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問題別墅
一天夜裏,大雨傾盆,一個慣偷撬開了一家店的門,他確定今天店裏沒人。
可是剛進去沒一會,他就跑了出來,一臉的驚恐,人直接被嚇傻了!
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邊跑一邊說對不起,再也不敢了。
這家店叫養心齋,坐落在深城鬧市區的一處黃金地段,名為十字街。店裝修的很古樸,和周圍的豪華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養心齋到底是幹什麼的,裏面只有一個老頭,也沒有什麼商品,一般晚上才開門。
但是進去的人非富即貴,有時候會拿着很奇怪的東西出來。
據說有人親眼看到過,大半夜的,一個開着瑪莎拉蒂的小夥子進去后拿着一個散發著幽幽綠光的骷髏頭出來,坐在車裏又親又啃,跟中邪了一樣。
還有人說這老頭根本就不是人,是妖,專門蠱惑人心,因為他經常會跟着進入店裏的人離開,那些人對他就跟對祖宗一樣。
後來養心齋突然關門了,這一關就是兩年。
但是今天,這家店鋪又開門了。
不過開門的不是那個老頭,而是一個看起來很喪的年輕人。
那個老頭,是我爺爺,陳遠通,這個開門的年輕人,就是我,陳鑫。
“小鑫,如果有一天,爺爺不在了,你什麼工作都可以做,但是絕對不能像爺爺一樣,倒賣凶宅,你不能吃這碗飯!”
這句話是兩年多以前爺爺對我說的一句話,沒成想他說完沒幾天,一語成讖,人就失蹤了!
“爺爺,孫子實在是沒辦法了,現在身無分文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如果再不回來,我只能去死。要是您不想讓我做倒賣凶宅的生意,就趕緊回來!”
嘴裏嘀咕着,同時轉動鑰匙,門應聲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音。
兩年多沒進人了,屋裏到處都是灰塵,各種打掃后,我拿着一個筆記本坐了下來。
這是爺爺親筆寫的,上面有關於各種凶宅的介紹和處置方法,第一次接觸這方面的知識,以前爺爺不讓我看,我自己也沒興趣,上面很多話我都看不懂,只能邊看邊猜。
誰知爺爺的筆記我剛翻了兩頁,耳中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穿着西裝,身形比較胖的大叔站在門口。
看他的打扮,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手腕上的勞力士,價值在十萬以上。
“你好,請問一下,養心齋是重新開業了嗎,陳師傅已經回來了?我正好開車路過,發現開門了就過來問問。”
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我爺爺以前的客戶。
“您認識我爺爺?他沒回來,不過店是開了,我接我爺爺的班,您請進,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和我說就行,雖然我沒有我爺爺那麼厲害,但是也跟着學了一些,對了,我叫陳鑫。”
爺爺以前不僅不讓我接觸凶宅方面的知識,也極少讓我來養心齋,他的顧客我也不認識,如今是一窮二白,一點人脈都沒有。
我肯定不能說只看了兩頁筆記,那樣人家轉頭就得走,人要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說謊扯大旗就跟喝水一樣簡單,臉不紅,眼不眨,心不跳。
這兩年我雖然一事無成,但也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有的。
他表面上和顏悅色,雲淡風清,但是眉毛微皺,最近肯定是遇到煩心事了。
“陳師傅的孫子,錯不了!”
他走進來,坐在了沙發上,給了我名片,隨後直接開門見山。
“我幾年前在郊外購置了一套別墅,但是一直沒怎麼去住,最近想把別墅賣了。但是這別墅裏面有點不太平,總是有各種古怪的聲音,找不到買家,想着讓你幫忙處理一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今天時間有點趕,要不明天,別墅的具體位置在哪?”
我得先把爺爺的筆記本好好看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不然去了就是兩眼一抹黑,丟人現眼。
“就在東城郊,明天一早我來接你!這張卡你拿着,裏面有十萬塊錢,如果不夠再和我說,你爺爺幫我過大忙,這個人情我一直記着呢!小鑫,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十萬塊,這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巨款了!
但是我表面上還得矜持一點,推辭道:“鄭老闆,用不了這麼多,再說事還沒辦成呢,我也不該拿這個錢。”
他把卡直接塞到了我手裏,“我信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人走後,突擊了十幾個小時,我才勉強把筆記看完,雲裏霧裏的,能理解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有些話說的別彆扭扭的,好像驢唇不對馬嘴。
比如什麼狗養吃熊,貓生變膽。風火之身,雷霆之眼。
對我來說,就跟看天書似的。
不過怎麼也算有點知識儲備了,希望這次能成!
第二天,我們到了別墅,一開門,突然從屋裏刮來一陣陰風,一張黑色的紙直接撲到了我的面門上,渾身冰涼,好像走進了冷庫!
後退了兩步,一把扯下呼在臉上的紙,一看,居然是一張發黑的符!
“小鑫,你沒事吧,忘了和你說了,之前我也找過師傅,但是都沒解決,這就是前一個人留下的,忽悠人玩的,不像你有真本事!”
鄭袁強這是故意給我帶高帽,怪不得一出手就是十萬,這別墅的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
符乃陽氣匯聚,專克陰邪之物,符啟,發揮效力直接融入空氣中,歸於五行。
而符未啟先黑,說明別墅內陰盛陽衰,直接把符給毀了!
外面溫度零上二十多度,別墅里也沒開空調,卻感覺陰冷徹骨。
初來乍到,就碰到這個難纏的單子!
理智告訴我,如果想活命,趕緊走人。
可我這一走,到手的十萬塊就又沒了,接下來能接到新的客戶還好,萬一沒有,我就山窮水盡了。
倒賣凶宅,我連起步資金都沒有,上哪去買房子?
站在門口,往裏面看,斜對着屋門口的一扇門虛掩着,小幅度的一開一合,好像有人站在門內,手握着把手在來回的開關。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進,還是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