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徐庶淺淺見

第七章 徐庶淺淺見

二人此行的目的,是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整日的奔波,讓張佑這個現代人有些吃不太消。

入城不久,他們總算在城中找到了一家名為同福的客棧。

客棧夥計也注意到了兩人,殷勤地迎了上來,這個年頭,即便是客棧小二這份工作,也是來之不易的。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夥計恭聲問道。

“先打尖,再住店。”

學着前世在電視裏演的橋段,張佑將馬韁遞給小二,吩咐了一句用上好的馬料后,大步走了進去。

“好酒好菜上一桌,賞錢少不了你的。”

“好嘞,大爺您稍等。”

難得碰上一個大方的客人,小二更為殷勤起來,即便是稱呼,也由客官變成了大爺。

不得不說,這裏的食物,確實比後世的雞鴨來的更為香甜一些。

吃了幾天的乾糧后,張佑終於吃到了來到漢末后的第一餐正經的晚飯。

張佑不由嘆了一句:“沒有喂飼料的雞肉,確實鮮美。”

“什麼?”

“哦,沒什麼。”

這兩天,張佑時常會冒出這些讓她聽不懂的語言,她也是習慣了,所以並未深究。

酒足飯飽,張佑終於問出了一個他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對了,玲綺,你功夫這麼好,和你爹比起來如何?”

張叔死了,張家也就張佑一根獨苗,呂玲綺也認為,自己該好好跟他普及一下武者的知識,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她開口解釋道:“武者四大境,分為碎石境、入微境、臻境以及拔山境。我爹爹已經走到了頂峰,我自然是不如他的,不過我也有臻境的實力了。”

張佑沒有聽過什麼武者四境之說,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相信呂布已經是至高境界武者的事實,畢竟如果呂布不是,整個三國,還有幾個人有這個資格?

至於呂玲綺,雖然長得柔弱了一些,能從三千人中,完完整整的把自己帶出來,也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張佑相信,不過坐在一旁的一名食客卻不是這麼想的,呂玲綺他爹他沒見過也就算了,就你這樣的也能到達臻境?遂忍不住出言道:“哦,久不聞我大漢還有如此猛士,堪比項籍?”

“項籍是誰?”張佑並沒有想到,三國還有這麼一號人。

聽那食着的口氣,應該是很有名氣才對。

“項籍,字羽,楚國名將項燕之孫,力能扛鼎。”呂玲綺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項羽。”其實張佑早該想到的,只是自己把思維局限在了漢末,這才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那名食客繼續說道:“既然明知拔山為項羽之境,某倒是好奇,還有誰能與他媲美?”

“我爹爹...”

“玲綺!”張佑出聲打斷,這裏是洛陽,曹操的地盤,若是真被呂玲綺喊出那一嗓子,變數太多。

呂玲綺也馬上反應過來,默不作聲。

“哦,怎麼不說?”食客繼續開口。

“家叔的名諱不便提及,抱歉了。”張佑拱手解釋了一句。

“這不是和我的境遇差不多麼?”食客心中暗道了一聲,接著說道:“某聽聞這位小姐已達到臻境,在下不才,敢請切磋一番。”

“大可不必。”

不信自己的爹爹,偏偏自己還真沒辦法道出他的名諱,現在又來置疑她,呂玲綺哪有這麼好的脾氣,一拍桌子,一根雞腿骨應聲而起,電光石火間,她已經飛身而起,一腳踢在了骨頭上面。

“嘭~”

雞腿骨刺進立柱,完完整整的沒了進去。

“嘶~”

張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呂玲綺展現自己的實力。

他到開始懷疑起來,有這樣的未婚妻,到底是福是禍?

