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很適合做朋友
兩位學徒將王恭扶回了他的房間,王恭小心翼翼的趴在了床上,兩位學徒相互對視一眼,看來他們對他有着多少的怕意,說道:“若護法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們兩個就先走了。”說完二人正轉身走了一步之時。
“給我站住!”王恭喝道,看着兩人的背影機械的轉過身,王恭心煩意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煩心,吼道,“沒看見我被蜜蜂蜇了嗎?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藥房拿葯給我擦,難道還要我自己去嗎?”
兩位學徒聽了之後,連忙的點了點頭,笑回答着:“護法,我知道,我知道了。”說完兩人轉身,只見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剩下的也只有是忍耐,皺了皺眉頭走出了房間。
走遠之後,其中一人身着藍色衣服的人開始抱怨道:“真是的,不過是一個護法而已,用得着這麼耀武揚威嗎?這神女宮兩個護法,你看安護法多和善,就他王恭最霸道。”此人有些氣憤的搖了搖頭,顯然對王恭十分的厭惡。
另一個身着棗紅色的學徒雖也抱怨,可強加忍之,自知除了可以過過嘴癮就無其他用處,勸說著自己的夥伴:“哎呀,你就別在這兒嘮叨了,人家可是護法,我們不過是小小學徒,下次我們看見他就繞道而行,今兒就算是積善積德。”
身着藍色衣服的學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有這樣想了,下次我可再也不想再碰到他了,和安護法比起來真是差遠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這個護法的。”
“你小聲一點兒。”衣服為棗紅色的學徒提醒着,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十分嚴肅的說著,“我給你說啊,這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你這樣在背後嚼護法的舌根子,若是被宮主知道了定會趕你出宮門的,若是被王護法知道了,小心他報復你,到時候你小命就難保了!”
藍色衣服的學徒聽后不免吃了一驚,忙捂住了嘴巴,蒸發了眼睛看着周圍幾圈,然後小聲的說著:“不會吧?這可是人命關天得事情,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吧!”此人肯定沒有想到,王恭如此的大膽。
“讓一個人死去的方法有很多種,不留下蛛絲馬跡的自然是有的,而且死人不會說話,一個中毒而死算是好的了,若是因為犯錯自殺,那死了都不會安息了,你別以為我在危言聳聽,這可是隔壁屋子的人告訴我的。”棗紅色衣服的人關心的提醒着,看得出這兩人關係很好,“我們還是趕快去拿葯吧,免得去晚了要被罵。”
正巧路過的鳳流鴛和赫連北澈無意間聽到了這兩位學徒的對話,他們原以為王恭只是自大狂妄,沒想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就連神女宮裏也難免有心術不正之人,一個男人鳳流鴛為此感到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王恭這個男人比我們想像之中的還要惡毒,宮主竟然可以做到坐視不理,若是將此人傳出去,真是毀了神女宮的聲譽。”
赫連北澈有些不贊同鳳流鴛的說法了,在旁說道:“王恭只不過是有些蠻橫粗暴罷了,至於殺人,我想不會,而且他也不敢,你真以為這神女宮宮主是吃素的嗎?若是真的,這神女宮早就沒有王恭這個人了,只不過是有人以訛傳訛,污衊王恭,只不過他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想啊,我們這次來神女宮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鳳流鴛好似心中早就猜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赫連北澈皺着眉頭,心裏貌似也已經有了答案,鳳流鴛繼續說道,“沒錯,就是極品寒玉,依照我的推斷,那王恭想必也需要極品寒玉。”
赫連北澈根據這個深想,說著:“昨日宮主說極品寒玉雖然出自於神女宮,可也是一件稀罕之物,看來這極品寒玉對那王恭而言有很大的用處,不然他也不會在路上加害我們,更不會想法設法讓我們主動離開。”
“他想要極品寒玉是不可能的了,這極品寒玉我一定要拿到手。”鳳流鴛自信滿滿的說著,既然是稀罕之物,那她必定要將此物得到於手,手腕上隱隱作痛,一看之後,才知道方才被蜜蜂不小心蜇傷了,真是該死。
