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終究是個孩子
慕炎原本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真就放在心上。這會在聽見三皇子這般的話時,也覺得好笑,便雙腳交叉,立馬起身,靠近三皇子:“哦,你告訴我,是不是真喜歡上那宮如熙了?”
“沒有。”三皇子面不改色:“只是覺得她有點意思。”
慕炎哦了一聲,躺會貴妃床榻上,邪魅一笑:“你這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還真是難得會覺得別人有意思。慕雲瀚啊,自從那人走了之後,本世子就沒見過誰能被你放在心上。”
慕雲瀚捏緊拳頭,憤怒地看向對方:“以後都不許在本殿的面前說起她。”
他拂袖而去,有點失儀。
慕炎認識慕雲瀚多年,從小就認識,從來都沒有看見其會這般地失去儀態,這還是頭回。
他抬起手來,捏緊下巴,深思片刻:“慕雲瀚,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如你所說那樣平靜如水。”
站在其身後的蒙面男子,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猶如是天上的星辰般耀眼,在聽見其所說的話時,還是忍不住勸說道:“世子還是先別玩火,不然到時候會自焚。”
慕炎擺手,無所畏懼:“不就是個女人嗎?慕雲瀚也不至於和我火拚。”
蒙面男子最終什麼都沒說。
慕炎當夜就離開世子院落,留下一封書信給雍親王。
雍親王拿到書信時,卻誤以為世子看上了相爺家的小姐,有些煩惱。
他心浮氣躁地回到了王妃院落,不小心將紙條遺落在那。
王妃看見紙條,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
僕人和王妃的關係甚好,無意地說起,只要成親過後的男子都會收起自己的性子,想法變得很是成熟。
王妃本就是個很開明的人,在看見這一封書信時,就有了想要和相爺府結親的想法。
不過,她也明白得先去相爺府邸看看才行,考慮到了時辰問題。
次日,她起了一個大早,就帶着僕人來宮相府邸,想要看看家中的小姐。
相爺府邸。
最先得知雍親王妃專門跑一趟過來的宮如熙,倒是有些好奇對方想要來做什麼。
因為前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嬤嬤,你先和我去主廳那邊看看。”她想知道是怎樣的風,將這個貴人給吹到了相爺府。
嬤嬤點頭,拿出了最艷麗的衣裙遞給宮如熙:“小姐,雍親王妃難得來一趟相爺府邸,你需要穿得很是艷麗,才能配得上你是相爺府邸嫡女身份,才能將二小姐給壓下去。”
宮如熙聞言,便也覺得好笑,搖頭,認真地提點:“相爺府邸是不是比不上王府?”
嬤嬤還在辯解:“小姐,這是哪的話。在我心裏面,相爺府邸自然比得上王府了。”
宮如熙反駁:“即便父親是百官之首,依然是給皇族之人做事的。所以我們這些外人自然是比不上自己人了。所以像雍親王妃這種出身名門望族的人豈能看不出來我們的心思呢?”
她想起前世自己為了幫那個男人,接觸了好幾次雍親王妃時,就知道那女子什麼都明白。
“所以,在她的面前,我們只需要穿的整潔大方,乾乾淨淨的,就好了。”她勾起笑容:“更何況,蔣氏和宮月妹妹就算在得寵,依然是改變不了我是正妻所生的事實。”
嬤嬤這會才明白宮如熙為何這般地坦然了:“小姐說的極是。即便真有人要慌張,那也不是我們。”
宮如熙示意嬤嬤將自己素衣拿出來,並且沒有戴任何的首飾,便出門了。
她正好碰到了同樣得知雍親王妃過來的宮月。
宮月只要是想到自己算計對方,還賠了自己的清白,就有些生氣。說話都陰陽怪氣的,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姐姐,今日穿的這麼的素麵朝天,可是要做什麼呢?”
“奶奶讓我去招待雍親王妃,說是妹妹最近在閉關,不得出去見客。”宮如熙故意使出殺手鐧,非要看宮月氣而不能發泄的樣子。
宮月只要想到宮如熙大病一場之後,不僅順利地擺脫了那小破院子,而且還得到了奶奶的喜歡,就氣的不行。她深吸一口氣,假裝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多謝奶奶的關心,可是我好多了。”
宮如熙明白宮月是不會放過結交皇族的機會的,就故意謙讓:“那我們一起去好了。只是姐姐大病還沒有好,你先走在前頭。”
宮月雖然是有超乎同齡人的成熟,但終究是個小孩子。
她難掩幼稚的脾氣,冷哼,帶着人往前走:“那妹妹多謝姐姐了。”
隨行的婢女們也都高傲地抬起頭來,都很瞧不起宮如熙。
跟在宮如熙身後的嬤嬤從來都沒有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人,當即就來氣了,想要出聲教訓這些人一頓:“小姐,她們分明是嫡庶不分啊。”
“沒事,你也別著急。”宮如熙搖頭,要的就是宮月的盛氣凌人。
這樣一來,她柔弱到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形象,不就建立起來了嗎?
她若是沒記錯,雍親王妃還是生母的好閨蜜之一呢?只是因為當年的種種原因,斷了聯繫。
而雍親王妃最忌諱的,便是外室一點點地上位后,還不對原配的子女好。
她要抓住的是雍親王妃的心,來進一步改善自己在府邸內的待遇。
她故意慢條斯理地跟上,好幾次都讓宮月先走。
宮月得意忘形,忘記去想宮如熙為何這般地做,就走到了正廳。
剛一走進去,雍親王妃就先抬起頭來,看着身穿華服,脖子,手腕上各處都戴着金銀首飾的宮月,就先是蹙眉,誤以為是宮如熙,有些嫌棄,詢問蔣氏:“相爺夫人,這位姑娘未免太招搖過市了吧。”
蔣氏也不知道宮月做錯了什麼,硬着頭皮說道:“那是臣婦的女兒,宮月。”
那是宮月,而不是宮如熙?雍親王妃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倒是覺得放心了不少。
還好,宮如熙沒有被養成這樣,忘記所謂的尊卑。她也不想要掩飾心中的情緒,只是嘗試性地詢問:“那宮家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