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返程的計劃不容耽誤了
見沒有人在敢過來覬覦自己的東西后,顧思蕊將自己的視線放回到嬰兒身上。
只見他還笑嘻嘻看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指抓着她的頭髮玩。
原本嬰兒這種扯她頭髮的行為該生氣的,她卻默許了,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臉蛋后,才看向樊城那邊的情況。
在沒有暴露出自己特別的能力之前,僅憑一把燃燒着的木棍還有一把匕首是很難和變異花朵對抗的。
可是在他的帶領下,一直充滿着希望的人們竟然殺出一條路來。
最後只損失了幾個老人,一群人就衝出變異花朵的包圍。
之所以只死了老人,那是因為每次小孩們要被它們攻擊的時候,都是那些老人替他們擋下來它們的攻擊。
等安全后,一群人最先面向花叢中,祭奠着死去的同伴,眼裏續滿了哀傷和愧疚。
“各位爺爺奶奶,我們一定會帶着你們的希望生存下去的。”
就連懵懵懂懂的孩子們也誠懇地閉上眼睛,對那些死去的老人表達自己最真誠的謝意。
見人沒事之後,她起身將背包拿上,抱着嬰兒走過去。
見到自己熟悉的人後探出半個身體,想朝着他們撲去。
見狀,她將小嬰兒直接放在了他的父母懷中,將背包都到他懷裏。
樊城下意識接過背包,卻因為牽動到手臂上的傷口發出嘶的一聲。
聽見這聲音的顧思蕊望過去,看向他的左手,只見上面的長袖衣服被劃破了一道裂口,還時不時滲出鮮血來。
“你受傷了?”
他順着她的視線望向自己有些疼痛發麻的手臂,擺擺手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說道。
“應該是不小心被那些變異花朵弄到的,沒事,我等會包紮一下就好了。”
然而,她卻看見了一條近乎可以被忽略的白絲線在上面,似乎是想往他傷口裏面鑽進去的樣子。
她伸手將人拉到偏僻的角落裏面,確保沒有人看見之後,手上冒出寒冰抓着了那根“調皮”的可以使人致命的白絲線。
感覺到危險的他瘋狂地擺動着,想往更裏面鑽去,卻被她緊緊抓着跑都跑不了。
而看見自己傷口異常的人總算是有些擔心了,急切地詢問着。
“我該不會被那些絲線纏住了吧?”
“應該只有這一條,放心,就算它進去了,只要你在自己體內放一把火就可以將它們燒掉了。”
“你講真的嗎,在體內放火確定不會把自己燒成渣渣。”
他用一副你是在跟他開玩笑的表情看着她,卻看見她認真地不帶一點波動的表情,決定還是乖乖地坐着讓她幫忙處理吧。
“幸好發現得早,不然鑽進去找不到它身影的話,就只能將你整條手臂砍掉了。”
她一臉平淡的說著讓他毛骨悚然的話來,他慶幸着早發現早治療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說的話有誇張的成分在,不過即使有些誇張,那也是為了他好,免得下一次又要去作死。
“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啊。”
她瞟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手一用力,趁着白絲線還沒反應過來,將它拔出來,帶着出了一些肉。
“啊!”
他也因為她粗魯的動作慘叫了一聲,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包紮傷口吧,也讓你長長記性。”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可是每次面臨這種情況的時候她都不會太過於阻止自己的行動,讓他自己選擇。
這種相處方式讓他覺得很舒服,因為他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獨立的性格和思維,也不喜歡別人太過於干涉自己的行動,就算是樊雅這麼做他也不喜歡。
但是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可以做好事,但要懂分寸,不要連累她,要她替自己處理麻煩或者背鍋。
“這次真的是非常謝謝你們了。”
被樊城救了的一群人烏壓壓地走過來,誠懇地鞠了個九十度躬。
而被行了如此大禮的他有些不自在和尷尬地連忙站起來將自己身前的人扶起,連傷口都來不及包紮。
“不用謝不用謝,這也是你們自己心存希望我才能幫到你們。而且如果你們不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話,可以製造出土炸彈自救的話,我就算想幫你們也來不及。所以終歸是你們自己救了自己。”
“恩人說的是,為了表達我們的感謝,我們一致決定將這個東西贈予你,請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們可不會走的。”
為首的硬朗男人義正言辭的說著,一副生怕他你收着,苦口婆心地勸着。
見他是認真的,樊城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他們的謝禮。
等人走了之後,他才張來手,打量着手上的東西。
從表面上看,是一塊極其平凡的鵝卵石,是握在手心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塊鵝卵石竟然是暖暖的,一點都不涼。
可是雖然這塊鵝卵石長的挺圓潤光滑的,他卻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旁邊的顧思蕊認真地看了一眼后,緩緩地說道。
“你這份謝禮可真貴,好好收着別弄丟了,遲早有一天你能用得上的。”
看着她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他好奇地站上去追問着。
“為什麼為什麼啊,這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即使這樣,他還是鄭重地將石頭放進自己口袋裏面,將背包背上。
得不到回復的他也不氣餒,包紮完傷口後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你還沒有說清楚呢。話說你走這麼快是想到要去哪裏了嗎?”
聞言她看向防禦基地的方向,內心裏面總有種不安感,好像那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接下來往回防禦基地那邊,那邊可能出了什麼事情,我得去看看。”
“那我也跟着去。”
然後加快腳步,生怕被丟下的樣子。
“隨便你,等到了那裏你就可以顯露出自己的能力了。”
突然被一個好消息砸在腦海的樊城瞪大了眼睛,執着的問道。
“為什麼在這裏不能用,到那裏就可以用了,難道這兩邊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只是‘它’覺得人類改變的契機到了而已。”
它?它是誰?
他的心裏留下了這樣一個疑問,只是這一次她就再也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