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輩子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煙便去往孟青的家裏,因為昨天她和嚴夜山差不多快走到孟青的家了,當時嚴夜山還用手指給她看過。
當時為了記住,她還特意在紙上畫了個草圖做標記呢!
一路上,她用空間神力快速的跑着,很快就到了孟青的家門口。
由於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些懷疑,她便抬起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同樣是個老太太開的門,她語氣有些不悅道:“你找誰?”
林夏煙頓時擺出一副笑臉來:“請問,孟奶奶在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沒說話,而是轉過身,當走到一間房的門前時,她衝著裏面指了指:“喏,在裏面床上躺着,你有什麼話就快點對她說吧,她的日子不多了!”
聽到這話,林夏煙立刻石化在了那裏,整個人彷彿遭受晴天霹靂一般。
怎麼會,昨天孟奶奶不還好好的嗎?
“夏煙,是夏煙嗎?”
“孟奶奶,我是!”林夏煙跨過門檻,走了進去,只見裏面一張木板床,床上鋪着一層薄的不能再薄的棉絮和床單,孟安就躺在上面。
此時她形容枯槁,臉上和脖子上的皺紋都很多,也十分的消瘦,一張嘴乾裂的脫皮。
她吃力的衝著林夏煙笑笑,隨即手指尖顫了顫:“你坐!”
林夏煙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孟奶奶,我送您去醫院!”
人都這樣了,怎麼竟然不去醫院,她對於孟安的侄子一家有些埋怨。
“不必了,這麼多年,我的身體我了解,我是時候要和白易團圓了,你也不必傷心,等了這麼多年,我總算是能如願,去地下找他了!”
聽到孟奶奶這麼說,林夏煙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她使勁兒的搖頭,道:“不會的,孟奶奶,您別這麼想,您還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傻孩子,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再活得久又有何用,只會成為別人的拖累……”說完,孟安劇烈的咳了起來,一口鮮血被她從肺里咳出。
林夏煙頓時就慌了,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絹來,慌忙給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孟安對她露出一個慘白的笑,“謝謝你啊,夏煙……”
林夏煙心裏很不好受,“不用謝,奶奶,您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些水來給您喝!”
她轉眼走出門,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快速進了空間,從裏面取出一杯靈泉水和木箱子出來。
雖然上次這靈泉的水乾涸了,藥效大打折扣,但總歸是比普通的水要好很多。
現在情況緊急,她只好給奶奶先喝了試試看了。
“來,孟奶奶,您喝些水吧!”
林夏煙將水喂到她的唇邊,卻被孟安一手給打翻了,“不必了!”
林夏煙微微有些着急,突然,她想起木盒來,便將木盒從身後拿了出來,打開給孟安看。
“孟奶奶,您看看這個,這個木盒是從您老宅的地下挖出來的,和那封信一起。盒子裏都是金銀珠寶,裏面還有張字條,上面寫着這個盒子是給您的!”
說完,她將字條拿着,給孟安看。
待她看完,一行清淚自眼角流了出來,“她到最後,還是疼惜我的呀!”
說完,她閉了閉眼。林夏煙立刻幫她擦去臉上的淚。
待她重新睜開眼睛時,她看着林夏煙,道:“這個木箱子,你保存着吧,是你的了!我的房子已經賣給你了,在裏面的一切東西也都屬於你,夏煙,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我總算是死而無憾了!”
此時,房間內突然湧進來好些人,林夏煙快速將木箱扔進了空間。
而孟安對着屋子裏其他人說了句謝謝,人就去了。
頓時,滿屋子都是痛哭的聲音,而孟青更是走上前,拉住孟奶奶的手不放,他哭得特別傷心。
林夏煙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對於孟奶奶,她是憐惜加同情的,一輩子,就這麼度過了。
但是,她去世時,嘴角帶着微笑,她想着,也許,她真的在另一個世界裏,和她心愛的那個人,團聚了。
林夏煙難過了好幾天,之後還參加了孟奶奶的葬禮,葬禮比較簡單,全程她都忍不住哭泣。
待一切恢復正常后,林夏煙得知她的燒烤架子已經做好了。
於是,她和於雪一起,將那燒烤架拿了回來。
記得她去取的時候,那個鐵匠還對着她連連搖頭,覺得一個女孩子花錢打這個,純粹是不幹正經事。
可林夏煙卻不以為意,這個年代的人,沒見過這東西也很正常。
農家樂又來了一批人,這次來的是些年輕人居多,大多是剛剛參加工作,想要慶祝一下的人們。
林夏煙將那燒烤架好好清洗過後,便讓於雪幫忙切肉串肉。
而她自己,則將從山上砍來的竹子劈開,細細的做成許多根竹籤。
“夏煙啊,你用這麼多竹籤串着肉,會好吃嗎?”
林夏煙抿唇一笑,“當然會好吃了,待會兒你就看着吧!”
說完,她又去火盆邊上,將很多根木頭放在上面燃燒,然後取它的木炭,放在燒烤架的裏面。
她將已經穿好的肉串或蔬菜放在那燒烤架上烤,一些肥瘦相間的肉串被烤的滋滋冒油。
烤到最後,她再撒上一些從空間拿來的孜然粉,燒烤料之類的。
“給,嘗一個!”林夏煙笑着遞給於雪一根烤好的肉串。
於雪猶豫着,“就這樣吃嗎?”
“對,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於雪看着肉串,先是輕輕的咬了一小口,待充分咀嚼之後,便直接大口吃下一塊肉,她一個勁兒的點頭:“嗯,夏煙,很好吃,外酥里嫩的,還特別香,你是怎麼做到的?”
原本於雪在鄉下生活的時候,豬肉就吃得少,更何況像這樣烤着吃,而且林夏煙放了一些香料進去,就更增加了肉的鮮香。
“好吃吧,既然味道可以,就用這種法子烤吧,你把這烤好的一盤端過去給客人品嘗看看!”林夏煙微笑着囑咐道。
“那跟他們說多少錢一串?”她們現在是農家樂,也是做生意,自然什麼都需要算錢的,這點於雪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