赫連北澈倒是着急了,皺起了眉頭,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仔細看着鳳流鴛被蜜蜂蜇咬的地方,眉頭慢慢的舒展說著,“幸好這只是普通的蜜蜂,並非馬蜂,所以沒有毒,方才那兩個學徒說去拿葯,這裏是他們必經之地,到時候讓他們給我一些,回去給你塗上。”赫連北澈對王恭突然的不滿,心裏面也不得不對他厭惡之。
兩個學徒很快的拿了葯走了回來,一路上有說有笑。赫連北澈和鳳流鴛攔住了他們,赫連北澈習慣了對鳳流鴛以外的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說道:“還請你們給我們一瓶藥膏,我們被蜜蜂蜇傷了。”
“你們也被蜇傷了?”藍色衣服學徒吃驚的看着鳳流鴛和赫連北澈二人,強憋着笑容,顯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說著,“王恭王護法今日也被蜜蜂蜇傷了,只不過你們如何知道我們有葯的。”
鳳流鴛本以為赫連北澈不會解釋,正準備解釋之時,沒想到赫連北澈搶先道:“是這樣的,今日我們在花園裏面遊玩,結果蜂窩掉了下來,正好他也在,便不小心連累了他,見你們是扶他回去的,現在手上又拿着藥罐,就猜到是什麼了。”
“公子好生聰明。”藍色衣服學徒驚訝的說著,鳳流鴛和赫連北澈是客人,他們自然知道,忽然又想到赫連北澈所說的‘正好’,恐怕不是正好這麼簡單吧,於是忍不住提醒着,“還請兩位小心就好了,看似是意外,可不一定就是意外了,這…”
“你少說兩句。”他身邊的學徒再次的打斷了他,小聲提醒了他,“方才跟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你到底什麼可以改改你這口無遮攔的壞性子呢。”雖然是在斥責,可也是滿滿的關心,他轉過頭抱歉的看着赫連北澈和鳳流鴛,“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兄弟素來都是直腸子,兩位對於他說的話,可千萬不要記在心裏面。”邊說邊拿出一瓶葯遞給赫連北澈,“這是葯,你們拿好了,我們還要趕着給王護法送完,就先走了。”說完拉着另外一個人,從他身邊走過,然後加快了腳步。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人斥責另一個人的關心之語。
“這兩位學徒,一人性子浮躁,另外一人性子沉穩,他們很適合在一起做好朋友。”鳳流鴛有一絲的羨慕看着遠去的背影,下一秒又轉移着話題,對着赫連北澈說著,“走吧,我們回屋吧。”
兩位學徒回到了王恭房間的門口,能夠聽見王恭痛苦的呻吟聲從房間裏面傳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待會兒又是一場暴風雨來臨,兩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開門而入,王恭看見兩人回來,抄起床邊柜子上的被子狠狠的往他們砸去,兩人敏捷的躲開了,杯子落在地上成了碎片,王恭更加生氣:“廢物,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要痛死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藍色衣服學徒解釋着,“王護法,這可不能怪我們,我們在途中被客人攔了下來,他們我被蜜蜂蜇了,找我們要了一瓶葯,所以耽擱了時間。”
“他們也被蜜蜂蜇了?”王恭聽后,笑了笑,沒想到跑那麼快的他
們竟然也逃不脫被蜇的命運,一想到他們二人找他們拿葯,心情一下子又不爽了,“誰叫你們給他們葯的?你們到底是神女宮的人,還是那個兩人的人呀!我好歹也是神女宮的護髮。”
棗紅色學徒聽見之後,連說了幾句對不起,再一次看了一眼坑人的夥伴,對着王恭解釋着:“王護法,您息怒啊,我們當然是神女宮的人了,只不過那兩位是神女宮的客人,若是我們不給,他們若跑到宮主面前告狀,我們害怕宮主會責怪護法你呀!”
王恭自己痛到不行,也不想追究兩人過失,見兩人還立在原地不動,已不想動怒,強忍着,說:“你們還站在那兒幹什麼?還不趕快來給我擦藥。”兩人上前忙給王恭擦着,不敢出聲,生怕又惹了他生氣。
神女宮裏面的葯果然與其他的葯有所不同,像是加了杜絕秘方似的,鳳流鴛擦了之後不到一刻鐘,就已經不痛了,除了手腕上留着蜜蜂的‘功勞’以外,已無大礙,赫連北澈也放心了許多,鳳流鴛看了看,說道:“過幾日,這手腕上的傷口便可以痊癒了。”
赫連北澈叮囑着:“儘管如此,但也要多塗抹幾次鞏固一下才行。”赫連北澈拿出杯子給鳳流鴛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思考了一會兒,語氣沉重,道,“只怕王恭那邊不會就此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