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知難而退
夕陽慢慢的夕下,鳳流鴛和赫連北澈坐在房頂上看着神女宮的日落,餘輝映着天空,把天空渲染成了橙紅色,十分的漂亮,只見地上的安顯霖看見之後,覺得他們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不忍將其打擾。
“赫連北澈,你說這極品寒玉到底長什麼模樣呢?”鳳流鴛雖見多識廣,但到底也是有限的,雖聽過世上有極品寒玉之物,可也未曾見過它的真顏,所以心中還是滿滿地好奇。
“我也沒見過。”赫連北澈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對着鳳流鴛說著,然後露出一個思考的狀,“我覺得極品寒玉應該是一塊圓形狀玉吧,一塊顏色很通透的奶白色。”
安顯霖在地上聽他們講話,沒想到這兩位人竟然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笑着解釋着:“極品寒玉其實就是一顆藥丸,將極品寒玉搗碎研製而成,所以十分的珍貴,我們神女宮也沒有幾顆。”
鳳流鴛和赫連北澈聽見安顯霖說話,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地上,兩人聽了安顯霖的解釋后,顯然有些小小的吃驚,竟沒想到極品寒玉只顆藥丸,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昨日宮主有些遲疑,會不會因此不給我們呢?”鳳流鴛見安顯霖說著,不免擔心的詢問着,若是不給的話,豈不是白來了?那麼赫連北澈身上的毒也無可奈何了。
“我也不知道,宮主的心思我們向來都猜不透,不過你們有信物在手,應該是會給你們的,你們安心住下吧,對了,今日王恭有沒有找你們的麻煩?”安顯霖關心的問候着。
“王恭現在應該躺在房間裏吧,估計現在還未用晚膳,安護法還是給他送一點兒東西去吧。”鳳流鴛一聽王恭的名字,就不由得想起了下午的事情,不禁一笑。
安顯霖看見鳳流鴛和赫連北澈皆露出同樣的表情,他不禁疑惑了起來,皺起了眉頭,不解的詢問着:“此話怎講?”他雖厭惡王恭,可到底也是神女宮的人,而且又是護法之一,顯然有絲絲的着急。
赫連北澈解釋着:“安護法切勿着急,我們只不過是給他下了一點兒軟體粉以示懲戒罷了,只會讓他四肢無力,過幾個時辰就會恢復體力,並不會影響武功。”
安顯霖聽后也放心的笑了笑,心知肯定是王恭自己惹的禍,對着鳳流鴛和赫連北澈拱了拱手,抱歉道:“着實對不住了,還請二位不要介意才是,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安顯霖轉身離開。
路上碰到了一個學徒,安顯霖將其攔下,學徒見安顯霖臉上表情嚴肅,心想一定有事發生,拱了拱手:“安護法好,不知安護法將我攔下可是有什麼事呢?”
“今日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安顯霖有些着急的問着,怕學徒又不明白,於是將其說得更明白了一些,“關於王恭王護法的,不知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與他有關係?”
“今天?”學徒陷入了回憶,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露出一個笑容,回答道,“我想起來了,我聽說今日王護法被蜜蜂蜇了。”這笑容看上去好似在幸災樂禍。
“被蜜蜂蜇了?”安顯霖更加的疑惑了,被下軟體粉跟蜜蜂有何關係?莫非是偷吃了蜂蜜不可?安顯霖追問着,“你說清楚一點兒,王護法被蜜蜂蜇了到底是怎麼回一事?”
