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互訴真心!
圓圓的月亮高掛在空中,周圍還藏着調皮的星星,時不時的躲藏起來,又時不時的漏出來,只是刺骨的冷風吹的人沒法逗留下來多看幾眼。
洗完澡的賀蘭跟吳清竹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房頂發獃,一個心臟跳的咚咚咚咚響,一個臉色紅紅的發燙。
平躺在床上誰也不敢動一下,也沒有誰先開口。
腿腳僵硬,賀蘭拽着衣角,縮着身子,還沒開始戀愛就跟別人睡一張床,心裏多少有點彆扭着。
猶猶豫豫的吳清竹始終沒有下定決心離的近一些,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這才試着伸出胳膊從賀蘭的脖子下面穿過去。
見賀蘭沒有反應,便又大着膽子把整個身子挪了過來,這時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熱的出了許多汗。
身子發燙,口乾舌燥,兩個人咽着口水,都像是發燒了的時候癥狀。
又過了好一會兒,吳清竹一個翻身,兩個人臉對臉,突如其來的動靜把賀蘭嚇了一跳。
說實話,對於晚上的事情賀蘭是真的沒有準備好,她有想過拒絕吳清竹,可到了這個情況委實不知道怎麼開口,索性一下子閉上眼,什麼也不想,躺着。
吳清竹猛的把臉湊過來,直奔自己想的目標親了過去,漸漸的兩個人熟悉一些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只是這中間出了些差錯,賀蘭的衣服被吳清竹扯成了死結,怎麼解也解不開,哪知道衣服布料不好使,刺啦一聲就撕壞了。
吳清竹一愣,賀蘭回過神,兩個人大眼對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一天天的意外頗有點讓人尷尬。
賀蘭知道了怎麼回事,捂着嘴笑了笑,身子也往旁邊躲了躲。
重新躺下的吳清竹摸了摸鼻子:“有那麼好笑嗎?”
“沒有,嘿嘿。”
“再笑,小心我惱羞成怒。”
“不笑了還不成?小氣。”
吳清竹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蠢,可男人嘛,就得厚臉皮,不然自己喜歡的姑娘怎麼躺在自己的床上呢?
過了一會兒,吳清竹一臉認真的開口:“能娶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你放心,等我回來一定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嗯,我等你回來。”
一句等你回來瞬間暖了吳清竹的心,握着拳頭,就怕高興的跳起來:“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
“嗯……”
又過了半小時,賀蘭以為今天晚上不會的發生什麼事情,隱隱約約要睡着,旁邊傳開了說話的聲音。
絲毫沒有睡意的吳清竹決定還是問一下賀蘭睡沒睡,如果沒睡最好陪自己說會話。
“你睡了嗎?”
迷迷糊糊的賀蘭便接了一句:“沒呢。”
“嗯。”聽到回答的吳清竹想了想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只能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吳清竹下定決心,翻身,壓倒,想想明天就走了,如果該辦的事情沒有辦好,自己走了也不會安心。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的賀蘭還沒反應過來,吳清竹的腦袋就擋住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只是這會兒的情況,賀蘭光是想想便能感受清楚。
吳清竹一通操作猛如虎,衣服也不知道去向,然後的然後,大家自行想像。
第二天早上在雞叫了三遍,兩個人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彼時吳清竹是趴着睡的,昨晚賀蘭疼的時候手剛好放在腰上,使勁的一掐差點沒讓人疼暈過去。
只後來模糊看到青了很大一片,再加上晚上用腰過度,疼的厲害,懶得動彈便趴着睡覺了。
賀蘭睜開眼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便趕緊坐了起來,被子也跟着掀開來,冷空氣的闖入把兩個人凍得一哆嗦。
感受到寒冷的吳清竹趕緊去拽被子,也順便把起床的賀蘭拉着躺了下來,重新躺下的賀蘭便要繼續找自己的衣服。
“再躺會兒,今天娘不會來叫的。”吳清竹嘟嘟囔囔的眼睛都沒有睜開,疲憊的樣子頗有點頹廢,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些,精力也被消耗了乾淨,可不就沒有精神勁了嘛。
“你今天不就要走了?我得起來幫娘做事去。”
“該收拾的昨天已經收拾了,官兵從縣城過來也要到了中午了,這會兒讓我多睡會才是正經。”
“那你睡,我……”
只賀蘭的話沒說完就被一條手臂拉着又繼續躺了下來。
“娘巴不得咱兩多睡會兒,你這會兒出去可不就是讓她心裏不開心的嘛。”
賀蘭低着頭紅着臉,小聲的說道:“哪有,才……才不會呢。”
“陪我再睡會兒,下午就走了,我想陪你多待會?”
