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認徒孫
終於回村了,那摩的做得還行,許浩然的屁股沒裂成八瓣。
李鐵牛把電動車放好,就進來說:“中飯就別吃雞了,徐姐,我們就吃粥就行了,早上的粥還有剩吧?”
“你徐姐去鎮上趕集了,”花見羞走出來,打着哈欠說,“我也沒精神弄,就早上的玉米粥吧。”
“虎子呢?”李鐵牛看虎子沒跟出來就問。
“睡着呢,昨晚被他折騰的,你問婧婧吧。”
“婧婧說了。”
李鐵牛把隨身帶着的藥箱放好,就指着跟進來的許浩然:“這是盧老的便宜徒孫,盧老人呢?”
“盧老去山邊那家給人看病去了。”
“那我也去看看,順便叫他回來吃飯。”
李鐵牛就和胡婧往山邊走。
許浩然跟在後面就問:“李大夫,那化疤膏是什麼?有什麼功效?”
“這幾天都上市了,在一梅堂有賣,一盒6999,是專門用來去斑去疤的。無論是刀傷、手術縫合傷、還是什麼槍傷,只要是皮膚不平滑的,用了化疤膏,都能輕輕鬆鬆的一抹就平。”
許浩然大驚道:“這麼厲害?要幾天才有效果?”
“三天就能見效,要看疤痕的深淺,要是深的話,那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全消除。”
胡婧在跟他說,李鐵牛理都不想理他,在路邊折了根樹枝,沒事就抽旁邊的野草。
有村民路過就喊:“村長,幹嘛去呢?”
“給人看病,你有病嗎?你有病就過來讓我把個脈!”
“我沒病,村長別給我看了。”
村民笑呵呵地走開了。
許浩然心裏還在想着化疤膏,簡直是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
黑玉斷續膏市場前景那麼好,化疤膏也一樣啊。
這兩種葯還能配合著使用,想那受了刀槍傷的黑玉斷續膏先收攏傷口,化疤膏再去掉疤痕,完美!
化疤膏還能主打美容市場,這市面上的什麼去疤的產品,用處都不大,都是假貨的多。
可要是化疤膏有胡婧說的五成的效果,那就絕對能成為拳頭產品,王牌產品啊,一年又是幾十億上百億的銷量啊。
想着這些許浩然就跟剛跑完三千米一樣,整張臉都漲紅了。
“許主任血壓有點高啊?”
“沒事,我這是有點心情激動,想到化疤膏能給老百姓帶來多少好處,我就滿心歡喜。”
許浩然倒是學到了秦夫人那說話的藝術,張嘴閉嘴就造福人類。
李鐵牛笑笑,就指着前面的一個院子說:“盧老就在那邊呢。”
“盧老!”
胡婧喊着就快步走進去了。
盧青壺在給個老大媽看病。
正在給老大媽把脈,聽到喊聲,他就回頭一笑。
“鐵牛也來了啊,婧婧。鐵牛,你過來把個脈吧。”
李鐵牛看了老大媽一眼,就想,我還用把脈?村裏的人哪個人的脈我沒把過?哪個人有什麼病我不知道?
他就搖頭:“陶二娘這病是年輕時落下來的,生產的時候受了寒,我給她開過葯了,她不老實服用,這才越來越嚴重。”
陶二娘老臉都紅了,她看到李鐵牛就心虛。
李鐵牛前後給她開過三次葯,還每次都告訴她,服下后只要半個月,就能藥到病除。
可她呢,老是覺得葯太苦了,不喜歡喝,就放在一邊了。
這倒是每個月痛起來的時候,才想到葯。可那時喝的話,藥效就打折扣了。
這弄了小半年,她也越來越沒臉去找李鐵牛再給拿葯了。
盧青壺和許浩然都是老醫生了,知道這種病人最麻煩。不是治不好病,而不是遵醫囑。醫生說什麼,病人聽都不聽,轉頭就不管了。
這還算是輕的了,有的病人,醫生叮囑過讓他什麼時候服藥,服多少葯,他也不聽。
結果還有鬧出人命來的。
“村長,我這,我是……”陶二娘一臉的不好意思。
“好啦,我給你再開一次葯,這次你可得老老實實的按時煎服,要不然我就讓你兒子回來盯着你。”
說著呢,許浩然就說:“要不我把個脈看看?”
“你把個屁啊,”李鐵牛就瞪他說,“你急診中心的主任,你是中醫嗎?”
許浩然還真不算中醫,可他也修過中醫的課程。
就是李鐵牛一點面子不給他,讓他有點有火發不得,在那僵着,臉都發青了。
“他是幹什麼的?”盧青壺就問。
“他說想見盧老你,我估計是想拉關係,搭您的名聲。說什麼算是您的徒孫,聽過您弟子的課,笑死人了。”
李鐵牛對許浩然的態度,差不多跟對孫子一樣了。
許浩然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把氣給吞下了。
反正為了錢嘛,只要能拿到方子,李鐵牛就真把他當孫子,拿他的頭去撞牆,他都心甘情願。
這種小小的口頭上的侮辱,算不得什麼了。
“盧老,我真是聽過寧教授的課,您真算得上是我的祖師爺!”
許浩然說著就跪下去拜。
這讓李鐵牛都看傻了,這許浩然還真不要臉啊,這見面就跪下去?
說什麼也是三甲醫院急診中心的主任啊,多少也有點地位的啊。
可看盧青壺,倒是臉不變色,他這把年紀了,哪樣人沒見過,以他的地位,別說是城郊醫院的一個主任了,就是院長跪下來,那也是正常。
靠!
李鐵牛看懵了,許浩然竟然還磕上頭了,還一下就七八個?
這行的什麼大禮啊?
最吃驚的是盧青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這也不算什麼。
“徒孫給祖師爺磕頭了。”
“你看磕就磕吧,想要入我的門,那也不是磕頭就行的。”
許浩然頓時身體一僵,這話可真是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
還以為磕了頭,怎麼著盧青壺都得收下他這個徒孫呢。
李鐵牛就抱着胳膊在那笑,這兩個傢伙在比臉皮厚呢。
到底還是盧青壺棋高一籌啊,這年紀越大,臉皮就越厚啊。許浩然就差了那麼一些了。
“不要緊不要緊……”
也不知許浩然是說給李鐵牛盧青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拍着褲子起身說,陶二娘突然說:“要緊的,你跪的地方我剛才吐過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