“我聽別人說是這樣的,那兩位客人在花園裏面散步,王護法就把蜂窩打了下來,結果沒想到自己遭了殃,後來好像是因為鴿子的事情,結果把客人惹生氣了,讓客人下了軟體粉。”學徒並無同情之意,只是漠不關心的將此事講了出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安顯霖大致明白了,鳳流鴛和赫連北澈都是自持之人,他們能對王恭下此手,想起王恭的所作所為,也不足為奇了,安顯霖也對王恭並無同情之意,打算去王恭的房間看看他的情況了。
安顯霖敲了王恭房門只是許久未開,安顯霖破門而入,只見王恭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安顯霖說道:“都說了不要去招惹客人,你怎就聽不進去呢?現下被下了軟體粉?真是活該!”安顯霖把王恭從地上拉到了床上,王恭雖想反駁,但終究沒有力氣,只能聽着安顯霖一人話語,安顯霖冷哼一聲,“今日之事就當作是一個教訓,你也該長長記性了。”
王恭顯然不想聽安顯霖的教導,閉上了眼睛表示自己的想法,安顯霖豈能不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想聽,你我畢竟是護法,當初也是一同被選為護法,但是,你也該改改你的性子了,說不定宮主就會多看你兩眼,算了吧,你好生休息吧。”
說完安顯霖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復說著,“你就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對付那兩位客人了,到時候宮主怪罪下來,就不要怪我不顧往日的情誼了,雖然我們從未都過情誼。”這好似是在警告,可更像是好心的關心,因為安顯霖本人也不想“殘害同門”。
王恭聽着輕輕的關門聲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對安顯霖的不滿和心中對安顯霖是慢慢的不屑,覺得他驕傲自大,太自以為是,對他的好心話當然看作是一種宮主對他重視的宣揚,安顯霖以為王恭會聽得進去,不曾想反而是更加的讓他厭惡,王恭對於鳳流鴛和赫連北澈兩人,回想起他們那些所做過的事情,就忍不住發火,心裏面更是全部滿滿的怨恨。
離神女宮宮主出關還有三天,王恭被蜜蜂蜇了之後直至今日都沒有再找鳳流鴛和赫連北澈的麻煩,也沒有在神女宮到處亂走,聽學徒說王恭派人讓一日三餐送到他的院子裏面,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何門不出戶,又在裏面做什麼,鳳流鴛和赫連北澈在這沒有被打擾的這幾日過得十分的清靜。
“鴛兒,你在想什麼呢?”坐在院子裏面的赫連北澈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鳳流鴛,只見她細長的柳葉眉微微蹙着,認真的樣子讓赫連北澈有些好奇,薄唇時而微泯,倒是惹人疼愛。
鳳流鴛回過神來,端起石桌上的裝滿茶的白瓷杯小小啜了一口,一邊思考着,一邊回答着赫連北澈:“我只不過是在想,王恭這幾日竟然沒有找我們的麻煩,這樣的安靜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只怕他會鬧出更大的名堂來。”
赫連北澈聽鳳流鴛這麼一說,心中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來這神女宮的路上,王恭便在暗算他們,到了神女宮也是如此,甚至想讓山下的人送毒藥上來,想着此人居心叵測,實屬讓人不得不感覺害怕,赫連北澈同意的點了點頭,說:“聽說這幾日他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面,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別人送去,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幹什麼,確實有些可疑。”
“王恭跟我們作對是因為極品寒玉,既然他這麼看重極品寒玉,就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棄。”鳳流鴛細細的分析着,思考着,“離神女宮宮主出關還有三日,那他這幾日肯定在院子裏面想着對付我們的辦法,看來剩下的這幾日我們不可能像前幾日這麼輕鬆了。”
“王恭喜歡在背後出手,手段卑劣,我們這幾日的確要小心了。”赫連北澈關心的提醒着,他心中自然是擔心鳳流鴛的,雖然鳳流鴛和他都身懷武功,但到底敵不過奸詐小人,自然要對王恭多防一層。赫連北澈忽然聽見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心中猛起防範,手緊握着佩劍,眼神凌厲,提聲說著,“誰?”
鳳流鴛看着如此反應的赫連北澈,她的心也不免警惕起來,緊接着拿起自己的佩劍,赫連北澈和鳳流鴛雙雙站起來,觀察着周圍,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從空中向赫連北澈衝去,只見手中緊握利劍,鳳流鴛拔劍而出轉過身擋住刺來的利劍。
手握利劍之人不禁往後退了幾步,鳳流鴛和赫連北澈一看,竟然是王恭,鳳流鴛冷哼一聲,眼裏面的不屑,嘴角帶着滿滿的嘲笑之意:“原來是你,怎麼?終於肯出現了?你今日來我我們,不知是所為何事?”
王恭仰天長笑,略顯誇張,停止了笑聲,又充滿恨意的看着鳳流鴛和赫連北澈,舉起利劍朝着他們,說道:“所為何事?呵呵…你們二人倒是毅力堅強,一路上來兇險萬分,竟然能一一通過,找到了此處,難道你們不知道‘知難而退’這四個字嗎?”
“王恭,你對付我們不過是想得到極品寒玉罷了,你是神女宮之人,極品寒玉自然有多餘的,何嘗要跟我們搶呢?你可知道,這是救命之物,豈是兒戲之事?我們為何要知難而退?王護法可真是可笑至極。”鳳流鴛顯然心中厭惡王恭,見他親自找上門來,也懶得跟他多兜圈子,開門見山直言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