吳清竹眼中的賀蘭這會兒是羞答答的,不敢抬頭,實際上賀蘭只是有點,嗯,怎麼說呢?應該是彆扭吧。
被社會主義環境教導下,女孩子要自重,這句話深深的印在腦子裏。昨天那種情況賀蘭有想過拒絕,可細想了想,她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在社會主義情況下,夫妻雙方,履行夫妻義務是應當的,更別說在現在這個社會對女人幾乎苛刻的要死的情況下。
她敢說要是有新婚之夜拒絕自己男人的夫妻義務的女人,絕對要挨打。
不過想想吳清竹身上的讀書人氣派,應該是不會打自己的吧,七想八想的賀蘭再反應過來衣服便已經沒了,乾脆眼睛一閉,啥也不想了。
網上不是說,當發生事情你不能拒絕的情況下,倒不如安然享受這個過程,說不得還能給你帶來意外。
這會兒的吳清竹手放在,賀蘭腰上,平躺着的賀蘭都不怎麼敢動彈。
這會兒的裏衣很是混亂,吳清竹的手再挪一挪就有可能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兩個人個想着個的,迷迷糊糊的眼睛便跟着閉上了。
再醒來是被從窗口打進來的陽光照醒的,這次先醒來的是吳清竹,跟剛剛的賀蘭一樣,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看了看外面投進來的樣子估摸着有十點了,被吵醒的賀蘭看着外面的陽光也知道兩個人睡,得似乎有點久。
趕忙扒拉着床尾的衣服,瞅見是自己的就趕緊往身上套。
賀蘭頭髮亂糟糟的,在屋裏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梳子,兩個人東扒扒西找找,都沒有找到。
“昨天屋裏來的人多,有可能是被誰撞到哪了,要不你等會兒,我去別的屋給你拿。”
正想放棄尋找的賀蘭突然看到柜子跟牆頭銜接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讓吳清竹推了一下衣櫃,發現正是自己要找的梳子。
“不用出去找了,我找到了。”
找到梳子便要梳頭,說起來到這裏便不得說一說了,最讓賀蘭覺得麻煩的就是這個頭髮,太長了,不好洗不說吧,梳都不好梳,一點不順都需要用梳子捋半天。
一着急便容易出錯,梳子梳了好幾次都沒有順下去,着急出去的賀蘭都想拿剪刀剪掉了。
起床這麼晚,也不知道家裏人該怎麼想自己了,真真是羞死個人了。
這時,站在身後的吳清竹接過快被折彎的梳子:“慢慢梳,不着急,你瞅瞅,頭髮都掉了好多根。”
“都怪你,那會兒起來就不會這麼晚了。”
“怪我,怪我,待會我就跟娘說,是我拉着你又睡著了。”
這話說的賀蘭就着急了,本來就尷尬,他要是再去解釋解釋,自己還有的臉面活嗎?還要自己怎麼跟家人相處?
“可不能說,你倒是今天走了沒關係,可我還要在家裏的,這樣子的事情可怎麼讓我有臉面。”
從鏡子裏看到賀蘭似嗔似怒的表情,吳清竹真是看進了心坎里,眼裏也帶了些迷離。
“打從見你第一眼我就認定你以後一定是我媳婦,當時沒有問問你的意見便把你帶了回來,我總是怕你不願意或者不開心。後來見你在家裏過得開心便漸漸地放着擔憂。再後來我就總是幻想給你畫眉,給你梳頭,然後就這樣靜靜的抱着你,看着鏡子裏的你,而現在都實現了,真好。”
吳清竹的話說的賀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心裏略微也有些失望。
他當時見的應該是賀如墨,是那個賀家的小姐,而自己是在後來來的這個世界。
可細想想又不對,都說一見鍾情相中的是臉,而賀如墨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而後來的相處也是他們兩個人,不存在其他什麼人。
十分糾結的賀蘭皺着眉頭覺得怪怪的,別彆扭扭的不想回話。
“後來的每次看到你我都很開心,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看到你開心我就更加開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覺得賞心悅目。我總想往你身邊湊一湊,然後聽你叫一聲清竹哥,而不是跟娘一樣喊我竹哥兒。我第一次送你簪子的時候,你沒帶,我以為你不喜歡,又怕你討厭我,見你躲着我便更加生氣,可我離開后見不到你便時常懊惱,後悔沒跟你說句話再走,怕我回來后你不理我。”
吳清竹環抱着賀蘭,就這樣靜靜的述說著這大半年自己的心情:“上次的出行發生的事情帶給我很大的打擊,做事也有點頹廢和易怒。山上有你在的日子漸漸的我心情好了一些,我以為我沒變,可你躲着我得樣子又讓我明白我只是把自己的壞情緒藏了起來。當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很開心,可又覺得是因為逼你成婚,你才答應的。昨天聽你說的話又讓我覺得你是真心實意嫁給我我的。”
“我說這些話只是想讓你明了我的心意,在問一句,你可歡喜我?”
這會兒賀蘭已經有點獃獃的,這算是告白吧?第一次被告白唉。
賀蘭沒考慮什麼,只是轉身,摟住了吳清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