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墨厲崤回來了!
“大哥,你看,現在看到他們有沒有熟悉的感覺,他們都是嫂子的孩子,都是您和嫂子的孩子……”
在聽到這話時,郁可心臉上的淚水一滯,雖然剛剛聽羅斯說,已經有了準備。
但現在,當薄清風真的出現在她面前時,郁可心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絞緊。
羅斯一低頭就能看見郁可心的緊張,他率先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遮擋着郁可心,抬頭看過去。
薄清風同蒼銘零封站一起,儘管身為大哥,但他看起來,卻比另外兩人都要年輕許多,鬍子刮的乾淨,臉白,人到中年卻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迹,那雙眼睛生的深邃。
在看到郁可心的那一刻,薄清風閉了閉眼,少女秦韻的模樣映入眼中,在心裏化開。
他忘了秦韻幾十年,遲遲不願意相信她已經離世的消息。
他一生未娶,本想渾渾噩噩的過完,卻沒想到,秦韻還是給他留了一雙兒女。
薄清風輕聲開口:“要我自我介紹下嗎,我是薄清風,是你們的父親。”
蒼銘主動上前一步:“羅斯,可心,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等我好好給你們講好不好?但是,現在有大哥在,厲崤能挽回的可能性大了許多,可心,你相信你父親好嗎。”
郁可心抬眸,眼眶紅紅的,“嗯,我會好好等着。”
薄清風看了一眼零封:“她真的很像小韻。”
零封不可否認,點了點頭。
一雙兒女與他陌生,現在無法親近他,薄清風不感到奇怪,何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同他們相處!
“先去看看墨……”薄清風說到一半頓住,零封接上話來:“我現在已經將他先冷凍治療了,至少能一定程度的限制毒素擴延,大哥,接下來,需要你同我一起了。”
“好。”
不過,誰都沒想到,薄清風與零封再進入封閉研究室后,半個月便沒再出來過。
郁可心期盼的心逐漸沉寂下來,她發覺自己像是快被抽掉靈魂一般,能與身邊的人嬉笑打鬧,能安撫着孩子們,甚至,偶爾還能跟着羅斯出去散散心。
可只要一到夜晚,沾上床睡覺時,滿腦子滿心都只有墨厲崤。
一直纏她到後半夜,郁可心都無法閉上眼睛睡着。
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是墨厲崤一個人深處黑暗,周身沒有一個人能幫他,然後慢慢倒下。
他不會喊她的名字,甚至連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可心。”
羅斯的聲音喚醒郁可心,她躺在躺椅上,忽的睜開眼睛,站在面前的是羅斯,他人剛剛換上休閑服,一身黑衣黑褲,很像墨厲崤平日的風格。
不知是眼花了,還是凌亂了,郁可心輕輕吐出兩個字:“厲崤。”
羅斯神情一緊,下意識看向研究室的方向。
馬上快二十天了,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結果。
郁可心恢復理智與清醒,立即撐着身子坐起來,抬手摸了摸臉,好在沒有流眼淚。
“對不起,哥,我認錯人了。”
“沒事,我剛出任務回來,遇見你的好朋友了。”
郁可心愣住,“我的好朋友?”
“宋清洛是嗎?”
“哥,你怎麼會認識?”
“以前注意到。”羅斯不自然的轉身,目光看向別處說到,沒好意思承認,其實他很早以前便注意過她。
郁可心的注意力被吸引:“清洛怎麼了?我記得秦箏是不是這幾天待產?陸允呢?”
“秦箏現在被推進產房裏了,你想去看看么?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能趕上,陸允剛發了信息說,還在產房裏,沒有消息。”
郁可心瞬間站起來,“好,哥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秦箏生孩子的那一天了,曾經天真歡樂的女孩如今也要成為人母了,郁可心突然道:“我之前給秦箏準備過禮物,哥,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間拿一下。”
“好,我等你。”
郁可心匆匆往房間裏跑,就在她要回到房間時,瞥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
這段日子,沈行衍被關,江依依照顧着沈行衍倒是沒弄出過什麼動靜來,郁可心的心裏也在將他們努力壓下遺忘。
現如今看到江依依,江依依下意識後退一步:“對不起,郁姐姐,我不是故意出現在這裏的,我只是……路過。”
郁可心微不可查的應了一聲,並未多說,走進了房間。
江依依站在原地,低垂着頭,遮掩住傷痛,墨哥哥治療了快二十天,她也跟着默默守候了快二十天。
希望墨哥哥一定要好過來!
郁可心拿完禮物出來后,江依依還沒走,郁可心看着她閃躲的目光,將房門關好,從口袋裏掏出巧克力遞過去:“吃點吧,你的病,還沒好,這樣不補充營養遲早會將身子拖垮。”
似是沒想到郁可心會關心,江依依驚喜的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小心翼翼問道:“郁姐姐,你不恨我了是嗎。”
“我自始至終恨的都是你哥,不是你,所以,你不必對我小心翼翼。”
“我哥他……”
“依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郁可心轉身跑走,江依依望了又望,最終還是將話徹底咽回肚子裏!
*
雪瑞里人民醫院,七樓產房。
郁可心與羅斯趕到時,便看到了坐在門口等待的陸允,宋清洛,莫星河。
秦箏父母剛回了北國一趟,秦箏就破了羊水準備生產,這會兒正在飛機上還沒趕過來!
陸允見狀,點頭示意着:“郁小姐。”
“還沒出來?”
“還在裏面。”
宋清洛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撲進郁可心的懷裏:“可心,你怎麼樣,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怎麼比以前瘦了那麼多,臉上都沒什麼肉了。”
郁可心輕拍了拍宋清洛的背,“對不起啊,是我讓你們擔心了。”
宋清洛從郁可心懷裏退開,她抱着她都能感覺到可心的瘦,好似風吹一下都能倒,甚至,連她都不敢再觸碰着。
“可心,你這段時間對自己很不好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