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動手
羅傑聽到這話，沉吟片刻之後，搖搖頭道：“我的情況可能比紅伯爵這傢伙好一些，但估計也不是布魯斯的對手。”
這還是他往好了說的，現在馬克還沒有出手，只是單純的憑藉那過人的速度在戲弄紅伯爵。他暫時摸不清楚馬克的戰鬥力，但就現在來看，哪怕動手能力很一般，單就憑藉這手速度也可以保證馬克立於不敗之地。
而且身體能夠承受他如此高速的移動，說明他的身體素質絕對不差，動手能力就算是差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大海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麼恐怖的傢伙？羅傑不由搖搖頭，感嘆這世事無常。
同時他之前的那個猜測的答案也越來越明朗了。
“惱怒！慌張！憤怒！害怕！”
馬克低聲細數紅伯爵和他這短短交手之後，所產生的情緒。從開始的感覺模糊，到現在感覺越來越清晰，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些更細微的情緒變化。
馬克‘情緒感知’的能力在飛速進步着。
並且不僅僅如此，他同時還用‘見聞色霸氣’去感知紅伯爵‘見聞色霸氣’的細微變化。他明白，那種刪除修改人體記憶的能力就藏着這些細微變化之中。
這樣讓馬克明白，他該去如何處理自己在這片時空中留下的痕迹。雖然他刻意減少，但終究還是留下來一些痕迹，這些痕迹都有可能成為形成颶風的蝴蝶翅膀。
再走之前他可以將這些抹去的話，那麼他對這處時空造成的影響將降到最低。
當然這也不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法，如果到時候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他可以用另一個方案。這只是一個戰略儲備罷了。
紅伯爵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現在他絕對不認為讓馬克來與他交手是看不起他。
但現在他對馬克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實力這麼強的一個年輕人他之前竟然見都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難道這傢伙是來自什麼閉關鎖國的國家嗎？
但是紅伯爵暗暗搖了搖頭，他感覺並不太像。他去過許多地方，就算是一些閉關鎖國的國家他也曾經進去過。一些實力比較強的國家不少大人物他也耳熟能詳。
雖然沒有傳到外界，但至少在本國之中還是非常有名氣的。但是，馬克完全不像那些國家的人。畢竟那些國家裏的人因為長時間閉關鎖國，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妝發上都異與他人。
但是這些東西，他在馬克身上都沒看到。
紅伯爵大腦轉的飛快，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得到影響。
儘管他不斷嘗試，不斷調整，但是一點用都沒有，該刺不到的還是刺不到。這時馬克的聲音再次響起。
“考慮的如何？只要你將用‘見聞色霸氣’修改記憶的方法交給我我就放過你。想必你現在大概也清楚我的實力了，就以你現在的速度，就算是刺上十年二十年也刺不中的。”
“並且我可不是只會躲避而已。”
說完這話，‘武裝色霸氣’迅速覆蓋在他的手臂之上，他以手為刀，隨手向著旁邊的大海斬出一道劍氣。
一道藍色劍氣從他的手臂上迸射而出，大海頓時出現一道蜿蜒上萬米的裂隙。
裂隙深不見底，完全看不到馬克這一道劍氣究竟斬到什麼位置。馬克這突然一擊，嚇了奧爾·傑克斯森號上的眾人一跳。
大海竟然被馬克如此輕描淡寫的斬出一道口子，並且久久無法癒合。這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船上有人大着膽子問向雷利：“副船長，你的劍術不錯，你能斬出這樣的劍氣嗎？”
“我全力出手的話應該也可以做到，只是無法讓裂隙停留這麼長時間。”雷利略微低吟給出了答案。
但是現在雷利比任何人都要震驚，因為馬克做的實在是太輕描淡寫，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斬擊，他只要抬抬手就能辦到一般。
作為和馬克直接交手的紅伯爵感覺更甚，馬克突然出手，他真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如果馬克這一道劍氣斬向他，估計他現在已經嗝屁了。
這種出手速度和這種威力的斬擊，真的是人可以辦到事嗎？紅伯爵不禁有些懷疑。就算是當年不可一世的洛克斯也沒有這麼恐怖吧。
但這樣的一幕就確確實實發生在他的面前，不管他能不能接受。
但紅伯爵沒有就此認命，他做出轉身的動作，手中雨傘卻突然往右前方刺去。
這一次他的雨傘並沒有刺在空中的那種感覺，而是罕見的有一種阻塞感傳來。他知道自己這下是刺中了。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喜悅的笑容，同時整個人給人一種長鬆一口氣的感覺。
雖然他只是刺中馬克，並沒有戰勝對方，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馬克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出手上百招但是連馬克的衣角都沒摸到。
也就是他心思還算沉穩，換個人此時怕不是早就崩潰了。雖然只是刺中一劍，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但是就在他想要抽離的時候，忽然發現手中的黑傘被對方緊緊握住，絲毫動彈不得。
“興奮！喜悅！”
馬克對紅伯爵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道：“是不是以為摸清了我的移動規律？是不是以為剛剛真的刺中了我？刺上了我？是不是以為一切都要好起來了？”
“不要太天真了！”馬克斷喝一聲，道：“你能刺中只是因為我厭煩了這種你刺我躲的遊戲罷了。並不是因為你預判多麼精緻。”
“因為你出劍揮劍的速度在我眼中和蝸牛差不多！”馬克淡淡說道，彷彿在陳訴一個事實一般。
紅伯爵張張嘴想要反駁，但是自己武器被對方抓在手中，他說什麼都像是在狡辯。而且紅伯爵心中有一個預感，雖然這個預感非常荒謬，但就是出現在他的心中。
並且這個預感像是扎了根一般怎麼揮都揮不去。
他覺得馬克說的是真的，雖然給人的感覺非常荒謬，但他真覺得馬克剛剛說的是真的。
但馬克說的是真的話，這也意味着他可能真的不是面前這小傢伙的對手。這讓他心中難免產生了一絲沮喪的感覺。
