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相大白

第五十章 真相大白

“沈露!你還想見沈露?你還說你不勾引女戰士?如果不是鬧革命,沈露她早就是我的老婆了!都是你這個傢伙,教了一點東西就把那個死丫頭給迷惑了,現在我把她關起來好好清醒清醒,讓她知道到底誰厲害,就你那點水平還想和我斗?現在知道我張武良不是好惹的吧,晚了!你充其量只是個會打仗的笨牛,我想讓你怎麼死就怎麼死,怎麼?你還不服氣啊!你來打我啊?你敢動一下,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張武良這時已經開始得意忘形了,不停地挑逗着怒火中燒的吳靖,說出的話連高偉雄聽了都直皺眉頭。

“張副主任,注意一下言行,我們革命者不搞喊打喊殺的那一套,影響不好!”高偉雄提醒張武良不要亂來。

“呵呵!沒關係,我可以忍耐,高主任你先給吳宇這個反革命定個性吧!”張武良奸笑着回到座位坐下。

高偉雄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東西了:“定性?你不是都給他定性為反革命了嗎?還需要問我?張副主任,你要注意我們是要講民主的,不經過大家討論就隨便定性是不符合規章制度的,我知道你政治覺悟高,但你的文化水平確實不怎麼樣,所以建議你不要亂說,以免別人會產生誤解!”

“誤解?哪能呢?我相信高主任一定會正確理解我的意見的!咱們是什麼關係啊,是生死患難中的親密戰友啊!高主任,您說是不是?”狡猾的張武良話中有話地回敬了高偉雄一句,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是我救回來的!

看來這高偉雄畢竟是文人出身,對地皮無賴式的威脅束手無策,只好說:“恩,你們看着辦吧!記得把審查意見交給我,我累了!先休息了!”說完準備起身離去。

吳宇被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還緩不過勁來,一邊的洪常青反而十分冷靜地說:“不要走!我還有事情要彙報!”

“哦!這樣啊,那你就說說,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剛站起來的高偉雄只好又坐回去。

洪常青大步走到吳宇面前,丟過去一個堅定的眼神,轉過身大聲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你們面前這位張武良張副主任是叛徒,是個姦細!高偉雄同志,你被他欺騙了!”

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如果剛才吳宇是被原子彈砸了,這會兒砸在大家身上的肯定是氫彈了!

四個政治部的人里有三個張大了嘴巴楞在那裏,只有張武良的一雙賊眼還在不停地轉悠,片刻的寧靜過後,張武良終於忍不住開始為自己辯護:“我是叛徒?是姦細?我會騙高主任?笑話,天大的笑話!你們不要感到自己沒有希望了,就開始挑撥我們的關係,你們這一套把戲我張武良見多了,真是賊喊捉賊啊!洪黨代表,我知道你和吳宇的關係好,但你不能為了一個反革命胡說八道吧?我們政治部還是很信任你的,你不要辜負了大家對你的信任,趕快和這個反革命分子劃清界限,如果你一定要執迷不悟的話,我想你會很快和他一樣的!”

靠!實在是佩服這位無賴的水平,這賊喊捉賊、哄喝詐騙的技術真不是一般的高,簡直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不過有事實在握的洪常青還是決定和他斗一斗:“你不用嚇唬我,你先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從敵人的牢房逃出來的?其他被俘的戰友呢?你逃出來怎麼不把他們也救出來?還有你是在哪裏救出特派員的?”

“胡鬧!洪常青,你這是在擾亂我們工作,是搗亂、是破壞!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高主任,我強烈要求對洪常青進行審查,他這是在陷害革命戰友!”張武良立刻反擊洪常青的提問,心裏暗自盤算怎麼對付那幾個難題。

“要審查我可以,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而且要快!現在!立刻!”洪常青一聲比一聲高,步步緊逼張武良。

高偉雄也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按說如果被審查的人有問題一般不會這麼強硬,可眼前的兩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還是問問的好:“張副主任,你就回答一下,革命者是經的起考驗的嘛!”

張武良顯然是沒有準備好怎麼回答,推脫着說:“高主任,我的情況不是在救你的時候都告訴你了嗎!怎麼?你也懷疑我?高主任你這可就有點不對了,怎麼能對在危難中救你的同志產生懷疑呢?”

洪常青立刻插上:“你和高主任說過你被俘的歷史嗎?你說過我提的問題嗎?高主任,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張武良的?他又是怎麼對你說的?”

