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攝影棚里的吻
剛回到房間，手機就響了，是韋默，難道他打來是談代言的事嗎？
“喂。”
“你好，我是韋默。”
“你好，韋先生。”我禮貌地說。
“向小姐之前要你考慮的事你決定好沒有？”他直接了當地說。
“我……我想試試。”我下決定了，腦袋想起M。那句“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好，那就這個星期六下午吧，剛好M。也去影棚拍攝新一輯服裝照。還有酬勞方面會有人跟你洽談，總之公司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會有人接你。”韋默不嫌累地說了一串。
結束了通話，我心裏既怕但又想去，而且M。也去，他會不會去取笑我……
當我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時才想起星期五上午是沒有課安排，靜靜地在課室里溫習也好。剛坐下一個人影映入我眼裏，凌雪。
“沒課你也來啊。”凌雪微笑地說，令人如沐春風。
“哦，記錯了課程，所以將錯就錯，在這裏複習好了。”我笑答，“你也來了？”
“今天學生會要部署一下快到的文化節……”凌雪正說道一半，課室門被打開了，我們都張首去看。
“原來你在這裏。”M。平靜地對凌雪說，說完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但很快就收回。
“學生會的會議室桌椅換新，新的暫時還沒有送來，所以我來看看課室怎樣。”聽諾諾說，學生會的秘書長的位置一直是凌雪擔當。
“你記得去催催他們，我們就在這個課室開會。”話落，M。走進來坐在最前排，沒有看我。學生會的幹部隨他魚貫而入，見到我立即說：“學生會幹部開會，自習去別的地方。”我認得金絲眼鏡和吐司男。
“哦。”我正想收拾東西時，凌雪制止我的動作對他們戲謔地說：“怎麼我們學生會像黑老大似的，向嵐，你就在這裏自習，我剛才看過了其他課室都有人在上課。”
凌雪一說，沒有人敢出聲，我微笑地看着她，表示我的感謝。
重新坐下來，我專註在書上，他們在開會。偶爾抬頭和M。正巧四目相視，但他好像沒看到我。自從那晚上我們“吵架”后，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我們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話。
“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會議就到這裏，散會。”轉眼就到了11點，學生會開完會了。
“你還不走啊。”凌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學生會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她。
“我想完成這些才回去。”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書。
“向嵐，其實那晚你的表現很好，或許你覺得我是在說風涼話，在我心裏冠軍是屬於你。”她別過頭望窗外的風景。
“己經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覺得亞軍不好的啊，至少可以去松尾島，還有……”還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以當LS的代言。
凌雪嫣然一笑。
“對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去松尾島？時間在這個月的28號去兩天。”我蠻期待她的回復。
“這個啊。”凌雪認真考慮。
“只是去兩天。”我補充說，希望她能去。
“應該是沒有問題，文化節結束后，我也想放鬆一下自己。”
“那就這樣定咯。”我高興地說。好了，諾諾、夜、凌雪已經約好了，還剩一張票，先留着。
“我回來了。”忙了一天，終於回到牧家，現在肚子吵得翻天。
“小嵐，你回來了。”李潔放下報紙，“快洗手，要吃飯了。”
太好了，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悶，我和M。都各自為政，李潔似乎看到端倪，笑着說：“小嵐明天是周末，有什麼節目？”
“睡覺……唔，下午去攝影棚攝一輯廣告相片。”我無意識地看了M。一眼。
李潔驚訝於我做廣告模特，我就把前因後果告訴她。
心不在焉地吃完飯就回房蒙頭大睡，不去想那個莫名其妙的M……
果然星期六下午，LS公司派來的車準時到了，本以為他們是來接我一個人，上車時才發現M。也坐這輛車。
車上，工作人員都主動跟M。談話，但是他實在太冷淡了，所以不一會兒，車上恢復平靜。
LS的工作人員跟我詳細地說了報酬的事，如果工作順利的話，我將獲得一筆挺豐厚的錢。到時學費就有着落了。
車很快就到了一家影視公司，我緊緊跟着他們後面，來到一個攝影棚，化妝師幫我上一個簡單的妝，弄了一下頭髮，然後有人帶我去換穿衣服。
