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生的念能力者
沒錯，絕對是天生的念能力者！
身體表面的念氣流動軌跡和念氣量顯示此人體內精孔並沒有徹底打開，只不過依靠恐怖的天賦本能將本該溢散的一部分生命能量【氣】下意識地鎖在身體內，這才造成了眼前這奇怪的狀態。
震驚嗎？當然！
一般來說，適格的念能力者按比例算大約十萬人中能出一個，能運用這種潛能的人十分稀少，所以他們會被稱作【天才】、【支配者】、【超能力人士】、【仙人】、【超人】等等，被視為奇人。
其實誰都有這種潛能，所有生物體內都蘊含著【氣】，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會念能力。沒有才能的人就算窮盡一生也很可能學不會，即使他是【職業獵人】也一樣。
但天生的念能力者就不一樣了。
有那麼極少的一些人，天生就擁有恐怖的才能。
所謂【念】，就是指能夠自由操縱身體溢出的生命能量【氣】的能力。
雖然所有人都會緩緩散發微量的生命能量，但絕大部分人都不能控制它的流失。只有通過系統的鍛煉和過人的天資，才能夠將【氣】鎖住，留在體內。
如果一個人天生就可以保留住【氣】呢？
即便只是截留少部分，這也將不間斷地強化這個人的身體，並不斷擴大其【氣】的總量。
如果讓這種天生念能力者進一步修鍊，將【氣】變為真正的【念】，那麼將會演變出極其可怕的【念能力】。
伊澤納比深信不疑，眼前這位名叫海瑟的青年絕對就是天生的念能力者。
只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沒有系統學習過念能力，只是憑藉恐怖天賦鎖住了部分生命能量，這也造成了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伊澤納比，你不如先出去待一會吧？”
傑克老爹好心提醒道：“這裏烏煙瘴氣的還有一地血，別弄髒你的衣服，等收拾好了我叫你。”
伊澤納比如夢初醒，急急忙忙地向店外走去：“抱歉，過一會再幫你們收拾，我去打個電話。”
說著，他跨過散落一地的店門殘骸來到店外的街邊。
剛才的巨響驚動了周圍的行人，但非但沒有好事者聚集過來反倒是周圍行人行走得愈發匆忙，生怕跟這邊的麻煩粘上關係。
伊澤納比找了個僻靜小巷，從身後摸出一款甲殼蟲樣式的手機，啪啪啪輸入號碼后略顯焦躁地等待着電話接通。
嘟——
“您好，這裏是獵人協會總部，請問您有什麼需……”
“豆面人，我是伊澤納比！請立刻幫我接通會長的電話！”
“伊澤納比先生，好久不見，您這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向會長請示！”
“好的，請您稍侯。”
……
叮鈴鈴！
正把地上最後一點垃圾收拾進空箱子裏的海瑟和傑克老爹下意識地向店門方向看去。
只見伊澤納比單手插兜，右手保持着敲響門樑上鈴鐺的姿勢：“看來不需要我幫忙收拾了？”
“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幫忙收拾。”
傑克老爹顫悠悠地站起身來，痛苦地直了直腰：
“哎呦，蹲久了就是不行。等會警察過來還有一大堆麻煩事，伊澤納比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趕緊挑挑吧，今天算你七，呃，八折。”
“事實上……”
伊澤納比從懷中摸出一張證件，上面印着兩個交叉的【X】，還有一行條碼，整張證件看起來平平無奇。
這是？傑克老爹和海瑟湊了過來。
“等一會警察來了我會打發他們離開，無須懷疑，因為我確實擁有這種特權。”
伊澤納比微微一笑，面露自豪的笑容：“我是【獵人】。”
海瑟眨了眨眼，遲疑地開口說道：“我是【死亡騎士】，裝等470，附魔寶石齊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傑克老爹的驚叫聲打斷了。
“伊澤納比，你是【獵人】？”
傑克老爹臉都憋紅了：“厲害啊，怪不得怪不得……要是具備‘殺人許可’的獵人來處理這件事就非常簡單了！五折！伊澤納比，今天你在店裏買東西全部五折！”
海瑟站在一旁雙臂抱在胸前，微微皺起了眉頭。
殺人許可？獵人？聽着有點耳熟！
腦海里快速整理了一下語言，伊澤納比清了清嗓子，看向海瑟：
“海瑟，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什麼是【念能力者】么？”
海瑟歪了歪頭：“念能力者？握個湯勺用意念掰彎那種修行人士？”
“不，是能夠運用生命能量的念能力者。”
伊澤納比豎起一根手指，也沒見他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但海瑟瞬間下意識擺出了攻擊姿態。
