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極品
看到張淵面露為難之色,陳羽蘭不禁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你不願意?要不然我個人再給你加五萬塊!拜託了,拜託了,一定要賣給我!”
這株一百三十萬的七星藤,光是提成就能達到十三萬,提成是小,重要的是它還和陳羽蘭的職場仕途緊密相連。
沒有它,這個月的業績可能就泡湯了。
陳羽蘭已經三個月業績墊底了,如果再這麼下去,估計很快就會被公司淘汰。
但如果她能幫公司收購一株七星藤,那她的業績不僅能穩居第一,還可能得到提拔的機會。
所以,這株七星藤對她來說尤為重要!
李嬸拍了拍陳羽蘭,寬慰道:“你看看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別激動,淵子肯定會賣給你的,是吧淵子?”
張淵露出狡黠壞笑,“那可不一定哦。”
“我打你我!”李嬸立馬抬起手,假意朝張淵打來。
張淵嘿嘿一笑躲開了,旋即正色道:“放心吧李姨,我肯定賣給你,要不然我拿過來給你看啊?我賤不賤啊。”
是呢,張淵如果沒有賣七星藤的心思,何必拿出來呢?
“真的?”
一聽這話,李玉蘭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滿懷激動的看着張淵。
“什麼真的假的?我還焊的呢。”
張淵笑道。
陳羽蘭立馬欣喜無比的撲了過來,把張淵抱在懷裏,激動的亂晃。
“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向公司申報。”
一股香氣襲來,張淵感覺無限美好。
李嬸和李嬌藝同時露出尷尬之色,母女倆相互看了一眼,李嬸立馬咳嗽了兩聲。
李香蘭激動之色退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適。
這件事還得看怎麼說,張淵也老大不小了,是得避嫌,但在李嬸和陳羽蘭面前,這張淵永遠都只能算是個孩子。
“這有啥,一個小孩子而已。”陳羽蘭為自己的尷尬辯解了一句。
李嬸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你想哪兒去了?”
陳羽蘭立馬轉移了話題,道:“你們等着,我給公司打個電話,讓財務把錢轉過來。”
陳羽蘭撥通了一串號碼,走出房間。
“張淵,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還有嗎?”
李嬌藝看着桌上那株漂亮的七星藤,不斷的問東問西。
不一會,陳羽蘭便回來了。她略帶歉意的說道:“張淵啊,這錢可能會晚一些到賬,財務那邊遇到了點困難,不過我保證,最多三天一定到賬。三天後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行嗎?”
張淵看向李嬸,後者對陳羽蘭非常信任,他笑道:“這有啥,你先拿回去吧,錢遲個一天兩天的無所謂,我信得過你。”
“哎呀,這不行,這怎麼能行呢,絕對不行。”
陳羽蘭連忙搖頭,她今天確實非常想把七星藤給帶回去,但是怎麼能不給錢呢,她和張淵非親非故,互不相識,中間全靠李嬸這條線牽着。
張淵之所以能說出這種話,那是對李嬸的信任,是給李嬸面子,她和李嬸的交情非常好,但她卻不敢過度消耗這份交情!
如果三天後財務那邊的危機還沒有解決呢?
自己豈不成了騙子了。
到時候她該如何面對李嬸?如何面對張淵?
朋友歸朋友,但關於錢的事,還是要算清點好,自己吃點虧無所謂,但絕對不能讓朋友吃虧、失望,否則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還得反目成仇。
陳羽蘭可不想如此。
她眼珠一轉,心生一計,道:“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的車押給你,然後再給你寫一張欠條,今天這七星藤我先帶回去。怎麼樣?”
“這個……”
張淵猶豫了一下,陳羽蘭是李嬸的同學,他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顯得有些不信任她?
“不用這麼正式吧,陳姨我相信你。”
“誒!”
李嬸道:“淵子,要不就依你陳姨吧,否則她會不安心的。畢竟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一百多萬呢。”
“那……好吧。”
很快,陳羽蘭就寫好了欠條,隨後她又將自己的那輛奔馳車鑰匙放在桌上,推給了張淵。
奔馳啊!
別說開了,張淵就從來都沒有坐過這麼好的車!
這車可八十多萬呢,絕不漏油的那種!
張淵玩味一笑,道;“唉,其實我今天只是來賣人蔘的,沒想到卻賺了輛汽車,真是想不到呀。”
“嗯?”
聽到人蔘二字,陳羽蘭立馬來了興趣,她公司就是做草藥的,平日裏每天都和各種草藥接觸,對這些名詞相當敏感。
“人蔘?你還有人蔘?什麼人蔘,拿出來我給你看看年份,估一估價格。”
李嬸也是吃了一驚,但旋即就附和道:“淵子你還有人蔘?拿出來看看唄,你陳姨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啊,你讓她給你看看,省的被那些無良老闆給騙了。”
張淵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從屁股兜里掏出了一塊包裹着皺皺巴巴的白布團,丟到了桌子上,隨口問道:“陳姨你們公司收人蔘嗎?”
陳羽蘭拉過白布團,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收,但是只收精品參,一般普通的人蔘不收。你怎麼能把人蔘放在屁股下面呢?你也不怕給壓毀嘍。”
打開白布團,入眼的是一支幹癟癟的瘦小人蔘,還有一個巴掌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根須卻是非常濃密。
“你這參品相不行啊,這也太小了吧?賣不了什麼好價錢的,五千塊錢撐天了。”
陳羽蘭搭眼一掃,立馬給出了價格,嗤笑一聲,把人蔘推了回去。
在張淵拿出白布團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參,果不其然,簡直太差了,就這品相,五千塊都已經說多了。
人家那種優秀的精品人蔘,個個長得都跟白蘿蔔似得,膀大腰圓,看着就喜人,相比之下,這人蔘簡直就是個瘦老頭。
張淵笑了笑,又將人蔘給推了回去,一臉認真的看着陳羽蘭,“陳姨,你再仔細看看!”
陳羽蘭又看了一眼,仍覺得沒什麼,“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