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人物
陸沉和的速度很快,第二日他們便去領證,顧笙本擔心證件問題,才知顧宏邦在把她送到陸家時,連同證件資料一起給了陸沉和。
他們只是去民政局走了一趟,所有手續便全部辦妥,兩本滾燙的結婚證被她拿在手裏,一步步的跟在他身後。
許是兩人顏值差距過大,走在一起吸引不少人視線,都在背後竊竊私語着。
顧笙看着地面權當沒聽見,抿緊嘴角加快腳步跟上,男人步伐又快又大,光是背影已帶着沉沉的氣勢和疏離。
她沒靠太近,卻在出來時碰到昨日氣焰囂張的板寸男,已知他叫周深,是陸沉和的商業夥伴。
周深一身黑,懶散的靠在車前,摘掉臉上墨鏡,不陰不陽的叫着:“嫂子。”
顧笙現在也不怕他,許是自己提議陸沉和接受,腰板也稍微硬了些,站在他身後點點頭。
周深呵呵一笑,嘴角噙笑的睥睨着她,卻也沒在說話。
陸沉和拉開車門:“上車吧。”
他側過身子示意她上去,顧笙本想回一趟顧家,只是想起父親威脅又絕情的話語,便打消念頭。
車子緩緩發動,開回位於半山腰的別墅左岸森林,四個鎏金的大字刻在門口,掩映在一片綠色植物里。
門口看似簡單的黑色柵欄門,可車子開進之後,視線豁然開朗,一下寬敞起來,獨特的建築和富有層次的綠植已落入眼帘。
顧笙趴在車窗上看着外面,恰好看見停在別墅前的轎車,管家正站在車前指揮着傭人把她行李搬進去,父親真是想的周到,恨不得把關於她的一切都打包送來,也把她親手關在華貴的牢籠里。
她攥着兩本結婚證目不斜視的進去,心裏壓抑着氣憤,本就不好看的臉看着陰沉沉,落在跟隨而來的陸沉和眼裏。
女人胖乎乎的臉蹙着眉頭,五官都要皺在一起,而她的提議也超出自己預想,她和顧宏邦很不一樣,那晚的事或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顧小姐,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她抿唇抬頭看着陸沉和,男人顏值出色,可周身依舊帶着淡淡的疏離,即便語氣尋常卻也永遠無法靠近,更捉摸不透。
而她又反問自己,他們明面上雖是夫妻,可到底只是合作,他同意自己提議,只做協議夫妻,等以後找到機會,都放過彼此。
她是迫於顧家壓力,他呢?作為商場新貴的他,又為何屈服?賠上自己婚姻。
顧笙現在想不明白,或許有天會明白吧。
“以後多有打攪,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陸沉和淡淡的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顧笙吸了口氣看着被送來的行李,堆得客廳到處都是。
她也懶得都收拾好,問了柳姨儲物間在哪,丟了些東西過去,剩下常用的整理好放在房間裏。
顧家管家和陸沉和都走了,她看了眼擱在桌上兩人鮮紅的結婚證,沒翻開就丟進抽屜里。
她這個模樣之於陸沉和應該是笑話吧,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自是他,自己只是糞。
車裏周深忍不住回頭盯着一臉冷漠的他,從民政局出來,就不覺得難受?
“老大,你以後每天盯着這麼一張臉,能看下去?”
顧家二小姐,就這長相和身材,怎和大小姐差這麼多?就算不是一個媽生,可現在的顧太太也是美人,即便年紀大了也風韻猶存。
陸沉和修長的手指捻着袖扣,聲音不冷不淡,漆黑的眸子似籠了層淡淡的冰霜:“以後不必在為難她。”
“老大開始憐香惜玉了?”
“你明知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周深頓時訕訕的禁言,可心頭依舊把對顧宏邦的怨氣算到她頭上。
“我和她自有打算。”
“好吧。”
他也不是非要為難,不過出口氣,但見這位顧小姐心理素質也算強大。
顧笙在他們走之後,才發現父親除了給她送來行李,順帶一份關於陸沉和的詳細資料,這是希望她深入了解,方便培養感情?
她打開細細看着,資料很全面,從白手起家到現在,他用了十年時間,崛起龐大的商業帝國,父親定是看中他的能力和權勢,才會費盡心思的把她嫁進陸家,不禁讓她懷疑,那天的事,是否是父親的傑作。
顧笙把資料放進抽屜,打了個哈欠,這兩天為了嫁人的事無心休息,現在算是塵埃落定,她在床上睡了會才起來。
陸沉和的別墅很大,家裏好像除了柳姨之外就沒其他人,她站在空蕩的客廳透過窗子看着外面院落,一片鬱鬱蔥蔥,偶爾有鳥落在窗檯,嘰嘰喳喳着一會便飛走。
她閑來無事走出屋子四處看看,不僅別墅很大,屋前院落也很寬敞、別緻,綠植修剪很是講究,排列錯落有致,她站在院中欣賞,見柳姨從門口出來。
“太太,不在休息會嗎?”
那日先生帶她回來,是柳姨換的衣服,看清她身上交織着觸目驚心的鞭痕,幾乎不可置信。
她小心翼翼的上了葯,這一身嫩白的皮膚,可別留下疤痕。
“睡飽了,我隨意轉轉。”
柳姨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便轉身回了屋。
顧笙因她那句太太,心頭幾分惆悵,垂頭慢吞吞的圍着別墅轉。
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走到後院,看了一圈正準備回去時,卻驀地發現爬滿綠植的牆壁上多了扇門,而那扇門正隱隱開着。
她幾分好奇的走了過去,也輕輕地拉開門,才發現裏面是個屋子,只是光線很暗,但不難看出這裏是房間,應該有人住?只是誰住在這裏?
她腳步停在門口沒進去,卻驀地聽見裏面傳來聲音:“你是誰?”
顧笙順着聲音看去,才發現牆角的椅子上坐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光線昏暗看不清臉,有點滲人。
“顧笙。”
她聲音微微卡頓,卻沒想到那人在聽見她名字之後猛地抬頭,也讓看清她臉的顧笙瞬間錯愕,更是驚嚇的連連後退。
那人整張臉已毀去一大半,皺巴巴的臉皮上鑲嵌着一雙眼,像是鬆鬆垮垮掛着一張皺巴巴的臉皮,她嚇得眼睛瞪大,卻見她猛地發瘋,拿起手邊上東西便瘋狂砸來,顧笙錯讓不及,腦袋一疼,鮮血瞬間順着腦門流下。
疼痛里的她,依舊思考着,陸沉和已父母雙亡,藏在家裏的這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