當我進了一個攝影棚時，工作人員都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不應該這樣說因為還有一個人，他正忙着挑選照片。
“你好，我就是LS新來的模特，我叫……”我禮貌地介紹自己。
“究竟是欠缺了什麼？”他在自言自語。我走近一看，那人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一味在研究手中的相片，是M。的相片。
“我覺得是他的眼神不對。”
“眼神？！”
“好了，你們休息一下。”Joe拍着手，引起在場的人的注意，我站在Joe身邊，等所有人都退下去時，Joe緩緩地走到M。身邊，有一絲抱怨地說：“M。你這兩天怎麼搞，出來的效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M。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Joe，冷峻的眼神讓人不知不覺發寒，Joe被他嚇呆了，頓時結巴起來，M。不屑地一笑，兩手插入褲袋離開了。
我看看Joe慘白的臉孔，生氣地轉過身，拉着他的手臂，他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后又恢復一臉冷漠的表情。他用力甩掉我的手，站在原地跟我四目相視。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存在。
M。的像一泓深潭水的眼鏡突然柔了下來，顯得十分迷人，我心緒開始亂起來，睜大眼睛，故作鎮定地說：“你這樣很不……”禮貌兩字還沒有說出口，M。就俯身吻住我的唇，我僵硬地杵立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是任他擺佈。
這次相吻，我居然會覺得很甜蜜，他的吻讓我迷失了方向。
久久，M。離開我的唇，我感到雙唇有點腫的感覺，如夢初醒，恢復之前的態度，指着他罵：“你……你好過分……初吻已經給你奪走了，現在還……”
M。嘴角微微上揚。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生氣的樣子。
我已經無話可說，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時口快，臉不知不覺滾燙起來，M。彎下身湊近我的臉看我那時的樣子。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卻得意地笑了笑，慵懶地想不遠處的Joe說：“我休息好了，可以開始。”
Joe？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真想找一個洞鑽。
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走出影棚，我正想離開，Joe喚住我的腳步。
“小嵐，今天你照的相效果很好，我想LS方面會很滿意的。”Joe一邊跟我說，一邊走來。
“哦，是嗎。”我靦腆地低下頭。
“還有，今天謝謝你。”Joe笑了笑。
“啊？”我摸不着頭腦地望着他，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哦，我這是憑感覺看，並沒有什麼專業知識。”他謝的是我指出M。的相片的不足。
“不是這個，總之謝謝你，今天的工作才這麼順利進行。”
我將Joe的話付諸一笑。
剛回到房間，手機就響了，是韋默，難道他打來是談代言的事嗎？
“喂。”
“你好，我是韋默。”
“你好，韋先生。”我禮貌地說。
“向小姐之前要你考慮的事你決定好沒有？”他直接了當地說。
“我……我想試試。”我下決定了，腦袋想起M。那句“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好，那就這個星期六下午吧，剛好M。也去影棚拍攝新一輯服裝照。還有酬勞方面會有人跟你洽談，總之公司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會有人接你。”韋默不嫌累地說了一串。
結束了通話，我心裏既怕但又想去，而且M。也去，他會不會去取笑我……
當我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時才想起星期五上午是沒有課安排，靜靜地在課室里溫習也好。剛坐下一個人影映入我眼裏，凌雪。
“沒課你也來啊。”凌雪微笑地說，令人如沐春風。
“哦，記錯了課程，所以將錯就錯，在這裏複習好了。”我笑答，“你也來了？”
“今天學生會要部署一下快到的文化節……”凌雪正說道一半，課室門被打開了，我們都張首去看。
“原來你在這裏。”M。平靜地對凌雪說，說完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但很快就收回。
“學生會的會議室桌椅換新，新的暫時還沒有送來，所以我來看看課室怎樣。”聽諾諾說，學生會的秘書長的位置一直是凌雪擔當。
“你記得去催催他們，我們就在這個課室開會。”話落，M。走進來坐在最前排，沒有看我。學生會的幹部隨他魚貫而入，見到我立即說：“學生會幹部開會，自習去別的地方。”我認得金絲眼鏡和吐司男。
