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是你爺爺
馬隊手忙腳亂的忍着痛將錢少推開,按着受傷的腿,連揉帶搓的弄了好幾下,才一臉陰森地瞅着李鐵牛。
這哪裏蹦出來的孫猴子,敢在如來佛頭上撒野了?打了小錢還不算,連我也一起打?沒天理了!
“哥,我好痛啊,我起不來了!”
錢少還在地上叫喚着,一用力被就背。
還一不留神跟李鐵牛對上眼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都尿出來了。
李鐵牛一動,他就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結結巴巴地喊:“你,你,你別過來,打,打人犯法的,你別,別打我!”
圍觀的人除了那些藥販子外,都在起鬨。
“喲,你剛才不是挺牛叉的嗎?誰說要把人鋪子給封了?要讓人家在市場上待不下去?”
“就是,還說要打得人家生活不能自理?切!”
看熱鬧不嫌事大,沒什麼要緊事的,都在那七嘴八舌的說著。
錢少就不說了,已經嚇破膽了,馬隊也一副吃癟的模樣。
“你敢動手打我,你就別後悔,到時我要讓你叫爺爺……哎喲!”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馬隊被李鐵牛擰着衣服,用力的扇了一記。
“你說叫誰爺爺?說!”
李鐵牛最恨有人提及家人,要罵他,他無所謂,罵人敢罵到他家裏人,那他不能忍。
“我說你叫……啊!”
馬隊左臉剛挨了一記,右臉也沒閑着,立刻平分秋色,臉馬上腫起來跟豬一樣。
那些藥販子雖然沒吭聲,可心裏大叫痛快。
錢少干那敲詐勒索的事,要沒他表哥撐着,能那麼順利?平時這馬隊也沒少拿藥販子的好處,逢年過節的不說,那都是定時上供,就是隔三岔五的,到店鋪里轉一圈,都得這拿一盒燕窩,那拎一袋參茶的。
大傢伙可都恨透他了,有人煞他威氣,幫大家出口惡氣,誰不暗中叫好。
可又替李鐵牛擔心,這位老余的表叔,要怎麼收場?
人是打了,一時痛快,可老余還得在藥材市場開店啊,繼續做生意啊。
“你鬆開手,你松不松,你……”
馬隊去掰李鐵牛的手指,根本掰不動,就像蚍蜉撼樹。
李鐵牛得了傳承,真氣佈滿全身,體質早已超過常人,就馬隊這點力氣,跟幼兒園小孩強不了多少。
“你們別想走!”
黃毛和幾個穿制服的市場管理員,想要偷偷開溜,被李鐵牛看見了。
他們立刻渾身一抖,一臉驚懼不定。
“大,大哥,你,你想,想怎麼?”
李鐵牛冷哼一聲,他打心裏恨透了這些仗着有些小權,就橫行霸道,欺壓百姓的混蛋。以前在老家,家裏也拿些自家種的菜到鎮上去賣,每次都被這一類人刁難。
不給他們個教訓,他們還不知道錯字怎麼寫。
“這姓馬的不是想讓我叫他爺爺嗎?你們都跪下!”
李鐵牛一喊,黃毛他們腿就一軟,撲通一聲通通跪下了。
胡婧在裏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心裏佩服得要命,真想大聲叫好。卻看老余在擰着眉頭,也就壓抑着心裏的喜悅。
“叫啊!還得我教嗎?”
“爺,爺爺,爺爺!”
黃毛剛開始還不習慣,一出口后,氣就順了,叫到後面,越來越洪亮。
有他帶頭,剩下的也都大聲叫了起來。
“夠了,別把我叫老了,你們叫我爺爺,他就是你們叔了,以後都管他叫余叔叔。”
“余叔叔!”
老余臉更苦了,折騰得越厲害,後面他們的報復也就越厲害,離關門歇業不遠了。
“你們倆呢?”
“我們?”馬隊還敢發出疑問,馬上就被李鐵牛拾起木棍一指,鐵青着臉跪下去,“爺爺,叔叔!”
錢少叫得更歡快:“爺爺,我的親爺爺,叔叔,我的親叔叔!”
外面的人哄堂大笑,剛才不還要訛人錢嗎?轉頭就叫上爺爺,叔叔了。
李鐵牛心裏痛快了些,就把老余叫過來:“你別擔心,他們不敢報復你。”
他老早就知道老余在想什麼。
老余不是一句話能放下心來的。
你幫我忙,我是省了五萬,可你一走,我還得天天在這開門做生意,那姓馬的要找個理由整我,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痛快了,我可就糟糕了。
但李鐵牛也是幫他,他也不能說什麼,只想請他和胡婧快些走。
“哎,事情你幫到這裏,也算是夠意思了,剩下的事我來辦吧,你和胡婧先走吧。”
馬隊頓時腰桿一直,猜到老余的顧忌,破口大罵道:“你也知道怕啊!你等着吧,山長水遠,事情沒完。”
說著,他扶起錢少就要帶人先走。
李鐵牛喊住他:“沒完,事情今天就得辦完!”
“你什麼意思?”
李鐵牛往天花板上的監控一指:“老余,你這監控新裝的吧?我爸的工地倉庫里也裝過,是海康威視的新型號監控攝像頭,不單能拍下畫面還能錄音,你開着吧?”
老餘一愣:“開着,一直錄著呢。”
“那就好,這姓錢的上門敲詐時說的話都錄下來了吧?”
錢少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了。
這還裝了監控?還能錄音的那種?這一切都被錄下來了?那,那不全都完蛋了?
馬隊也慌了,那他帶人來砸店打人,不也給錄下來了?
“手機也能看,我倒回去。”
老余終於知道李鐵牛要怎麼幫他了,激動地握着手機。
李鐵牛拿到馬隊面前一放:“看清楚了?聽清楚了?”
畫面中錢少和黃毛進來就將兩袋藥材踢翻,張嘴就要錢。
馬隊的臉一下開始抽起來。
“這,這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不能做證據?你信不信我叫警察過來?”
“你,別,別!”
李鐵牛瞧他害怕的樣子,心裏一陣舒坦,但還沒完:“胡婧,你有網盤嗎?沒有就申請一個,要不就用我的。讓老余把視頻發到網盤裏。”
胡婧愣道:“為什麼呀?”
“我怕我們一走,姓馬的就帶人把硬盤手機都搶了,把證據銷毀了。”
此話一出,馬隊和錢少都蔫了,像是兩根霜打的茄子,一點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