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千層餅了（推薦收藏來一波）
“哇，眼圈這麼嚴重，你沒事吧？”莫英俊看到陸小空的熊貓眼，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陸小空擺擺手，“就是昨晚突然失眠了而已，不影響。”
“失眠？那你要好好注意一下啊，不然你就要變成下一個頭兒了。”
“啊，那確實得注意一下。”陸小空愣了愣，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一直叫何家安何叔，但其實他的年紀並沒有很大，也就是個三十三歲的高壓職業社畜，除了沒有頭髮這一點，他還是一個很有精神的成年男性。
不過自己不能像他，他還未婚娶，為了找到稱心如意的女朋友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分的。
還是如昨天一樣，陸小空今天也接受着莫英俊的特訓，不光今天，接下來一個月，若無特殊情況，他也會保持特訓。
何家安為他制定的特訓計劃，是為期兩月時間。
六小時的格鬥訓練結束后，陸小空趁着休息時間，不禁對莫英俊好奇的問道：“莫哥，聽瑩琪姐說你以前也是混偵察科的？”
莫英俊點點頭，笑道：“後來我發現在偵察科業務能力跟不上，身手卻還行，就聽從了頭兒的意見，去了行動隊。”
“可是行動隊不是比偵察科要危險得多嗎？”
“是啊。”莫英俊微微笑了笑，眉尾垂落，道，“如果是三年前的我肯定也會想着混混日子，自己的命更重要，就不去參加什麼行動隊了。但是，偏偏三年前有一件事改變了我這個想法。”
“什麼事？”陸小空有些好奇。
“三年前，有一隻異怪闖入了淺川市，襲擊了很多人類，其中包括我當時還在百貨大樓逛街的父母。我那時還是偵察科的，出任務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如果不是何隊及時趕到，我爸媽很可能就會死在發狂的異怪手上了。”莫英俊有些感嘆的說道，“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決定改變了。”
陸小空聽后，點了點頭，看着搏擊教室的鏡面天花板，與鏡子的自己相互對視，沉默許久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還挺俗套的情節呢。”
“……真人真事。”莫英俊無奈。
……
三點結束訓練，陸小空卻沒直接坐車回家，而是來到了久違的母校——華為高中。
“喂，外人不準隨便進校。”當陸小空剛走到校門口，門衛室里陌生的保安小哥便叫住了他。
陸小空看了眼門衛室里的成員，基本都是生面孔，當年的門衛大爺和大哥應該都離崗了吧。
見保安小哥走來，陸小空乾脆從懷裏取出了調查員的證件。
看到調查員的特殊證件，門衛室裏屋角落坐着的一個禿頭大爺便說道：“小哥是和前面的調查員一起的吧？小陳啊，別攔了，讓他登記一下就放他進去吧。”
“哦。”那攔住陸小空的保安小哥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從桌上拿了一個登記表讓陸小空拿去填寫。
填寫完后，陸小空這才被放行，走進了華文高中內。
對陸小空來說，他的高中生活大概和其他人不太相同，他對學校並沒有太深的回憶。
情竇初開的早戀滋味，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埋頭奮鬥的高考磨礪……這些種種，他通通都沒有體驗過。
早戀是不可能的，太過早熟的陸小空對當時的同齡女性並不感冒。
社團活動也是不可能的，高中的社團全與學科掛鈎，學校真正做到了上課數理化，下課奧數、微積分的全方位深度學習，偏娛樂社團是沒有的，藝術類社團唯有特長生才能報名。
高考磨礪？抱歉，忘了說了，陸小空是保送……
再次回到華文高中，陸小空並不是去“探親”看老師，而是想找到昨天在北鄉山下看到的那位神秘少年。
北鄉山附近的高中，除了華文高中，陸小空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想不到還有其他學校。
“陸小空，你怎麼會在這兒？”正當陸小空來到政教處，推門而入時，房門卻從裏面先打開了，一位身穿白色制服、佩戴徽章的調查員站在門口，那位男調查員立刻認出了陸小空。
“龍哥。”陸小空也愣了一下，眼前這個寸頭長臉的男子也是時常跟隨何家安行動的調查員，陸小空和他也有過幾次接觸。
龍嘉興皺了皺眉，問道：“你來這兒是做什麼？”
“過來看望老師的，這裏是我的母校。”陸小空微笑道。
“母校？”龍嘉興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陸小空居然會和北鄉隧道失蹤的幾個學生是同一個學校出身的。
聞言，龍嘉興眉頭舒展，拍拍陸小空的肩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來得正好，你對學校很熟吧，剛好帶我們去做一下調查。”
“那功勞得算我一份。”陸小空聞言嘿嘿一笑。
龍嘉興翻了翻白眼，在陸小空肩頭上捏了捏，“你這小子，還真是什麼都不吃虧，行，要是真有什麼進展，到時候我加你名字行了吧。”
陸小空做了個“OK”的手勢，隨後便跟隨在龍嘉興身邊。
本來想藉著自己調查員的身份，去政教處查詢一下學生檔案，沒想到剛好和來學校調查的同事碰上了。
作為調查局一員，私自調查神秘事件是會有處分的，陸小空自然不想接受處分，同時也是不想再引起調查局的關注。
“咱們要去找誰？”陸小空瞥了眼龍嘉興，問道。
