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春會前夕
明澹迎前上喝：“老爺神威蓋世，天下無雙，真乃天下第一人。”明澹滿臉堆笑的看着縹緲，老爺越是強大，他明澹的前途就越是光明。
縹緲道：“神威蓋世，天下無雙，怕是還輪不到我。”
明澹說的倒是有些誇大了，畢竟縹緲現在也不過是肉身化靈，要稱得上神威蓋世，還早着呢，說他天下無雙，也確實不為過，雖然他的修為境界一直停留在武道五重天，可他的肉身境界卻是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從普通肉軀蛻變為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化靈之軀，此等速度，怎不能稱得上是逆天。
明澹哈着腰，恭維道：“以老爺您的天資，威震寰宇將是遲早的事。”
縹緲言道：“但願如此吧。”
“早收拾些，春會也快開始了，我們也得早些回去。”縹緲以他化靈境的肉身修為，早已能夠御空飛行，可他依舊堅持走着回去，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的窺探，從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縹緲、明澹主僕二人行走在山間，談笑甚歡，討論着修鍊上的問題，說是討論，其實也就是縹緲在說，明澹在一邊仔細聆聽，偶爾問上一兩個問題。
……
縹緲、明澹回到他們所在院落已有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里，縹緲二十四小時裏都待在他自己的屋室內閉目神遊天道，參悟天道奧妙，寸步未曾離開房間過，與宗內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照面，比現實版的宅男們還要宅。
這天，全宗上下一片繁忙，都為著明天的迎新春而做着準備。
抬頭看向天，隨時隨地都能看到有弟子御劍而過，偶爾也能夠見到某峰長老踏空而行到某一山峰。在平時，你想見都見不着，就算你抬着八台大轎過去請他老人家，也見不着人家會搭理你，今個能見到，已經是件稀罕事了。
路上來來往往有弟子趕着黃牛車挨家挨戶發著新衣裳，這時候，就有許多男弟子們拉幫結派，組團拉隊友去那些有着靈泉或者有靈池的地方潛伏起，等着偷看那些女子們進去裏面洗澡，或許也有可能與某位女弟子來場曖昧也說不定哦。這種機率微乎其微，基本上沒有人會抱有渺茫的希望，他們也就是滿足一下心裏的那點小小的要求。
偷看女弟子洗澡確實是令人心潮澎湃的事，一但被發現，就打得你爹娘都不認識你，才肯罷手，但依舊抵擋不了男弟子們對偷窺女弟子們洗澡的狂熱。
“老爺！老爺！”明澹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連門都不敲一下，便進入縹緲的屋室內。隨後便見縹緲正聚精會神的畫著一幅圖像，畫像之中是個中年男子，他的頭上稜角分明，眉心處的英武之氣內斂，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威嚴。身上穿着一席五色袍，與五行有八九分相似。
“何事慌慌張張？細些說。”縹緲停下手中畫筆，看向明澹。
“老爺，這是？”明澹疑惑的看着畫像之上的人。
縹緲嘆道：“我的師祖的畫像...我曾在師尊他老人家那的畫像見過師祖的真容，但我卻是始終畫不出那神韻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明澹看着那畫像，竟有種荒謬的感覺，畫中之人彷彿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無盡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有種窒息感。
縹緲見此，收了畫卷，明澹這才喘過氣來，有些后怕，“想必是老奴方才冒犯了曾太爺，不然曾太爺也不會發怒於我。”如果不是老爺在這，怕是他今日就要這裏栽跟頭了。
明澹無意間看到了牆角有張木桌，桌面上擺着個香爐，香爐上插着幾根燃燒着的清香，供奉着掛在牆上的一軸畫。畫中之人是為老道，他身上穿着一席素袍，頭戴素色流雲冠，臉龐雖有些褶皺卻是臉色紅潤，雙眼靈動有神，精神十分健碩，整個人神采飛揚。他那銀白色的長發披於腰間，身上的氣息深邃古樸且給人一種威嚴，那是久居上位的上位者的威嚴。他右手執筆，左手拿冊，冊中寫着一個個大道符文，符文之上流轉着道韻，端是玄奧莫測。
他，站在山巔，雙目凝望前方，似要撕開天地，脫縛這困獸之籠。
明澹整個人都在顫慄，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慄。
縹緲厲聲呵道：“沒我應允，誰也不可進我的屋室！”如果剛才沒有他在，明澹早就莫名的葬身在這了。
明澹終於明白了，為何仙人之容，凡人莫視，仙人之名，凡人勿議。
“是！”明澹背後冒出層層冷汗，退了出去，回到院中，坐在石凳上，在日光在照曬，身體依舊在不禁的發冷。
縹緲將屋室關好，出大廳，來到明澹身前，輕拍着他的肩膀，“剛才找我什麼事？”
明澹緩過神來，道：“老爺，老奴剛才是想跟您說什麼來着？”自己一時間竟記不起來剛才要跟老爺說什麼來着。
聽着院外嘈雜的聲音，明澹想起來剛才是要說什麼來着，“對了，老爺。外面有很多弟子成群結隊，也不知是要幹什麼，我們要不也跟上前，看個究竟？”
縹緲想都沒想就給回拒了，理由很簡單，“不過粉紅骷髏而已，有何資格讓我前去！”
縹緲語氣淡然：“如果你想去，便去，我說過，你們只要不背叛於我，我不會管束你們的自由，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與我無關。”
“老爺，老奴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明澹跪在地上，額頭不斷了叩擊着地面，鮮血緩緩的流淌而下。
縹緲：“咳，起來吧。”
明澹的額頭重重的叩擊着地面，“老爺您不信老奴我，老奴便長跪不起。”
縹緲扶起明澹：“這又是為何呢？”
“如果老爺不信老奴我，老奴只能以死謝罪，以償老爺昔日的恩情。”說完，明澹將體內靈力逆行運轉，體內經脈開始迅速膨脹，導致血液流轉不通，七竅流血，心脈僵化，因供血不足而氣絕身亡。
縹緲看着早以氣絕身亡的明澹，最終還是拿出了一顆‘生死金丹’給他服了下去。
沒過一會，明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縹緲，無力的說道：“老爺，您為什麼還要救我。”
縹緲沒有回答，“下去休息。”
縹緲看向明澹時的目光變了，與之前有些微妙的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