“恩,當時是在敵人的追擊中遇上的,好象是在龍門鎮附近,當時沒時間多了解,後來張副主任說他們是從敵人那裏逃出來的,受了不少苦,身上還有抓傷和槍傷,可是並沒有說怎麼被俘的,這有問題嗎?”高偉雄想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洪常青的問題。

洪常青得到答案更是胸有成竹:“張副主任,你既然不想回答,那我就替你說說!你在集訓的時候想要欺負你暗戀已久的沈露,但是沒有得逞反而被沈露抓傷!你這個人心思重,怕事情敗露對你不利,更想用一場勝利掩蓋你的醜行,可惜你的嘴上功夫了得,真刀真槍卻是個剛愎自用的軍事白痴,八十多人的隊伍就被你稀里糊塗地帶進敵人的大牢。我們接到命令進行救援,吳教官帶領四名戰士冒險進鎮打探你們的消息,利用敵人的弱點組織救援。這賣女的事情我也知道,可這是戰術,不是個人的品德問題!救援過程具體我不知道,但他們還是成功地救出了十一名戰士,有可能是這位新上任的馬教官太緊張的緣故,才沒有發現你張大隊長的下落,所以沒有把你給救出來!”洪常青說到馬教官的時候狠很地盯了馬瑞芳一眼:“馬教官,我說的對嗎?”

“我不太清楚,張副主任他,他說和沈露是有婚約的,他說那天他不是欺負沈露,只能算夫妻吵架,其他的基本上好象是吧!”馬瑞芳回答的聲音恐怕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洪常青回頭看着張武良繼續說:“至於張副主任你在敵人的大牢裏是如何跟敵人做鬥爭,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被俘地點是海南中部的石壁鎮,而你救高主任的地點卻遠在北部龍門鎮。相對位於西南方向的師部,很奇怪你逃出來後為什麼不往南方的師部走,卻背道跑到龍門鎮去了?難不成你能掐會算,知道高主任在龍門鎮有困難,特意跑上百十里的路去救他?我想七個沒有武器的紅軍戰士在敵占區長途跋涉達二百餘里,還救出了困境中的特派員,這不得不讓人感覺到是一個奇迹,看來應該給張副主任你記上一大功啊。”

“洪常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救高主任是大家都看到的,你雞蛋里挑什麼骨頭?你這樣誣陷懷疑我,難道你眼紅我的功勞!”張武良雖然感到心虛,但依舊玩着他擅長的無賴手段。

“我眼紅你?我可不敢搶你的功勞,你既然跑那麼遠去救特派員,為什麼不在回來的時候把被俘的戰友也救出來,這樣你的功勞不是更大?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各部隊的駐地似乎都已經暴露了,敵人的動作快,下手准,我們已經焦頭爛額地四處轉移,張副主任在師部卻穩坐釣魚台,不會是你用什麼高招讓敵人不敢來打師部吧?是不是點點火堆什麼的?”洪常青的嘴也是很厲害地,一番話說的連諷刺帶挖苦。

“誰說不打師部?打完娘子軍就……”張武良心裏一直在想着怎麼反駁洪常青,嘴上一不留神冒出兩句。

“打完娘子軍就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敵人要打娘子軍了?你真的會算?”抓住漏洞的洪常青連連發問。

這時候就連高偉雄都意識到不對了,幾雙目光都投向了張武良,大家都在等待答案。

“你們!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敵人想什麼?又不是審查我?是審查他們啊!高主任,你不要被他們迷惑了啊!我看這兩個頑固的傢伙是沒辦法教育了,我建議立刻對這兩個反革命分子執行專政!警衛員!警衛員!把他們押出去!”張武良氣急敗壞地要喊警衛,企圖帶走吳宇和洪常青。

“別急!聽他們說的好象是有點道理啊!張副主任你怎麼知道敵人要打娘子軍連啊?”高偉雄也開始問起話來。

“報告!”門口響起符營長的聲音。

“誰啊?不知道正在開會嗎?這裏沒事兒,你們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高偉雄以為是張武良喊來的警衛員,說了兩句想把他們打發回去。洪常情和吳宇知道是符營長他們控制了外面的局勢,決定不再和張武良兜圈子浪費時間了,兩個人振作精神向高偉雄立正敬禮:“報告特派員,海南獨立師女子特務連黨代表洪常青、教官吳宇率部正式向您報道!”

