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玩弄惡婦
寧暖兒展開信件確定是寧大龍的字。寧大龍早年也上過幾年私塾,比起莊稼漢來確實有些文化,只不過聖人教化,似乎對他沒什麼用。
信上說,寧大龍欠錢賣女兒,這事是確實的,寧大龍自認為生養寧暖兒多年,也到了該報答的時候。王家也算是富貴人家,雖然兒子傻還有暴力傾向,但是有錢啊!
寧暖兒嫁過去不僅免了債,還有豐厚彩禮何樂不為呢。
看完信,寧暖兒平靜的把信死得粉碎。就在剛才,她幾乎可以確定寧大龍的死因,汪氏有着最深的嫌疑。
但,現在寧暖兒忽然對調查汪氏有些不感興趣了,寧大龍這樣的人渣根本便是死有餘辜。
“張大伯,我給你吃的葯是解酒護肝的葯,絕對沒毒,不用擔心。”寧暖兒投桃報李,算是解了張老漢的心病。
“對了,汪大嬸,你袖口這葯我聞過了,藥效確實強烈,不過我建議還是不要給令公子吃了。你家兒子打人傷人,皆因此而起。”寧暖兒解釋道,“你家出了三條人命。如果我告到官府,你覺得宮老爺會如何處理?”
“這只是你一面之詞……”汪氏狡辯道。
聞言,寧暖兒神色微冷,她亦步亦趨的走到汪氏身邊,隨即幽幽一笑:“我爹之死和你有一定關係,你誘騙我爹賭博讓他剋死鄉外。這賭債,我根本不需要償還!只要你現在把錢還我,我就可以不去告官。”
“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見寧暖兒說得煞有其事,似乎掌握了什麼她殺人的鐵證,汪氏思前想後片刻,終究是不敢和寧暖兒撕破臉。
她戰戰兢兢的把銀子還給了寧暖兒,同時還把給兒子的葯也給她看過了。
“汪大嬸,賭債你是還給我了,可給你兒子看病的錢似乎還沒給。”寧暖兒決定給王家一個深刻教訓,“我年紀雖小,但卻學了些岐黃之術,剛剛幫了你家兒子診了病,連點診金都不給,實在太吝嗇了。”
“好好,奉上診金五兩……”汪氏懼怕她告官,所以幾乎言聽計從,因為寧大龍的死的確和汪氏有關係。
“五兩?!你兒子的命也太不值錢了!”寧暖兒冷冷一笑,“原本我這裏還有一副藥方,現在看來,也不用給你了!”
“別別,你要多少?”汪氏已經被寧暖兒震懾住了。
“呵呵,那就再來二十兩吧。”寧暖兒俏皮的一挑眉毛,“沒錢沒關係,可以先欠着,不過我的利錢可有點高,三天之後恐怕要漲到一百兩了!”
不僅把二十兩還了回去,汪氏還格外多給了三十兩。雖然這筆錢讓她肉疼很久,但她覺得能夠送走寧暖兒這座瘟神,還請來一張珍貴藥方,這錢花的還算有價值……
作為一個中藥師,當聞過汪氏袖口之後,她幾乎立即將藥物成分猜的七七八八。這種藥物確實對腦疾有效果,但卻是針對痴呆症狀的患者。王家的傻兒子應該屬於亢奮性的腦部疾病,若是用這樣的葯,只會適得其反。
而且,這種藥物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汪氏喪心病狂的用人的臟器入葯,方才會導致傻子殺妻的慘劇。
雖然汪氏給了寧暖兒封口費,但,汪氏草菅人命,這事寧暖兒一定要讓汪氏受到報應,對於汪氏這樣的惡婦,寧暖兒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出了王家大院寧暖兒匿名去縣衙報了官,只要縣衙的官老爺徹查汪氏,汪氏必定會將牢底坐穿。
麻煩全部解決,寧暖兒決定將心思放在自己的特長上,利用她超強藥理之術,從此走上致富的道路,改變一貧如洗的家庭狀況。
只是此時代女子拋頭露面頗多不便,想要出頭還得詳細謀劃一番才是。
從縣城回到村裡,一路上寧暖兒只是粗略一看,入眼就有十幾種藥材,這些藥材都是錢啊。
目前,比較穩妥的做法是寧暖兒化身醫女,在村裡坊間打下名頭或者直接給有身份的人治療疑難雜症。
一鳴驚人的法子可遇不可求,現在只能在坊間慢慢闖下名頭再說。
萬事開頭難,寧暖兒手中半棵草藥也無,為今之計只有慢慢積累。好在郊外山中放眼望去,一片蒼翠森林中,到處都是各種嬌脆欲滴的藥物。
寧暖兒一路行來,小小的包裹葯香瀰漫,不知不覺漸漸深入了大山之中。
忽然,寧暖兒眼前一亮,山坡的一處巨石後邊,一株珍貴的人蔘迎風招展,看那葉片和花朵,少說也有百年歷史,幾乎算得上傳說中的寶葯。
寧暖兒箭步一竄,纖纖玉手飛快的探過去,不料眼前一花,一隻白嫩修長的手,搶先一步握住了人蔘。
“喂!這是我發現的!”寧暖兒惱火的大喊,伸手想要扒開攔路虎。
“別動!人蔘嬌貴的很,你這樣餓虎撲食,弄斷了的話,藥效可要大打折扣。”深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輕柔而堅定地飄進寧暖兒的耳朵。寧暖兒嬌軀一震,下意識抬頭看了看。
眼前男子身材偉岸,面孔如刀刻斧鑿一般稜角分明,但五官卻十分清秀,俊朗中不失英武氣;他一身藏藍色短衣,腰間扎了一條帶有複雜綉紋的綢帶,還斜挎着一個小小的背簍。
即使在後世,這樣的樣貌絕對不輸於偶像明星、流量小生,寧暖兒看了,難免也有些心神搖曳。只不過這男子對她卻不屑一顧,眼睛全然盯在了人蔘之上。
只見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挖開人蔘周圍的泥土,動作輕柔迅速。待周圍的土都鬆動了,他右手抓住人蔘的莖葉,左右搖晃了幾下。似乎感受到人蔘根系與土地分離,他便迅速一提,整個人參便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手中,連一根小小的須子都沒斷。
“你這人怎麼搶我的人蔘?”寧暖兒回過神來,男子已經將人蔘放在了背簍里。她一下子急了,眉毛皺成一團。趕緊拉住了對方的衣襟。
“天材地寶,得者居之,你說這是你的,有何憑據?”男子駐步回身,面無表情的道。
“明明我先看到的,你趕在我前頭搶到的!”寧暖兒不忿道。
“你也說了,你只是看到,而我拿到了。”男子平靜道,“況且你剛才的採藥手法,根本就是在毀壞這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