傑克老爹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懂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非常敏銳的感知，我只是調動了一點點針對你的【念】和【殺意】，你立刻就察覺到了。這就是你與普通人的不同之處，海瑟。”
伊澤納比笑了：“我很確定，你是個天生的念能力者。”
傑克老爹這時也聽明白了：“伊澤納比，你是說小海瑟他也擁有成為獵人的資質？”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伊澤納比從身後摸出甲殼蟲手機晃了晃，表情嚴肅：
“我剛才與獵人協會會長艾薩克·尼特羅通過電話請示獲得了批准，允許我正式傳授給海瑟【念】的使用方法。海瑟，如果你同意，我會竭盡所能幫助你真正開念，成為一名合格的念能力者。”
海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色鏡框，語氣淡然：“聽起來挺不錯的，但是念能力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學的吧？咱倆剛認識了不到10分鐘，就將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我還上趕着收我為徒，心裏有點發虛啊。”
話里話外的質疑非減反增，擺明了不信任。
伊澤納比不以為意，反而呵呵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確實有些突兀和欠考慮。但是我這邊時間比較緊，所以也只能直來直去把話挑明了說，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拉開黑色連帽外套的拉鏈露出裏面白色的武道服，衣服胸前綉着【心】的漢字。
“我所修行的是心源流，我們這一派重視內心的修行，鼓勵門人看到合適的好苗子時順手幫一把，引導其成長。所以門派中大部分人都有收徒和教導的習慣，心源流因此不斷發展擴大，朋友和助力也越來越多。順便一提，心源流的代表人物正是獵人協會會長艾薩克·尼特羅。”
“海瑟，你是天生的念能力者，天資的確不可限量，但‘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往往越是化龍前夕越容易夭折。相見即是緣，我希望能幫你一把，至少助你正確且安全地走入念能力者的世界。”
語氣十分誠懇，伊澤納比確實是抱着不要求任何回報的心態來收徒。
海瑟哦了一聲：“哦？你剛才不是還說時間比較緊，怎麼就有時間教導我了？”
語氣有所鬆動，想來是動了心思。
伊澤納比摩挲着滿是胡茬的下巴，嘿嘿一笑：“不衝突不衝突，我這次的任務就是代獵人協會教導一名新晉獵人完成念能力修行。那小子兩個小時后應該就會乘坐火車抵達這個城市，正好帶你一起，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嘛。”
海瑟撓了撓頭，看向傑克老爹，有些遲疑：“可我走了的話，老頭的店……”
“去吧！海瑟！”
沒想到往日裏扣扣搜搜的老傑克拍了拍海瑟的胳膊，大聲說道：
“區區一家小雜貨店怎麼可能困住你，老爹我才不會拖你後腿，大不了再招一個愣頭……優秀的年輕人來幫忙！伊澤納比我認識很久了，他真的是個好人，我相信他也一定會是個好師傅。需要什麼東西就從店裏拿，全部免費！”
伊澤納比笑着打趣道：“哦吼，老傑克能說出‘免費’這個詞，這說明他確實把你當成自己的後輩來看了海瑟。”
海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那臭老頭你就把店看好了，等我學會了念能力就回來大展拳腳！咱們的目標是開一百家‘章魚傑克百貨商城’連鎖店，能上市的那種，商標和廣告語我都想好了……”
“廢話太多了！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滾！”
傑克老爹也不太適應這種煽情橋段，惱羞成怒地大吼着：“伊澤納比你趕緊去庫房看看有什麼東西需要拿，海瑟你個混小子上樓去收拾行李！”
10分鐘后，依舊穿着雜工服的海瑟拎着一個灰色的帆布行李包站在店門口，而剛剛將警察打發走的伊澤納比也背着行囊站在門外。
畢竟只住了一個月，並沒有太多隨身物品和衣物可供帶走，海瑟算是輕裝上陣。
伊澤納比只是在庫房裏挑了些洗髮水牙膏衛生紙之類的生活必需品，最古怪的是他特意拿了幾個高腳玻璃杯，問他這是做什麼用的還神秘兮兮地不肯說。
裝什麼神秘啊，不就是【水見式】嘛！
海瑟在對方提到獵人和念能力時也終於回過味來了——
感情哥這是穿越到了《獵人X獵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