符營長他們也推門進來了,同樣立正敬禮道:“獨立師一團一營前來報道,全營官兵449人,由於被叛徒出賣遭到敵人圍剿,經激戰突圍,后經師部警衛連、女子特務連救援,生還十四人。”

“師警衛連副連長李健歸建報到,這次執行師部命令通知女子特務連任務完成。歸途中發現一團一營被敵追擊,執行任務全部37人,在女子特務連黨代表洪常青、教官吳宇的指揮下參與戰鬥,生還十六人,連長腿部重傷。”

“女子特務連報告,全連接救援通知於下午三時左右參加戰鬥!犧牲一人,建制完整”王連長也彙報了情況。

“你們,你們和敵人打了一仗?有多少敵人?一營和警衛連傷亡怎麼這麼大啊?坐下說,坐下說!”聽了幾個人的彙報,高偉雄感到十分驚訝,雖然對軍事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傷亡意味着什麼。

符營長回答到:“據我們觀察,這次戰鬥敵人正規軍約一個團一千四百餘人,地方保安隊六百餘人,我們營除了衝出來50多人其餘都被圍了,敵人還分兵追擊我們。在得到警衛連的幫助后,戰鬥從昨天半夜一直打到今天下午三時,最後在女子特務連的幫助下打退了敵人,共斃敵六百餘名。”

“你就吹吧!就你們那點人,能打退2000多敵人?既然是勝了,那戰鬥繳獲呢?吹牛也不看看對誰吹,哼!你們一起進來幹什麼?還都帶着槍,難道是要威脅我們搞兵變?”雖然進來很多人,張武良感覺情況不對,但張武良還是不相信大家的話,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張武良,你還能坐的住?你當然不會相信我們的話,我也不想跟你辯解,還是用事實來說話吧!帶上來!”沉靜了很長時間的吳宇開始發言了。

在兩名女戰士的押解下,白癜風劉致被帶到大家面前,吳宇對張武良說:“張武良,你很聰明,象劉致這麼有特點的部下,相信你不會忘記吧!”

“他是誰,我不認識!你不用來糊弄我!”劉致的出現,使張武良感到事情已經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了。

白癜風劉致見張武良不認自己,馬上說:“大隊長,你不認識我?你開什麼玩笑!被俘的時候,你還說只要大家投降加入**,就能保住小命,給**帶路去打紅軍還能拿到賞錢,這才幾天啊!你怎麼又當上紅軍的大官啦?弟兄們到底當紅軍還是**啊?”

“你放屁!你滿口胡言,我不認識你!你們這是搞陷害!”張武良又蹦又跳地叫喊着。

“你象個癩蛤蟆一樣地亂蹦什麼啊!”從門外走進來的王師長鄙夷地說:“知道這會兒該審查誰了嗎?你個王八羔子,連我你都敢關,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翻雲覆雨的神仙啦!我很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說吧!你是怎麼出賣大家的?高主任,你也聽聽你所謂的救命恩人有什麼辦法為自己辯護!”

“你!你怎麼出來了?我、我沒有出賣誰!我、我那是騙敵人的,我是為了活着回來當紅軍才騙他們的!我還把高主任給救回來了啊!”張武良看到王師長也出現了,知道自己的事是完全敗露了,無力地辯解着。

“恩!你確實是把特派員帶回來了!但你是按照敵人的指示去騙取特派員的信任,爬上權利的高峰后,你和你的那些賣主求榮的部下,讓紅軍獨立師失去了多少英勇的戰士?又有多少忠誠的同志被你惡意打擊?你覺得你還配當紅軍嗎?把他的槍給我下了!領章摘了!帽子褪了!”王師長嚴厲地說。

洪常青剛上前一步,狗急跳牆的張武良一把拉過傻楞楞的高偉雄,用槍頂在他的頭上說:“不許過來,你們要過來我就打死他!都退後!”

大家對突然發生的情況沒有任何準備,王師長只好示意大家先後退,然後對着張武良嚴厲地說:“你還想頑抗到底?放下你的槍,你要是敢傷了特派員,我就把你的皮扒了!高偉雄同志,你看清楚你的救命恩人、張副主任、張武良是個什麼玩意了吧?你們搞的這個政治部還有意義嗎?”

被槍頂着頭的高偉雄也是氣憤難平:“張武良,你這個小人,你有種就開槍,我高偉雄要是怕死就不是**員!同志們,我對不起大家,我盲目相信了這個騙子的謊言,還建議他做政治部的副主任,原來這些都是這個革命的叛徒想利用我!我對我犯下的錯誤感到內疚,我宣佈政治部解散,審查人員一律釋放!張武良,你開槍打死我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對犧牲的戰士們有交代了!”

