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秦伯仁生日
第一百八十五章秦伯仁生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青雲社所有的安排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各地的商演,小劇場的演出,大家也雖然忙忙碌碌,可是卻也都樂在其中。
轉眼就到了秦伯仁的生日,師父的生日可是青雲社的大日子,按着傳統的習俗,師父生日這天大家是一定要送上各自的祝福的,因為在傳統的行業里,徒弟向師父學藝卻不需要給師父學費,也就只能藉著生日的時候表達表達自己的心意,特別是雲字科的幾個,從小在師父家住着,吃師父的,喝師父的,就像師父家的孩子一樣,每年師父的生日就像給自己爸媽過生日一樣,一早就都開始了準備。
這天沐雲笙和陸雲鵲,孔雲珀三個人,都老老實實正待在沐雲笙在外面的房子裏,等着快遞上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快遞左的也沒來,右等也不愛,三個人漸漸的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確定是今天來嗎?會不會記錯日子了?”孔雲珀看了看沐雲笙和陸雲鵲認真地問道。
“確認是今天沒看見,上面寫着正在派送中嘛,你耐心點兒。”陸雲鵲將自己的手機在孔雲珀面前晃了晃一臉,認真的說道。
等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快遞來了,交給三個人,三個大大的盒子,三個人立馬抱着盒子來到個客廳,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裏放的不是別的,正是三個人之前在H市為秦伯仁定製的蟒袍。
“要不然姐夫願意在她家定毛毛呢,這做工,這面料,真的一等一的出色。”沐雲笙仔細的打量着盒子裏的蟒袍,用手在刺繡的部分小心翼翼的觸摸着,不由的感慨說道。
“就上面這刺繡,一看就是正兒八經手工繡的一絲不苟,我爸看見了一定會高興的。”陸雲鵲同樣仔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盒子,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刺繡,一針一線都格外的精緻。
“前段時間師傅還給我送了一身行頭,唉,你說我送師父這件蟒袍比師父送我的那套行頭比是不是太輕了呀?”唯獨坐在一旁的孔雲珀,打量着盒子裏的蟒袍,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一旁的陸雲鵲聽着孔雲珀這樣說,立馬在孔雲珀的背上拍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孔雲珀哭笑不得的說道,“孔雲珀你說什麼傻話呢?本來這三節兩壽就是各自徒弟表達是對師父的敬重,感謝師父的教導之情,這個東西和多少有什麼關係啊?”
孔雲珀看了看陸雲鵲他當然知道陸雲鵲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從小到大待在秦伯仁的身邊長大,秦伯仁是什麼樣的人他比所有的人都清楚,可是他卻始終覺得自己做的,比起秦伯仁為自己做的真的是太少了,“可是我總覺得這些東西不足以表達我對師父的感激之情,我真的沒成想到,為著我能上台重新唱戲,師父居然定了那麼珍貴的一身行頭給我。”
“說起來姐夫打小就偏愛你,對你甚至比對無羨還要好上幾分呢,其實我之前聽姐夫說過,他說他和你之間像是師徒,也像是朋友,特別是在京劇方面,其實姐夫你說怎麼就學個相聲呢,就沖他那嗓子,要是唱京劇也差不多吧。”一旁的沐雲笙聽到孔雲珀這樣說,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不久前,自己有一次聽到秦伯人誇獎孔雲珀時的話,忍不住笑呵呵的說道。
“我反倒覺得我爸說相聲挺好的,唱京劇,要是唱京劇的話,說不定到現在,唉………唱相聲是主業,也不妨礙我爸唱京劇啊,不過這幾身毛做的是真漂亮,各自把各自的禮物收好啊,等着我爸過生日那天送給他就行。”陸雲鵲聽到沐雲笙這樣說,想起早些年秦伯仁所經歷的種種遭遇,不由的搖了搖頭感慨說道。
“那也行,今天下午我在劇社那邊還有排練呢,新來了幾個人,我得去教教他們。”孔雲珀的陸雲鵲這樣說,立馬點了點頭,認同說道。
就在這時,沐雲笙的電話響了起來沒成想打電話來的,居然是丁雲鳴,沐雲生看着電話上顯示着丁雲鳴的名字,又看了看時間,不由的有些納悶的接聽了電話,認真的問道,“丁哥,這時候你打電話來找我們幹嘛呀?”
