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勢王子的復仇21(完)

失勢王子的復仇21(完)

“如有反對者現在提出,若果沒有,就請永遠閉嘴!”

高台上老祭司的一句話令全場嘩然。

一票否決機制,是沙礫王國針對國王繼承者血統存疑才會啟動的機制。

如今用到蘇薊的身上,哪怕今日無人反對,蘇薊這國王的威信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由此可見這背後指使之人的陰狠狡詐。

所以蘇薊會被逼到這個地步,一點也不虧,太正常了。

可惜有她在,只能和這位陰險的傢伙說聲抱歉。

江裊覺得她得再等等,今天說不好就能把那個藏的最深的人揪出來,她走也能走的踏實一些。

想到這裏,江裊看台下雖然吵鬧,但卻沒人投票的情況,隨腳踢了踢老祭司的長袍。

在順利獲得老祭司的怒視之後,故作嬌嗔的催促:“你問也問了,這又沒人反對,還不快點繼續進行下去?”

老祭司心中鄙夷,這王族加冕的神聖場合,她一個女人沒資格催促他。

可蘇薊都沒制止,老祭司也不好發作,只能皺着眉點了點頭,轉回身再次看向下方。

“如有反對國王加冕者現在提出,若果沒有,就請永遠閉嘴!”

老祭司又大聲的唱問了一遍。

台下依舊無人響應,只不過每個人相互之間傳遞的眼神都十分曖昧,大祭司的舉動無疑讓王權的神性受到質疑,這場加冕后,如無意外,宗廟的神權將凌駕王權之上。

蘇薊此時得臉色十分難看,他還是大意了,原本完美、莊嚴的加冕儀式,因為眼前這該死的老頭兒而變成一場笑話。

他蘇薊的王權無人有資格質疑!

可不管他現在如何憋屈,他也只能先隱忍不發,待加冕儀式過後再找這老頭算帳。

“他在拖延時間,故意激怒你,你別上當,稍後我自有辦法給你找回場子。”

江裊突然湊過來在他身旁悄聲說了一句,而後又裝的十分不耐煩的退了回去。

在台下人的眼裏,就像個沒見識的女人,站煩了開始不分場合的發脾氣,完全上不得檯面,更不足為懼。

果然,江裊剛低着頭退回自己的位置,台下方陣的後方就起了一片騷動。

“摩亨佐·達羅·烏拉巴爾反對!”

隨着一道粗啞的聲音響起,近千人的武裝隊伍突然闖入,並且迅速的包圍了宗廟,隊伍尾端向兩側分開,一個穿着黑麻袖袍的男人,從最後方的貴族方陣里走了出來。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士兵,用繩子拽着三個奴隸模樣的人。

男人逐漸走近高台。

江裊看清這人的樣貌后,發現還是個熟人。

“裝了那麼久的弱智,你也是辛苦了。”

她當初就看出這男人是裝傻,不過當時對她不具備任何威脅,就直接忽略掉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那個幕後的操控者,果然是燈下黑嗎?

江裊對這個男人的膽量還是很欣賞的,前提他不是針對她的任務目標下手算計。

“可惜了,挺有膽色的一位人物。”

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裏。

江裊惋惜的看着黑袍男人搖了搖頭,同時抓住了蘇薊的衣袖,阻止他上前。

蘇薊一愣就聽見身後的江裊說:

“反正今天也亂成這樣了,你讓他說,看看他們能給你編出什麼罪名來。”

蘇薊皺了皺眉,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這一千人的軍隊,他還不看在眼裏,可想到江裊也許還有別的計劃,便面沉似水的又站回了原處,手腕一轉,反將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包裹在他掌中。

高台下一身黑袍的烏拉巴爾,感覺自己已經勝卷在握,仰頭不屑的看着蘇薊和江裊,用那粗啞難聽的嗓音,陰陽怪氣的說:“我要指認他被男奴褻瀆過,他沒有資格再得到真主的垂愛!”

老祭司立刻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要知道你的指控是十分嚴重的。”

蘇薊和江裊瞭然的揚起了眉毛,這種指控有點過分了。

如果蘇薊真的被男性褻瀆,那麼他如今站在真主之台上,就是瀆神,是要被推上絞刑架的。

烏拉巴爾向後揮手,士兵將那三個奴隸拽了上來,正是之前的一老一小和那個被江裊趕出去的女奴。

三人被推搡到台下,從沒見過這麼大場面,他們都緊張的恨不得將頭埋到土裏。

可惜烏拉巴爾不給他們逃避的機會:“把他們的頭抬起來。”

士兵上前,粗魯的拽着三人的頭髮,另一隻手捏住他們的下巴,硬生生逼着他們將臉抬起,不得不面對眾人的打量。

烏拉巴爾高傲的走到三個奴隸面前,又揶揄的回頭看了一眼蘇薊,他覺得自己已經能預見替喆莉報仇后,他站到國王高位時的風光。

曾經他是摩亨佐·達羅家的爬蟲,如今那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都死絕了,只要他再把蘇薊弄死,沙礫王國的國王就會是他!摩亨佐·達羅·烏拉巴爾!