“吆呵!還沒想到你居然不怕死?你現在明白的太晚了,我要是有事,你肯定活不了!”張武良咬牙切齒地說:“都他媽的給我把槍扔出來,快點!”說著朝高偉雄的腿就是兩槍,慘叫聲頓時響起。

看着大家都把佩槍摘下,張武良叫劉致把槍都給他拿過去,劉致一開始還不知道該幫誰,張武良對他腳下開了一槍后,立刻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槍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大隊長,咱們還是不是紅軍啦?”

“是個屁!你個混蛋,你怎麼不去死?還幫他們來揭老大我的底?要不是你還能做點事,老子立刻斃了你!現在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做好了,老子有賞,做不好,你自己解決你自己吧!”張武良忿忿地說。

“是,大隊長,我保證完成任務,能不能先說說有什麼獎賞啊!要是給個媳婦,就是叫我殺親娘都行!”連這種噁心的話都敢說,白癜風劉致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先把事做了再說,少不了女人,沒見娘子軍全是姑娘嗎?去把他們先捆起來!”張武良厭煩地喊了起來。

“砰!”的一聲槍響,張武良的頭上爆出一個大大的血洞,軟軟地倒了下來。白癜風劉致一看趕緊想拿槍,又是一聲“叭!”的槍響,劉致的頭也象武良一樣被爆了,只不過洞小了一些,吳宇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支小巧精緻的手槍,正是那支在南霸天家中繳獲的沃爾特PPK,槍口上還冒着一陣藍煙。

門口出現了三個身影,郭璇菲和吳瓊花攙扶着傷痕纍纍的沈露慢慢走了進來,沈露手中拿的是吳宇的駁殼槍!

“教官!剛才是我開的槍,張武良這個禽獸他欺負我!哇……!”沈露忍不住大哭起來,旁邊的兩位姑娘也輕聲低泣。吳宇一邊安慰着沈露,一邊從吳瓊花她們的講述中得知一些情況:

馬瑞芳和沈露被帶回師部后,分別被高偉雄和張武良調查詢問。高偉雄遇見自己以前的情人馬瑞芳,自然是舊情複發,張武良在旁邊趁機鼓動馬瑞芳,說吳宇馬上要被審查,政治部會將他清理出革命隊伍,嚴重的話還要對吳宇實行專政,讓馬瑞芳趕緊和吳宇劃清界限。

為了糊弄高偉雄,張武良還建議馬瑞芳進入政治部,並對她從吳宇處學到的技戰術能力大肆表揚,認為馬瑞芳的水平完全可以替代吳宇,建議馬瑞芳擔任全師的軍事教官。

張武良知道要扳倒吳宇,最好是爭取到馬瑞芳的支持,為了達到目的這個傢伙甚至對馬瑞芳說——吳宇有什麼了不起!海南沒有他紅軍照樣革命!高偉雄對張武良的幾個建議很滿意,立即就同意並簽發了任職命令,馬瑞芳也覺得吳宇沒有什麼希望了,而高偉雄又是大權在握,所以沒怎麼考慮就成了馬教官了!

沈露的問題就比較嚴重了,由於沈露堅決不承認吳宇有問題,所以激怒了張武良,儘管張武良對她也拋出和馬瑞芳同等的職務和好處,可倔強的沈露始終不為所動,氣急敗壞的張武良只好將她單獨關押起來。

面對高偉雄對這件事的詢問,張武良解釋說:他以前就和沈露有婚約,因為參加紅軍鬧革命才耽誤結婚的!現在沈露還有點想不通,所以他要單獨開導。高偉雄見是兩口子的事兒,也就沒有過問。沒想到張武良這個敗類居然徹夜對沈露進行凌辱,好在張武良怕鬧的聲音太大,影響不好,加上沈露的拚命反抗,才使自己逃脫了張武良更下流的摧殘!儘管如此,那破碎的衣衫和滿身的青紫仍然讓吳宇感到心痛不已。

大家都對沈露的遭遇表示同情,痛罵張武良的卑鄙下流!這個個頭不高的堅強丫頭,用自己的信念和頑強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洪常青走到馬瑞芳的旁邊小聲地說:“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我可以給你點建議,如果一個人的意志不堅定,很容易在利益面前出賣自己的兄弟、朋友、親人,這種人最好不要參加革命。還有一點就是尊師重道!教官是我們的戰友,但教官也是我們的老師,對老師要尊重!象那種欺師滅祖的事是萬萬做不得的,那樣會失去一個中國人應有的良心!”

經過仔細的考慮,馬瑞芳認真地對大家說:“我承認我自己立場不堅定,辜負了大家對我的信任,尤其是對不起吳教官的教育和培養,我不會去擔任什麼全師教官,希望大家能給我一次機會證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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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日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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