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邪氣的男人
“不,你不能這樣!”林依依終於回過神來,驚慌地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眼神怨念地瞪着唐念:“你知道我是誰么?你敢動我,林家和許大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易之昂聽見這句話臉色微變,露出明顯的不快。
他正要開口訓斥,唐念已經先他一步開口:“閉嘴,太吵。”
林依依倒抽了一口冷氣,貝齒輕咬着下唇,淚眼朦朧:“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唐念看林依依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個智障:“不要浪費時間了,兩個,還是一群。”
“我都不要,我要去告訴許大哥!”
“許成聞,他能拿我怎樣?”
易之昂眼神犀利地看向林依依,雖然嘴邊漾着笑,可林依依卻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顫顫巍巍地說:“許大哥是你表哥,你多少該給點面子吧?”
“面子?”易之昂諷刺地笑了笑,“你不提他我可能還會放過你,提了他,就是死路一條。還愣着幹什麼,讓她好好體驗一下做女人的快感!”
男人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那群黑衣人立刻把林依依拖去了隔壁房間,沿途還能聽到她絕望地喊叫:“唐念,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女人!你們放開我!”
唐念長吐了一口氣,轉頭看着易之昂,小聲說了句:“謝謝。”
易之昂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愣,“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搖搖頭,已經沒有勇氣說第二遍。
“我聽到了。”男人嘴角幾不可查地勾起,眼神罕見地亮了亮,“謝人就要有謝人的樣子,明天我要跟東城集團競拍一個項目,把他們董事長的黑料發我一份。”
“好。”
深夜,許家別墅。
許成聞被一陣陣的電話吵醒,身邊女人嬌媚地推了推他:“許哥,電話又來了……”
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眉頭不快地皺起,拿起手機,走到陽台處接了起來。
“許總,你要幫我報仇啊!我女兒被易之昂給欺負了,現在人已經躺進了醫院。他簡直欺人太甚!”
電話剛接起,那頭就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許成聞將手機拉遠了些,慵懶地掏了掏耳朵:“林總你別急,有事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欄杆上,聲音聽着十分關切,實則睡眼迷濛,毫不關心。
“易之昂找人欺負我女兒,把依依弄得不成人樣了,現在哭着喊着要自殺!許總,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絕不能看她受這麼大委屈,易之昂這是欺負我們林家沒人了?”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宴會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之昂這小子這麼狠。林總你放心,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好,那我就等許總的消息了!”
天空被黑暗籠罩,掛了電話后,許成聞點燃一根煙,在夜裏看起來星星點點,唯有那輕微的光亮讓人感覺到孤獨。
這時他背後突然出現一雙纖纖玉手,女人藕白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了他:“為什麼不去陪人家,反而自己在這裏抽煙啊?”
女人撒嬌的聲音,透着**的韻味,酥魅入骨。
“寂寞了?”
許成聞一把把女人轉到前面,抬起她放在欄杆上,嚇得女人驚聲尖叫:“討厭啦,這裏很危險!”
男人的嘴角微動,露出危險的笑容:“這就害怕了,不是很喜歡我嗎?”
他來回撫弄着女人的臉,手指修長,玩味懶散。
女人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許少,你這是怎麼了?我們還是回房間去吧,這裏我害怕……”
許成聞現在的樣子很危險,可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讓女人不由自主地沉淪。
“我喜歡聽話的女人,要是有人背叛我的話……”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可是手中的煙已經從窗檯掉落,伴隨着死神般沒有溫度的表情。
“我怎麼會背叛你呢,永遠都不會……”
第二天清晨,陽光稀稀疏疏地灑落在地上,零散的衣服被丟在各個角落。
許成聞懷裏摟着女人,睡顏如撒旦般邪肆,長睫肆意妄為地翕動着。
只可惜來電鈴聲驚擾了夢中人。
他勉強睜開眼睛,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推開懷裏的佳人,緩慢劃過屏幕。
“許總,你要為我們依依作主啊!孩子都哭暈過去了。”林父沙啞着聲音哭訴,帶着對易之昂濃濃的恨意。
“林總放心,這事我一定會親自處理,之昂這件事做得太不近人情,我這當大哥的也有責任。”許成聞敷衍地承諾着,語氣中多少有些不耐煩。
林依依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這些他都清楚得很。
可她萬萬不該去碰易之昂的人。
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耐着性子說:“林總,你愛女心切我都理解,但這事急不來,等我消息吧。”
說完他隨手掛了電話,清醒后給秘書發去語音,吩咐她即刻預約易之昂。
不預約不見面是易之昂的個人習慣,任何人都不例外,這在整個商業界無人不知。
不多時,易之昂就收到了消息。
“易總,許成聞要求見你。”唐念敲開門彙報,身上的傷痕被職業裝很好地包裹着,不說的話沒人看出她差點被傷害。
“該來的總會來的,待會記得接客。”
易之昂彷彿早就料到許成聞會來,聲音慵懶地回應,悠閑地轉着手裏的筆。
一刻鐘左右,許成聞踩着蹭亮的尖頭牛皮鞋從車上下來。
他身着藍色條紋西裝,嘴角掛着邪氣的笑容,銀邊眼鏡的鏈條自肩頭垂下,頗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唐念得知消息后,按易之昂的吩咐,親自下樓迎接。
“你給之昂工作,他付你多少錢一個月?”
剛進電梯,許成聞就問了唐念一個唐突的問題。
“沒錢。”
許成聞設想過各種答案,但沒想到是這種,一把將她推到電梯角落,牢牢圈在雙臂中:“你在耍我?”
“不敢。”
她還是機械地回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挺直背脊驕傲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