“找你們學校一個叫探靈社的社團，我想找他們的成員詢問幾個問題，一共三個人。”龍嘉興拿着手中的紙條，上面寫的信息大概是從教導主任那裏得來的學生信息。
說到這，龍嘉興不禁對陸小空問道：“你以前是這學校的，你對探靈社有過了解嗎？”
“探靈社不是學校組織的社團，是學生群體自發組織的，所以他們沒有固定的社團活動場所。”陸小空說道，他對探靈社也不甚了解，說的一些是自己知道的，另一些則是從李瑩琪的小表妹張璐那裏知道的。
他記得探靈社是自己上高二的時候才出現的，有一次這群社團成員聚集一起，在實驗樓的某間實驗室里放禁播恐怖片，被教導主任等幾位教導處的老師當場抓包，全員被全校通報批評，事情還鬧得挺大的。
不過年輕人總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事後，他們社團依然存在，並且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完成他們的社團活動。
“原來如此，所以怪不得想要找一個地方當固定的社團活動教室嗎？”龍嘉興恍然大悟，自語道。
“先找誰？”兩人來到教學樓下，陸小空提醒道。
“高二（11）班，林茹。”
在陸小空的帶領下，兩人上了三樓，找到了高二（11）班的教室，並在班主任的幫助下，將要找的那位小姑娘叫了出來。
看到還未褪去稚嫩嬰兒肥的小臉蛋，還有蘿莉型少女那忐忑不安的大眼睛，龍嘉興一貫嚴肅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些，問道：“我是異能調查局的調查員，來這裏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用緊張。”
“嗯嗯。”小姑娘點點頭，一臉乖巧。
“你是探靈社社團的成員對吧。你們社團的社長趙金海、社員李家偉和另外兩名女同學都在上個星期失蹤了，你覺得他們會去哪兒？”龍嘉興詢問道。
林茹想了想，說：“我只知道他們當時說要去看電影，然後我也有提醒過他們，萬一他們回來的太晚，錯過了門禁時間，回不來怎麼辦。”
“他們怎麼說？”
“趙金海說會去以前的社團活動室將就一晚。”林茹答道。
“你知道你們以前的社團活動室在哪嗎？”
“知道的，我們社團的每個人都知道。那裏雖然是山洞，但裏面很寬敞，還有小型發電機，連電都有，只要打掃打掃就能當秘密基地用了，我之前也去過幾次。”林茹猶豫的說道，“只不過隧道出現失蹤案以後，北鄉山被封鎖過一段時間，那個秘密基地我們就好幾個月沒再去過了。”
龍嘉興聽着林茹的回答，做着筆記，又問道：“你了解你們社團活動室的來歷嗎？”
“嗯，據說是以前毒販用來藏毒的窩點，後來遺棄了。”林茹點點頭。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是毒販用來藏毒的窩點的？”龍嘉興對此十分好奇。
林茹搖搖頭，“我也只是知道，怎麼確認的，應該只有老成員才知道了，但最老的社團第一屆的成員現在應該都上大二了。”
“那你知道老成員都叫什麼名字嗎？他們去了哪裏上大學？”龍嘉興追問道。
林茹苦笑說：“這恐怕只有已經脫離社團，上了高三的姚飛師兄才知道了。”
聞言，龍嘉興和陸小空互視一眼，緊接着便尋找到了下一位目標，也就是剛才林茹所說的姚飛。
經過一番打聽，龍嘉興確認了社團元老的位置，並在姚飛同學的幫助下，用手機聯繫上了正在帝都大學上大二的第一屆社長。
“啊，你說這事情我們是怎麼知道的？”老社長聽到龍嘉興的問題后，他先是捋了捋思緒，然後才托盤而出，“事實上是我們在山洞裏先碰見了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孩，他當時一個人在山洞裏面的牆壁上畫畫。說來也挺奇怪的，那個小孩把我們請進裏面后就跟我們講了這個山洞的故事，然後就說‘這個地方你們要喜歡用作活動室就拿走吧’，之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
“小孩？”龍嘉興提起了聲音，他有些難以相信。
“是不是覺得匪夷所思，但這都是真的。”老社長語氣無奈的回道。
龍嘉興神色不定，又問：“你知道這小孩叫什麼名字嗎？”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龍嘉興感謝了一番后，掛斷了電話，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何隊長的痛苦。
怎麼這些看似簡單的案子，一層套一層的！？
老千層餅了啊！
“龍哥，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我還沒去看望我的老師呢。”陸小空見龍嘉興正在思考，便藉機說道。
“好，你去吧。”龍嘉興心不在焉的揮揮手。
陸小空點點頭，下樓離去。
可就在三樓的轉角，陸小空腳步停了下來。
他看着一位站在樓梯轉角的黑髮少年，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那少年身高不高，體型勻稱，樣貌清秀，乍一眼看，他屬於學生群體中芸芸眾生的類型，但細品，這少年有着一雙渾濁如同耄耋老者般的眼睛，渾身老成而又孤獨的氣質讓他十分別具一格。
這雙眼睛……
一種心靈被窺視的感覺重現了，陸小空終於確認了眼前之人，正是昨日他所見的，與其相隔甚遠的那位神秘少年。
而接下來少年說的話，更是讓陸小空心生驚疑。
“陸兄，這次你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