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囚屋中
“棋子?”
我冷嘲。
“丹尼爾先生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打醒我自以為是的美夢。”
“白小姐身後的依託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了。”
“永遠都不可能是你。”
雖然我並不能確定丹尼爾口中的事情有幾分的真實,不過他很快就向我證明了他口中的事實。
“你母親的電話,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母親。”
“是阿玉。”她的聲音中有些興奮。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寒暄,但時間卻像是隔了多年,她的聲音仍是在島上那般的清透而響亮,帶着為人父母的嚴肅,我猶豫了許久,仍是沒有問出口,“你身體可還好?”
我始終無法相信,與我一同生活了十六年的母親,會為了金錢與自由選擇拋棄她的女兒,不,在別人看來,那倒是一樁令人羨慕的買賣。
匆匆掛下電話,我冷靜的抬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敢?”他笑。
雖然他聽不懂,但他從我平靜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麼。
“白小姐,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他言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你敢娶我,我就敢殺了你。”
“我很期待那一天。”
真是個變態,我已經無法在跟他溝通。
“為什麼那些女人不可以,她們都想嫁給你,偏偏要選我?”
“她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偏巧我遇到的女人中,只有白小姐一個不想嫁給我。”
“你可真自戀。”
“多謝,白小姐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誇獎我。”
此後的每一天,我被困在這幢房子裏,丹尼爾安排了三個人看守我,只不過,到了意大利后,他不曾讓我參與任何的事情,只有在夜裏,我能感覺他悄悄的回到房子裏,但第二天醒來,也總是無人。
我從不認為他這麼做的目的是愧疚而不肯面對我。
我迫切的想逃走,或者,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地方讓我留戀。
丹尼爾不是猜不透我的心思,當有人將我寄出的信原原本本的放在我的面前,我才發現,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再做些什麼都是徒勞。
於是,我放棄了掙扎。
我安靜的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響,除了三餐,我都坐在陽台上,眺望遠處,沒有人知道我在看什麼,腦中在想些什麼。
和衣上床,卻醒的太早,窗外仍是漆黑的一片,我聽見房間外有腳步聲,很輕,不易察覺。
我佯裝深睡。
那腳步越來越近。
在床頭停下,在橘色的床頭燈與月光的映襯下,又或許是屋外半夜仍未停止的舞會上傳來的輕柔樂聲讓人產生了的錯覺。
那目光留戀了許久。
只是當我睜開眼,周圍只是空蕩蕩的,並不像是有人走過。
我詢問過在門口的看守,他說他一直看着這棟房子,並不曾有人來過。
這段像是‘遭了鬼’的經歷,我並不認為是我多想而已。
直到一個月後,他終於肯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