男人穩了穩激動的情緒,裝模作樣的撣了撣黑袍上不存在的灰塵,終於開口大聲的說:“我面對真主告發這個瀆神的人,摩亨佐·達羅·蘇薊!他是被男奴褻瀆過的罪惡之軀,這三個與他一起獲救的奴隸就是我的證人。”

而後老人,小孩和女奴,依次被士兵拽着做了證詞,現場的貴族們一片喧嘩。

支持蘇薊的兩個超級貴族,指責黑袍男人混淆視聽,栽贓蘇薊,還帶兵破壞國王加冕,是國家的罪人。

另一方四家貴族則指責蘇薊瀆神,要求他和江裊立刻滾下真主之台。

場面越來越混亂,眼看人群就要打起來。

江裊拽了一下蘇薊氣到僵硬的手臂,笑着對他說:“去平息戰爭吧,我的國王陛下。”

“江裊別鬧,到現在我還能做什麼。”

他被扔進奴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種混亂的地方每天都在發生什麼,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之前沒人提出,不代表沒人懷疑。

如今被這些人一鬧,他百口莫辯。

“諾,我送給你的禮物現在正合適拿來用。”

江裊將一個微型遠紅外線麥克風別到蘇薊領口,同時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和會達到的效果。

放飛數只腳上綁着擴音設備的蜂鳥后,江裊把將信將疑的蘇薊向前推了一把。

蘇薊站到台前,皺眉喝止道:“都住手!”

一句話被飛到到四周的擴音設備放出環繞立體聲的效果。

現場近2000人都停下了爭吵,安靜下來,緩緩轉頭看向高台。

神跡呀……

他們都聽到蘇薊那一聲喝止,就像是蘇薊在他們每人面前威嚴大喝一樣,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是神賦予的奇迹。

蘇薊哪怕提前知道,心裏有了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聲音被放大后,會是這樣嚴肅刻板的音調。

“咳,你們都冷靜了就聽我說,我以摩亨佐·達羅·蘇薊的名義向真主及六方神靈起誓,我絕沒有沾染任何褻瀆神靈的罪孽,我雖經歷了三年的磨難,但在烏衣咒的保護下,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真主之光一直引領着我走到這裏,也會繼續引領着我,帶領沙礫王國邁向繁榮!”

江裊等蘇薊說完,全場氣氛最高的時候,走到他身後,關閉了麥克,並小聲和他說:“說得好,接下來我還有份禮物送給你,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站好,千萬別慌。”

說完就讓珠子打開了裸眼3D的空中立體投影,並且找了一首氣勢宏大的史詩級樂曲在空中播放。

想當初她臨時讓珠子找來的耶穌像,都能讓這個世界的人嚇得跪地懺悔,這次她花了好幾天,借鑒YD神像還原出來的真主和六方神靈像,絕對會把這個現場的所有人嚇住,她要蘇薊的這場加冕典禮受到眾神的祝福,當然這也是世界意識所希望的。

神像隨着音樂的響起,緩緩從天而降。

“我的神呀!哎呀,媽呀,真主保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主保佑,馬爾蒂特會是神永恆忠實的追隨者!!”

“……”

果然,這起到的效果杠杠的。

眼前的蘇薊也有點雙腿發顫,江裊急忙從後面扶住他:“你可得站住了,不能跪,從現在起,你就是神之子!我看他們誰還敢來質疑你,快,現在念你準備好的祝禱詞。”

江裊說完又幫蘇薊把麥克打開,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蘇薊深吸口氣,勉強平復了慌亂的心情,將早已背好的祝禱詞念了出來:“東方的太眼神賜予我榮耀,西方的火神令我鬥志昂揚,北方的水神孕育我的身體,南方的死神提示着我生命的可貴,梵天神創造了萬物,濕婆神主導着公正與毀滅,全知萬能的真主,我是你膝下的子孫,今日繼承摩亨佐·達羅·卡西尼(前國王)的意志,繼續引導沙礫王國邁向繁榮!”

蘇薊祝禱詞念完的瞬間,江裊急忙關閉他的麥克。

果不其然,麥克剛剛關閉,台下的所有人山呼萬歲,高喊着諸位神靈和蘇薊神子的稱謂,唯有烏拉巴爾垂着頭癱坐在地一動不動,不知在做些什麼。

他身旁的衛兵生氣的過去拽他,才發現這人雙眼泛白,口吐白沫,嘴角流出鮮血,沒了呼吸,竟然服用了劇毒,已經死去了。

衛兵急忙將屍體拖了下去,江裊餘光看着被拖走的屍體,內心感嘆造化弄人,如果沒有喆莉的出現,這個世紀的所有人都會有不同的結局。

可這一切現在說起來,再追究已經毫無意義。

盛大的加冕儀式繼續進行,江裊通過珠子聯繫世界意識逐漸模糊抹去了她存在過的痕迹。

蘇薊原本準備的王后加冕儀式也被抹消。

江裊一個響指過後,所有她放出去的物品都瞬間收回了空間,她深深的看着蘇薊的背影,向後退了一步,便消失在空氣中。

“江裊,儀式結束了,你累……哎?我剛才要喊誰?”

沙礫王國的風沙從東吹到西,六方的神靈,請保佑我能早日找到我的女孩,雖然我忘記了她的名字,但我永遠記得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沙礫王國曆第十二代聖王君主摩亨佐·達羅·蘇薊,是王國歷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聖明國王,他得諸神眷顧,開創了引水造田術,立法建設醫療設施,救治了數以萬計的傷者,以法治國,合理分劃了貴族與平民的利益,並逐步改善貧民的生活狀態,他一生輝煌,唯一的遺憾是沒有一位貼心的妻子,享年87歲。

他死後將王位傳給了他的義女,一位能從鱷魚口中逃脫的女孩……

———第二個世界: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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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拯救美強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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