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應該叫我哥哥
趙思宇沒有在辦公室內大吵大鬧反而威脅了徐清風一句就離開了。瓜吃完了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姜丹被楚天齊叫進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又把徐清風叫了進來，單獨聊天。
楚天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清風，你鐘意姜丹？”
徐清風搖了搖頭，事實上他對姜丹沒有任何的想法。
“那就好。人姜丹的男朋友別看剛剛大吵大鬧的，其實一富二代。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搞什麼行為藝術，想要體驗什麼？我說不好那些，叫人生的大起大落。”
“跟家裏沒啥聯繫。可這兩人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要壞人好事，可別指望好過！”
楚天齊話里沒威脅的意思只是提醒“人姜丹對你也沒啥特別的想法，你也別往心裏去，再者說你也有女朋友。”
楚天齊說徐清風的女朋友，下意識的撓了撓頭。徐清風也明白他跟趙清婉有一腿，但目前沒攤牌，也明白攤牌對自己現在來說處境有多難。
“既然沒啥誤會，等會中午的時候我把趙思宇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誤會也就沒了。”
話到這也算結束了，徐清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姜丹可能去補了妝，也剛回來。
兩人的辦公桌很近，就隔壁。徐清風的工作都是姜丹負責給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
姜丹看向了別處打開了電腦“我等會兒把文件發給你，你做好了給我看一下。”
徐清風嗯了一聲。倒是一直沒迴避她，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可惜了線條所能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太少沒辦法得到有用的信息。
“昨天謝謝你把我送進一家民宿。”姜丹沒預兆的開口了“那個老闆娘說了，你身上沒多少錢還是給我付了錢。等會兒我還給你。”
徐清風正想客氣一下，但考慮自己真的是沒錢了，吃啥都得聽趙清婉安排。自己沒個主見了。也就嗯了一聲。
姜丹笑了一聲“你怎麼老是嗯嗯的？對了，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做奇怪的事情？”
徐清風仔細回憶很想說：“你昨晚吐了，你昨晚又唱又跳。”但覺得話題還是淺嘗輒止比較好，所以前面這話沒說出來。
“沒啥。”
見徐清風回答都那麼簡單明了，姜丹也沒了話題。就只有鍵盤的噠噠聲。
“老闆說中午下班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和你男朋友一起。”
“我倆分了。”
“然後把…什麼？”
兩人極為默契的看向了對方“我說，我和趙思宇結束了！”
徐清風哦了一聲就要繼續噠噠鍵盤“為啥啊？”大概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麼實在尷尬的厲害。氣氛總覺得怪怪的。
“我們出去說吧。”
“現在是上班時間，不好吧？”徐清風依舊噠噠鍵盤。
“這裏人多不好說。”
徐清風沉默了，停下了鍵盤看向了姜丹“拿工資做事的，翹班這麼明目張胆不好。”眼神示意周圍的人。都這個時候了也不想落人把柄。
“我倆不合適，大學的時候我喜歡他大概也是對我舍友的看不起可能也帶一點同情。畢業之後他跟個廢人一樣，每天盤問這那的，我受夠了！”
“進入社會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他一點男人的拼搏進取勁都沒有！整天就是在忙活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姜丹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徐清風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站起來說道：“你抽煙么？”
姜丹明白他要出去說，也就跟着一起了。
兩人剛出去辦公室就炸鍋了！
“這瓜還沒完？”
“姜姐喜歡徐清風那種小鮮肉？”
“有一說一去年聚會的時候姜姐酒喝多了她男朋友來接她，對她的那個照顧啊真的無微不至啊，沒想到姜姐居然這樣。”
“這兩人應該不會在一起吧？太不搭調了，剛畢業半年多的大學生帶着剛畢業的大學生。不靠譜！”
