樣!秦北穆不是看上了她,而是恨她,是因為她的這條命是用她表姐,也就是秦北穆最愛的女人換的。
一年前,一場意外里,南秋怡和她同時被困住了,當時南秋怡傷重已經奄奄一息,哥哥趕到現場后,讓人先救了她出來,於是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南秋怡死了。
她從意外中活下來,可卻讓南家陷入了地獄,炙手可熱的家族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被秦北穆逼的窮途末路。
“不過這女人長得真漂亮,也跟秋怡小姐很像,秦先生不是打算把人留在身邊的嗎?怎麼捨得扔給我們?”
“你傻?秦先生可交代了不能碰她的身子,要乾乾淨淨的交回去,不過教訓人嘛,辦法多了去了。”
南意棠聽着他們在笑,只覺得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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