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為人父母
鳳傾逸看了一眼司徒九都,的確,對方看起來確實老了一圈,身邊的孩子看起來也是極為懂事的。七年啊,原來七年的時間可以改變這麼多!鳳傾逸一想,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可還是認不住過去給了司徒九都一個熊抱,輕聲道:“謝謝。”
“混蛋!”司徒九都暗罵一聲后,也隨之伸手拍了拍鳳傾逸的肩膀,道:“回來了就好!”千言萬語,也終究抵不過那一句,回來了就好。
這一個冬天即將到來的季節,玉臨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玉臨失蹤了七年的皇帝鳳傾逸回來了!於是朝中的有些大臣,就十分開心,心想皇上回來后,皇室的制度就會恢復正常,花無艷會將皇位還給鳳傾逸,她恢復皇后的身份。
可是奇怪的是,鳳傾逸回來已經快過去了半個冬天,絲毫沒有表現出要讓花無艷下台的意願。一有時間就在逸寧殿裏,教雪兒和凌兒練劍,或者說和花無艷在院中的涼亭里乘涼喝茶。
“那些大臣們巴着你坐回這個位置呢,你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若是以前,或許還會心動,不過現在嘛,你把玉臨打理得很好,我坐回那個位置,也是多此一舉不是嗎?”
於是花無艷就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時間會改變一切不是嗎?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趁着有時間,給凌兒和雪兒添一個妹妹。”
“……油嘴滑舌!”花無艷聽了鳳傾逸的話,面色一紅,不禁嗔怪道。
“我回來這麼久了,那些人還是沒有放棄?”
“他們一直認為女子當皇帝有違祖志,我有何法?有些人的想法啊,根深蒂固了,怎麼改都改不回來!”
鳳傾逸聞言,心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於是又轉了個話題,“爹娘現在,想必已經回了花秋國的故地的吧?”
“他們隱逸在碧雲谷這麼多年,既然出來了,是一定要回去看一看的。”花無艷淡淡地道,一個月前花少堂和尹寧念慈執意要走,臨走前問她是否願意回花秋國一探。花無艷拒絕了,或許那裏才是她的家,是她的出生地,不過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還是想回去的對吧?”鳳傾逸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花無艷沒有回答。
鳳傾逸見她如此,心裏就知曉了答案,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說:“等雪兒以後可以坐穩江山後,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鳳傾逸的話,聽起來十分真誠,花無艷向他望去,這一刻覺得七年來的等待,都沒有白費。忽的又想到那些沒有他的夜晚,她抱着枕頭,才讓自己忍住了眼淚沒有哭。或許等待最好的回報,便是對方已經將你融進了他的血液里,珍視你的全部。
“那,我們何時回去?”花無艷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期限。
“雪兒在慢慢成長啊,凌兒也在成長,等到他們兄弟倆合起來,可以稱霸整個江山後,想必便是我們離開的日子!”鳳傾逸如實道,花無艷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雪兒和凌兒正在認真地練劍,鳳傾逸給他們指導的每一個動作,細節,他們都有很認真的對待。
“或許以後,這天下,都是他們的戰場。”花無艷忽而道,神色有些慌亂。在當了娘親后,她才能體會到當初娘親狠心給自己下藥,毀了自己的容貌,只為在將來的亂世中保全自己的心情。原來為了孩子,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他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和傷害。
“男子漢大丈夫,若是連這樣的局面都不能去面對,何談壯大我玉臨,坐擁這天下土地?”鳳傾逸霸氣豪言,顯然已經將這兩個孩子的未來規劃好了。
“噗嗤!”聞言花無艷卻笑了,待看到鳳傾逸的疑惑后,方才解釋道,“你可知你剛才的神色,有多像我爹地?”
“為何?”
“我娘親不想讓我受亂世流離之苦,所以一直防止我接受這方面的東西,而我爹爹呢?他就想着法兒的偷偷讓我接觸這些東西,每次被娘親發現了,爹爹就嚇得像撞了貓的老鼠!”
“所以啊,或許每個當爹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成就一番霸業吧!爹娘沒有兒子,所以爹就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花無艷又道。
“他們確實很愛你,在我昏迷的七年,是他們二老在身邊,晝夜不息地看護着,我鳳家,終究欠你們花家太多!”
“已經過去了。”花無艷對這些過去的事情已然是毫不在意,只要現在,她在乎的人,都平安,那就是最好的結局。
忽而花無艷想到了什麼,又道:“你確定不上朝聽政?”
“我當然不會去,我鳳傾逸的女人,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鳳傾逸霸氣道。
“你說這話,倒是毫不臉紅!”花無艷輕輕勾起唇角,看得出來心裏十分愉悅。
“你是我的女人,況且這裏又沒有旁人,我為何要臉紅?”鳳傾逸爽朗地笑了,轉而深情款款地看着花無艷,直看得她腮邊兩面紅霞,十分動人。鳳傾逸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巧在這時,那兩個孩子練劍累了,扔下劍就往這邊跑來。
“父皇,母后,我們剛才的劍練得如何?”
“咳咳……”被打擾的鳳傾逸有些尷尬,不禁暗暗瞪了這兩個死小孩一眼。雪兒還小,也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父皇的異樣,倒是凌兒,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父皇的異樣,尤其那那雙吃人的眼神,打在他的身上,直讓他覺得有些膽寒。
在花無艷和鳳傾逸面前待了不到幾分鐘,鳳凌就拽着雪兒離開,偏偏這死小孩還不樂意,嚷嚷着不想走,可是最後還是被鳳凌拖着走了。
花無艷見此白了鳳傾逸一眼,“你又嚇那兩個孩子!還有沒有一點做父皇的樣子?”
“誰叫他們經常晃悠在我們面前的?每次都要來打擾我們!”鳳傾逸理所當然地反駁道,假裝沒有看到花無艷的埋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