話題總是以徐清風和姜丹在一起的前提下推進。
楚天齊推開門“吵什麼？姜丹來我這一趟！”
“老闆，姜姐去洗手間了。”
看了座位連徐清風也不在，有些煩躁，嘭的一聲摔關上門。
“老闆好像不高興？”辦公室內的員工又開始小聲聊天。
“這好像也不管他事吧？”
“老闆頭疼的估計是徐清風，你沒聽到么一直在叫清風清風的，大概親戚關係。”
“不清楚。”
看這架勢他們這瓜還要吃好久。
徐清風和姜丹離開辦公室坐電梯去了頂層還爬了一層樓梯到樓頂。
樓頂的風有些大，姜丹整個人趴在欄杆上享受着清風拂面的快感，她解開了髮帶，頭髮隨風飄灑。徐清風覺得如果自己去聞的話應該可以聞到洗髮水的香味。
“很舒服呢。”將髮絲別在耳朵後背倚着欄杆，側顏對着徐清風，雙眼閉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徐清風則是直接坐在地上，抬頭看着姜丹“所以你分手是因為趙思宇不思進取？”
看向了徐清風“不單單這些吧，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想要什麼。”隨後她又看向了別處，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可你說過，你喜歡他。所以你才會改變，不是么？”
姜丹笑了“看來我昨晚跟你說了很多事情，雖然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丟給徐清風“幫我保管好。”
“我小時候喜歡跳舞！真的很喜歡！”說著開始跳舞，徐清風看不懂只是知道她在跳舞。
“從上學開始就開始學跳舞，幼兒園、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其實在初中的時候就很少跳了，閑余時間變得越來越少。家人也覺得跳舞只是個愛好不能作為職業。”
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圈，腳尖點地，整個肩膀呈一條直線由高到低，又開始改變手臂的方向。看着是一套很複雜的動作。
“可我不那麼覺得！我覺得我可以！”她向前大步跳躍、踢腿，她的每一步都是腳尖落地。即便徐清風不懂也知道一定很疼。
然後她扭到腳了，摔了下來，她和徐清風視線相對了“但我可以僅僅是我可以而不是代表別人也可以。”這話聽着很複雜，簡單來說人是一個群居動物做出什麼成績來都不是一個人的努力可以一概而論的。
她一步一步爬到徐清風身邊，坐在他的身邊，頭靠着他的肩膀“你別動，我腳扭傷了歇會兒。”
“然後高中我就沒了目標，每天就是學習學習學習。我不知道活着的意義在哪？所以我那時候變胖了許多，只有吃可以讓人覺得開心滿足，尤其是甜食。”
“我記得那時候我最喜歡吃棒棒糖，好像那個就是快樂源泉。就算考試成績再糟糕，只要棒棒糖煩惱一掃而空。”
“之後就是大學了，然後我就遇到趙思宇了。”
似乎每個女生都會遇到那麼表的舍友，然後總會拉幫結派的說她這不好那不好，一起針對她。但姜丹不會是其中之一，大概是體型過胖，基本上沒人願意和她一起吃飯逛街去圖書館。
那種孤獨之下就會反思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究竟該怎樣做才是最好的？然而往往解決這種狀態最好的方式就是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當中。
“我記得那時候社團納新，我跟趙思宇就那時候認識的。他那時候對誰都輕聲細語都很溫柔，我感覺他跟我講話就是天大的恩賜，所以決定減肥！我要讓他看到完美的我！”
“可惜了，那時候他炙手可熱跟我舍友在一起了。雖然最後的最後還是跟我在一起了。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可究竟是什麼呢？說不清，太簡單了？真的說不清。”
她從徐清風哪裏拿回了自己的外套穿回來“現在想想，我不喜歡趙思宇我只是希望有人能跟我說話聊天。而趙思宇不過把他的溫柔給了我一些，我就覺得那是恩賜了，是愛情了？”
她有些自嘲“我現在覺得趙思宇的那個前任就是我舍友，也許她不是表只是不知道想要什麼，索性就全部嘗試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啥情感大師。”
兩人會心一笑。
“你笑什麼？”
“你笑了所以我笑了，笑是會…”
“我喜歡你！”
徐清風的臉有點僵，在嘴裏的感染的卻怎麼也說不出。然後淺淺一笑“為什麼？”
“不知道！老牛吃嫩草？”
聽到這話徐清風又笑了“按照年級來劃分你應該叫我哥哥。”
姜丹抱住了徐清風，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順便在他臉上快速啄了一下，紅透的臉看着徐清風“那你呢？你的答案是什麼？”
徐清風盡量不去看姜丹，臉上的笑容也沒了“我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