他辛苦修行幾十年，好不容易達到現在這副實力。並且他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實力開始進入瓶頸期。往上每提一點都一場艱難，但是現在他卻打成這樣。
真是讓人感到心碎。
接着馬克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只見在紅伯爵身邊同時出現近百個馬克。每一個都彷彿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但其實這只是因為馬克速度過快，在原地留下的殘影罷了。他不斷出現在這些位置。導致一時間彷彿出現上百個馬克一般。
“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聲音淡淡從這些殘影中傳過來，放眼望去就好像是上百人一起說話一般。聲音也異常洪亮。
紅伯爵對着這些殘影抬手斬出一道劍氣，“我可是孤高之紅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想要我投降任你擺佈？這怎麼可能！”
紅伯爵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馬克的對手但還是毅然決然的對馬克發起衝鋒。
有句話說得好，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被世人稱為孤高之紅，不僅僅是因為他強橫的實力，還因為他孤傲高絕的性格。
他見識了太多的人性黑暗面讓他不再相信隊友，同時也因為他可以洞悉一個人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讓他習慣站在制高點去看待別人。所以也養成了現在的性格，讓他束手就擒？這怎麼可能！
他可以被殺死，但絕對不可能被打敗！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馬克看着紅伯爵的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向紅伯爵這種人物沒有可能會這樣輕易認輸。
儘管他所展現的實力已經超出紅伯爵的想像，但是依舊沒有動搖紅伯爵的心智。不過這也正常，如果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這麼輕易認輸他也不是那個響徹世界的孤高之紅了。
不過他剛剛那一番言語也並不是沒有收穫，紅伯爵心思不穩之下，他的‘見聞色霸氣’展現出更多的變化，這些變化之中說不定就有可以修改人記憶的方法。
這也是馬克之前故意刺激紅伯爵的原因，就算是無法從紅伯爵這裏問出什麼，他也可以留下足夠的素材以供日後驗證。
當然如果從紅伯爵嘴中直接得到答案是最好的，這樣不僅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還可以得到最大的保障。畢竟他現在也無法確定自己之前收集到這些素材裏面，究竟有沒有包含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就算是紅伯爵不想，也還是要儘可能保住紅伯爵的命才行。
畢竟紅伯爵是馬克已知唯一一個可以通過‘見聞色霸氣’修改刪除人體記憶的人。一旦錯過紅伯爵，他還不知道要研究多久才能摸索出這項能力。甚至可能研究不來，畢竟這東西太罕見了，和羅傑的‘聆聽萬物之聲’差不多。
他有羅傑教導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沒有紅伯爵，他可能真的與這項能力失之交臂。
打定主意之後，馬克開始迅速跑動起開。
就像閃電俠喜歡在進攻前圍繞敵人跑幾圈，馬克也有這樣的習慣。這不僅是為了發現敵人破綻，而且也可以通過這段時間來提升自己的速度。
不管你‘神速力’得到多少提升，你都無法在剛開始的時候，就讓自己的速度達到閾值。他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這也是會有如此戰鬥習慣的原因。
紅伯爵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藍色閃電團團圍住一般，並且在他周圍形成一道百米高的氣牆，甚至隱隱有轉換成風暴的趨勢。
紅伯爵雖然不知道馬克是幹什麼，但是阻止對方就對了。
他單手握住手中黑傘，圍繞周身一掃，直接斬出一道圓環般的劍氣。劍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劍氣在飛行的過程中不斷變大，並且顯得愈發凌厲。
但是就在劍氣要觸碰到馬克的時候，卻被瞬間撕碎。連能近馬克身都沒能做到，更別說威脅到馬克了。
馬克快速奔跑所帶起的氣流入刀刃一般，凌厲無比。以他現在的速度帶人奔跑的話，那他不是救人了，而是在殺人了。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種速度帶來的壓力。
如果更快一些，達到光速甚至幾倍幾十倍光速，在奔跑的過程中直接將他迅速火化，連灰都給你揚了。所以超高速救人其實不現實。
有些扯遠了，回歸正題。
馬克現在的速度雖然沒有達到自身速度的極致，但是所帶起的風已經非常有破壞力了，畢竟風的移動速度並不快，而能造成強大的破壞力主要是因為他的規模足夠龐大，以及他所攜帶的東西。
就算是十幾級的風暴也沒有他現在速度快，但是並不意味十幾級的風暴破壞力比他小。
他現在身邊帶起來的風就有如此破壞力，雖然只在他周身一米處，但是撕裂攪碎這些劍氣還是輕而易舉的。
在劍氣被撕裂的瞬間紅伯爵就發現情況不對，他一個閃身直接來到這藍色的閃電周圍。‘武裝色霸氣’迅速覆蓋在手中黑傘上一劍向這藍色電弧刺去。
能夠撕裂他剛才斬出的劍氣已經非常說明問題，他這一劍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直接使出全力。
“猩紅突刺！”
紅伯爵低喝一聲，他的傘尖帶着紅芒直刺這藍色電環。他甚至都不要判斷馬克的位置，在這種高速移動下，任何預判都是多餘的，他之前在和馬克戰鬥的時候，已經非常明白這一點了。
而且他這一劍也並不是一定要刺中馬克，他所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圓環沖裏面衝出去。
馬克看到紅伯爵的動作微微一笑，徒勞的掙扎。
他現在的速度雖然沒有提升到最高，但是對付紅伯爵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見他直接向紅伯爵衝去，他微微矮身躲過紅伯爵的斬擊，左手輕輕按在紅伯爵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