“師父快過生日了,這不是準備趁師傅過生日的時候送15份禮物嗎?還有你剛才說你們?你們,你和誰在一起呢?是雲鵲嗎?你們兩個人把給師父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沐雲笙回答說道,“不止雲鵲,還有雲珀,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呢,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丁雲鳴在電話里認真的說道,“我在這兒看中了一樣東西,但是有些拿不準,你們幾個要不要過來參考參考?正好雲珀在,把雲珀叫過來,估計這個東西啊,他一定懂。”
“好了,我們這就過去。”沐雲笙認真的回答說道。
“師哥什麼事啊?”陸雲鵲一臉茫然的問道。
沐雲生掛斷了電話,簡短的回答說道,“你們丁師哥估計也是在給師父準備禮物呢,看中一個東西拿不太准,讓咱們呀,帶着雲珀過去給他長長眼。”
聽到沐雲笙這樣說,陸雲鵲立馬提醒了興趣,拉着孔雲珀興沖沖的說道,“什麼東西還值得這麼慎重,快點走,快點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孔雲珀開着車,帶着沐雲去了和睦人生,很快就來到了丁一鳴,告訴她們的弟弟,剛進門就看見丁雲鳴正對着自己面前的一個盒子,愁眉不展,
陸雲鵲立馬衝上前看着丁雲鳴手裏的盒子,興沖沖的問道,“雲鳴哥,我們來了到底是什麼寶貝?快點讓我們看看。”
“小心點,剛好我拿不定主意呢,換上來看看,特別是雲珀這東西你可指定懂。”丁雲鳴看着陸雲鵲無奈的搖搖頭,又衝著孔雲珀說道。
“是玉帶,丁師哥,你從哪兒淘來的?”孔雲珀只往盒子裏瞅了一眼,兩隻眼睛立馬放光,一臉興奮的問道,“這個看起來就是有年年歲的物件了?”
“這一帶是我近日裏收上來的,幾位一看就是識貨的,雖然說這不是什麼名門大家傳下來的,但是這可是清朝時艱的老物件,雖然說不是那麼出名,可是也是在四喜園登台唱過戲的角兒,這條玉帶的做工,還有保存的程度都不錯,我知道你們呀是青雲社的徒弟,這轉眼師父要過生日了,送這個准沒錯。”古玩店的老闆聽到孔雲珀這樣說,立馬笑眯眯的介紹說道。
一旁的孔雲珀認真的回答說道,“錯不錯的不說,東西我們可得仔細看,看,你既然也知道我們是送給師父的,我們謹慎點也是應該的對吧?”