自己,降不住她啊。

呂玲綺沒有選擇跟他交手,不過這一根雞腿骨,足以證明她所言非虛。

那名食客倒也算的上磊落:“是某見識短淺了,望這位姑娘見諒。”

這個世界上,能說風涼話的不少,說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能拉下臉來道歉的卻是不多。

見呂玲綺不說話,張佑只好接過了話頭,讓他不至於太過尷尬:“小事罷了,相逢即是緣分,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單單是這種氣度,倒也值得張佑記得他的名字。

那食客抬起頭,他長得很英俊,約莫與張佑差不多大小,眼神很堅定,渾身透露出一種儒雅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張佑心中暗道。

“鄙名徐庶。”

徐庶的大名,張佑也是如雷貫耳。

徐庶本名徐福,在老家替人報仇惹了事,被官府通緝,后改名叫徐庶。

說起來,比張佑混的慘的不止一星半點。

“徐福?”張佑開口,表情看不出喜怒。

說出這兩個字,他也是有着深層次的考慮的。

當然,如果不是有呂玲綺鎮場,他也不敢說的如此大大咧咧。

徐福這兩個字,在徐庶心中掀起了驚濤。

“他怎麼認識我?值此兵荒馬亂的時候,居然還有官兵在緝拿我?”

他勉強鎮定了下了,眯着雙眼,用着近乎張佑的語氣回答道:“正是,不知閣下何人?意欲何為?”

“單單這份臨危不亂的心境,就不愧為徐庶之名。”

“徐兄此行可是前往荊州?”

張佑思考了一番后,再次開口問道。

世界上最不公平的談判,就是你對我一無所知,我卻對你了如指掌。

徐庶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潛回家中探望了一下雙親,本想着兵荒馬亂,應該不會有人費力氣來捉拿他,於是便大大咧咧的來洛陽看看。

誰曾想自己嘴賤頂了一句話,冒出來一個對自己知之甚深的人,要命的是,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形式比人強,見張佑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徐庶只好接着他的話頭答道:“正是如此。”

“小二,三,哦,不,兩間客房,一間給他,記我賬上。”

“好嘞,天字一號,二號房,都是空着的,客人可以任意選擇。”

“我們住一號房。”張佑對着徐庶說了一句,“說來也巧,我們同路,徐兄若是心中有惑,不妨明日一同趕路。”

說罷,也不管徐庶如何,拉着呂玲綺徑直上了樓。

呂玲綺自踢了雞骨頭以後,一直沒有說話。

她看的出,這位食客也不簡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三言兩語就被張佑牽着鼻子走,還沒等她想清楚原委,自己就被他拉進了房間。

“你想幹什麼?”呂玲綺雙眼微眯,看着張佑的眼神很是不懷好意。

“我怕那徐庶狗急跳牆,晚上過來抹我脖子,跟你一起睡,就安全多了。”張佑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句。

“你想收服他?”呂玲綺不笨,相反,她十分聰明。

“對。”

“既然你怕他抹你脖子,就不怕他跑了?”

“跑不了,聰明人都有一個通病,愛鑽牛角尖,想不清楚的事情,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搞明白,不然他睡不着覺。”

見張佑有把握,呂玲綺接著說道:“他有些功夫,不過並不厲害。最多也就入微境罷了。”

“腦子好使就行。”對此,張佑滿不在乎。

說罷,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

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是漢末頂級的武將,手下還有八健將,即便是自己的未婚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此一來,能入得了張佑眼的武將,實在是不多了。

反觀謀士就不一樣了,唯有一個陳宮。

君不見,陳宮一被抓,自己的老丈人當即就不行了么。

缺的還是謀士啊。

恰巧,徐庶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謀士,當然,他的價值還不僅僅在他本身。

算算時間,那位現在應該從徐州搬到荊州避難了吧。

張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睜開眼,才發現源頭是呂玲綺。

她不會殺了自己,但是張佑明白這一點。

同樣的,他也明白,自己要是再不識相,免不了被她揍一頓。

不過他還打算垂死掙扎一番。

“玲綺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有點冷:“我睡哪?”

張佑拍了拍床鋪:“這。”

“你皮癢了嗎?”

張佑還是屈服了,他發誓,並不是因為怕她,開玩笑,自己會怕她?實在是好男不跟女斗。

“好歹給我一個枕頭。”他在儘力爭取着自己的權益。

“嘭~”

一個算不得柔軟的枕頭砸在了臉上。

慶幸,她沒有用出之前砸雞骨頭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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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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