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瘋夠沒有
“這是我們集團新來的員工，銷售部的一匹頂級黑馬，林沐瑤小姐，她已經被總部盯上。”
“這位是A市十大傑出創業者之一、A市最年輕的企業家、A市最有魅力的首席講師、顧氏集團最年輕的領頭人顧總，顧瀾清先生。”
林沐瑤看着他，腮邦緊咬，拳頭緊握，幽黑的眸子燃起兩簇熊熊的烈火。
顧瀾清。
姐姐的幫凶。
若不是他出來攪局，周航會有機會去林家鬧事？媽媽會發病發得這麼厲害？雖說媽媽的病逃不開醫院，但周航不鬧事媽媽的病就可能以另外一種形式爆發，也可能不會這麼嚴重。
林靜白是害苦媽媽的真兇，他就是林靜白的幫凶。
讓她求幫凶？
讓她把希望寄托在幫凶的身上？
不不不！不會！她不但不會，還想揍他，狠狠地揍他！
顧瀾清同樣冷冽，他俯視着她，面無表情，五官緊繃，濃郁的戾氣在周身流轉。
周航！
果然是好樣的！
他那麼恨她，都沒捨得在她臉上下手。周航倒好，打人打臉，還敢下這麼重的手。
簡直，就是，找死！
“咳咳！”
“咳咳！”
“咳咳！咳咳！”
馬董連咳三聲，百般困惑，完全看不懂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介紹完之後，他們不該互相握手問好嗎？為什麼是這樣一直對視？還個個都對視的怒氣沖沖想要殺人的感覺！
沒人理他。
又接着咳。
咳得肺都要碎了，還是沒有人理他。
“怒了”，重重地一咳，咳道：“小林啊，顧總就是我朋友，當初我做手術就是他幫我介紹的莫醫生。你把你母親的情況跟他說說，讓他幫你……”
“不必了！”林沐瑤不會求他幫忙，更不稀罕他幫忙。恨恨地剮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到馬董身上：“謝謝馬董費心，我還有別的事情，先告辭。”
“……”馬董莫名基妙，看看她又看看顧瀾清。
顧瀾清沒有說話更沒有攔她，她愛去哪就去哪，有本事別回來向他低頭。淡定地看向馬董：“你還打不打球？我還想打會兒球！”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沐瑤消失不見，一頭霧水的馬總又攔住顧瀾清：“你把我叫過來，讓我這樣說那樣說，為什麼？你想幫林沐瑤，直接幫不好嗎？你和她認識？你和她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她對你沒有好感，你以前撩過她？還是提褲子不認帳？”
顧瀾清越聽越不是味，什麼叫他撩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主動，要撩也是她先撩他。至於提起褲子不認帳？那也是她！是她甩出離婚協議一走了之，是她六親不認扼殺了他的寶寶！
“是不是這樣？真的是這樣？你真的撩過她？瞞着娃娃撩過她？”
“誰撩誰？我需要瞞着誰？林沐瑤，她是我老婆！”
“老婆？”
“對！我失散多年的老婆！”
“這……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她又怎麼會失散？她是你老婆，那娃娃這些年又算什麼？”馬董越聽越糊塗，攔着他不讓走，必須把這些先說清楚。
顧瀾清拗不過他，坐到他旁邊把他們的故事重新講了一遍，最後說：“我和她的事你知道就行，沒必要再跟其它人說。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告訴你還是想你以後多關照她一點。”
“你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能有什麼誤會？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白紙黑字的手術報告，她也確確實實是跟着魏華禹一起走的。魏華禹追了她三年，富二代，有錢有勢，嫁給他就等於嫁給了安逸……”
“可她不是那種享受安逸的女人啊！”馬董徹底不懂了：“她來公司的時間不長，可她領的任務都是最難的。其它人在喊苦的時候，她在默默加班。其它人在逃避責任的時候，她在迎難而上。其它人在想方設法吃好穿好的時候，她都是撿到什麼就吃什麼衣服也就那幾套。你要說她享受安逸，她這樣像享受安逸嗎？”
“……”
“還有啊，她如果是那種享受安逸的女人，一開始又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那麼窮，你能給她什麼？後來你讀博士她養家餬口，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要養家餬口有多難，你知道嗎？她要是真怕苦，一開始就會該跟你分手，輪得到後來才跟你分手。還有，你馬上就要博士畢業，她也攢到了買房的錢，往後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越過越輕鬆，她還有什麼好怕苦的？顧瀾清，老叔叔以過來人的經驗勸勸你，這件事情好好查一查，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顧瀾清長嘆一口氣，身體往後一靠雙臂枕在腦後：“還能有什麼誤會！該查的都查了，沒有發現誤會在哪裏。”又見林沐瑤從門口閃過來，大步流星的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顧瀾清笑了，微微地撩了撩唇角。
他剛才不追不攔，是因為他知道她走不了。她要的錢要的人，都只能找他。她的退路，他全部給她封死，也一步步把她引到這裏。
求他！
林沐瑤風一樣的走過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端起桌上咖啡潑向顧瀾清。潑完咖啡猶不解恨，又把她那杯沒喝的飲料潑向顧瀾清。
“……”
“……”
馬董懵了。
顧瀾清傻了，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她這什麼鬼？她求人幫忙都是用這種套路？張嘴正在呵斥，又聽她怒不可遏的吼道：“顧瀾清，我勸你正常點，別拿着雞毛撣子當令箭，我從來都不吃那一套。你以為用一張結婚證就能困得住我？我告訴你，我會重新起草離婚協議，你就等着我的律師來找你吧！”
自從昨天遇到顧瀾清之後，林沐瑤就一直厄運纏身。本來以為馬董可以幫她，沒想到馬董的身邊居然還是他。好吧！不求他！沒有他，她一樣可以搞定媽媽的事情。
然而她剛才出去沒有多久，又接到了律師朋友的電話：“林沐瑤，你昨天給的那張結婚證是真的，你和顧瀾清是真實有效的夫妻關係，這些年顧瀾清從來沒有變更你們的夫妻關係。”
這事怎麼忍？
就問這種事情她要怎麼忍？
當初是他要離婚……現在要用結婚證困着她的人還是他……他這樣做就不嫌噁心嗎？
林沐瑤忍不了，還越想越氣，潑完飲料猶不解恨，又把飲料杯砸到他身上。砸完飲料杯再砸咖啡杯，再砸咖啡碟，再砸煙灰缸，把能砸的全部砸到他身上。
顧瀾清手忙腳亂的躲，越躲越狼狽，咖啡勺還不偏不倚砸到他額頭“嘣”的一聲響。
他怒了。
顏面全失的怒了。
忽的跳起來朝她撲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猛的一撩，把她騰空撩起甩摔沙發上。又欺身而上，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林沐瑤，你瘋夠沒有？還是真的以為我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