“這你們儘管放心,我和你們青雲社的很多人都有往來,如果說我這次為了一點點利益騙了你們的話,你們聲樂社那麼多人,還不得給我把招牌拆了,你們就看看這成色,看看這價格值不值就是了。”古玩店的老闆聽到孔雲珀這樣說,立馬拍着胸脯保證說道。
孔雲珀將那條玉帶拿在手裏細細的打量着,打量了許久之後,衝著丁雲鳴點了點頭,丁雲鳴二話沒說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道老闆面前付款,結賬拿走了玉帶。
“你們幾個給師父的禮物準備好了嗎?”一行人走出古玩店后,丁雲鳴看着其他的三個人認真的問道。
“當然準備好啊,我們三個在師傅經常訂網的那家店裏,一人定了一身蟒。”陸雲鵲笑了笑,認真的回答說道。
“師父經常訂的那家店?怨不得呢?前段時間和師父聊天的時候,師父還說說訂了四身蟒,本來到這個時候也該都做好了,誰知道店裏又進了別的訂單,拖那麼長時間還沒做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又定了那麼多,原來是你們三個呀。”丁雲鳴聽到陸雲鵲這樣說,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前段時間秦伯仁和自己打電話說起蟒袍的事情,還和自己抱怨,今天這不就都對上了。
陸雲鵲看到丁雲鳴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就笑嘻嘻的摟住丁雲鳴撒嬌說道,“丁師哥,你知道就行,這事兒就別和我爸說哈,省得到時候沒有驚喜。”
“當然不會啊,師父當生日那天指定得讓師父過得高高興興,順順噹噹的,只有師父高興了,才能不想起那件事兒呢。”丁雲鳴連忙衝著陸雲鵲點了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姐夫,怎麼可能忘了這件事呢,這麼多年你們誰見姐夫在唱過《未央宮》?”沐雲生長長的嘆了口氣,看看周圍的師兄弟一臉無奈的問道。
“我記得我才紅的時候,有一次和師父一起吃飯,吃完飯師父把我叫到書房裏,沉默了許久,意味深長的問我,雲鳴,咱爺倆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這眼見着你就要紅了,怎麼不會和之前那些不一樣嗎?當時真的聽到師父的話,我覺得心裏哇涼哇涼的,倒不是說師父不信任我,而是覺得師父一下子好像就老了許多,那件事情對師父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明想起自己那時剛剛有個名氣金博人,就把自己叫到書房和自己聊天時,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就止不住的難過。
“是啊,轉眼過去這麼多年了,可是啊當初師娘沖咱們磕頭的樣子,我依然記得,從小到大跟着師娘身邊長大,師娘整日裏都是笑呵呵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師娘那個樣子,我沒成想,唉………”孔雲珀一想起那天晚上齊文娟跪在地上給所有人磕頭的樣子,演了也就針不錯,差點就要用了出來,畢竟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孩子,只要一想起齊文娟跪在地上給大家磕頭的樣子,孔雲珀的心裏就忍不住的難受。
一旁的陸雲鵲眼見着場面一度就要往悲傷的方向蔓延,於是連忙笑呵呵的安慰說道,“哎呀,都這種時候啊,說就說點開心的嘛,不開心的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回憶了,不是嗎?現在咱們青雲社就是越來越好啊,這就夠了。”
丁雲銘聽到慕雲去的話,后連連點頭,一臉期待的說道,隨後看了看牧雲笙和孔雲珀一臉認真的問道,“對對對,這話雲鵲說的對,等今年過生日的時候呀,一定要和師傅師娘好好熱鬧熱鬧對吧,今年的生日咱們幾個都有節目都排好了嗎?”
“放心吧,當然沒問題啊,就是別的時候要有問題,那天的演出也絕對會順順利利,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沐雲笙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行,既然這樣子好好準備就好,最近這段時間咱們可能都忙的沒有機會見面見面了,那就等着師父生日那天吧。”丁雲鳴看着沐雲笙,暮雲鵲和孔雲珀,三個人笑着擺了擺手,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回去的路上,沐雲卻和沐雲笙兩個人坐在車上,前排的孔雲珀認真的開着車,忽然間沐雲生緩緩的開口說道,“直到現在我始終覺得當初如果不是我回來,如果不是姐夫執意要捧我,非要讓我說相聲,留在青雲社,也許當天就不會是那個樣子了?”
“師哥你說什麼呢?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其實在你走之前就已經鬧了一段時間了,而且他們覺得師傅給的太少,卻不知道,他們有的都是師傅給他們的,自己覺得自己很厲害,離開青雲社這兩年不也是混了什麼都不是嗎?”陸雲鵲看着沐雲笙臉自責的樣子,忍不住快言快語的回答說道,當初的種種陸雲鵲都是看在眼裏的,他看到那些人怎樣步步緊逼,看到秦伯仁怎樣的退讓,在心裏,其實早就有了諸多的不滿。
“丫頭,你這話說的。”沐雲笙聽到陸雲鵲這樣說,無奈的搖搖頭。
坐在前旁開車的孔雲珀聽到陸雲鵲這樣說,立馬無奈地說道,“師姐,這話你當著我們的面說一說也就算了,要是當著師傅的面說,師父一定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