“哦。”我正想收拾東西時，凌雪制止我的動作對他們戲謔地說：“怎麼我們學生會像黑老大似的，向嵐，你就在這裏自習，我剛才看過了其他課室都有人在上課。”
凌雪一說，沒有人敢出聲，我微笑地看着她，表示我的感謝。
重新坐下來，我專註在書上，他們在開會。偶爾抬頭和M。正巧四目相視，但他好像沒看到我。自從那晚上我們“吵架”后，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我們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話。
“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會議就到這裏，散會。”轉眼就到了11點，學生會開完會了。
“你還不走啊。”凌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學生會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她。
“我想完成這些才回去。”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書。
“向嵐，其實那晚你的表現很好，或許你覺得我是在說風涼話，在我心裏冠軍是屬於你。”她別過頭望窗外的風景。
“己經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覺得亞軍不好的啊，至少可以去松尾島，還有……”還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以當LS的代言。
凌雪嫣然一笑。
“對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去松尾島？時間在這個月的28號去兩天。”我蠻期待她的回復。
“這個啊。”凌雪認真考慮。
“只是去兩天。”我補充說，希望她能去。
“應該是沒有問題，文化節結束后，我也想放鬆一下自己。”
“那就這樣定咯。”我高興地說。好了，諾諾、夜、凌雪已經約好了，還剩一張票，先留着。
“我回來了。”忙了一天，終於回到牧家，現在肚子吵得翻天。
“小嵐，你回來了。”李潔放下報紙，“快洗手，要吃飯了。”
太好了，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悶，我和M。都各自為政，李潔似乎看到端倪，笑着說：“小嵐明天是周末，有什麼節目？”
“睡覺……唔，下午去攝影棚攝一輯廣告相片。”我無意識地看了M。一眼。
李潔驚訝於我做廣告模特，我就把前因後果告訴她。
心不在焉地吃完飯就回房蒙頭大睡，不去想那個莫名其妙的M……
果然星期六下午，LS公司派來的車準時到了，本以為他們是來接我一個人，上車時才發現M。也坐這輛車。
車上，工作人員都主動跟M。談話，但是他實在太冷淡了，所以不一會兒，車上恢復平靜。
LS的工作人員跟我詳細地說了報酬的事，如果工作順利的話，我將獲得一筆挺豐厚的錢。到時學費就有着落了。
車很快就到了一家影視公司，我緊緊跟着他們後面，來到一個攝影棚，化妝師幫我上一個簡單的妝，弄了一下頭髮，然後有人帶我去換穿衣服。
當我進了一個攝影棚時，工作人員都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不應該這樣說因為還有一個人，他正忙着挑選照片。
“你好，我就是LS新來的模特，我叫……”我禮貌地介紹自己。
“究竟是欠缺了什麼？”他在自言自語。我走近一看，那人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一味在研究手中的相片，是M。的相片。
“我覺得是他的眼神不對。”
“眼神？！”
“好了，你們休息一下。”Joe拍着手，引起在場的人的注意，我站在Joe身邊，等所有人都退下去時，Joe緩緩地走到M。身邊，有一絲抱怨地說：“M。你這兩天怎麼搞，出來的效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M。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Joe，冷峻的眼神讓人不知不覺發寒，Joe被他嚇呆了，頓時結巴起來，M。不屑地一笑，兩手插入褲袋離開了。
我看看Joe慘白的臉孔，生氣地轉過身，拉着他的手臂，他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后又恢復一臉冷漠的表情。他用力甩掉我的手，站在原地跟我四目相視。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存在。
M。的像一泓深潭水的眼鏡突然柔了下來，顯得十分迷人，我心緒開始亂起來，睜大眼睛，故作鎮定地說：“你這樣很不……”禮貌兩字還沒有說出口，M。就俯身吻住我的唇，我僵硬地杵立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是任他擺佈。
這次相吻，我居然會覺得很甜蜜，他的吻讓我迷失了方向。
久久，M。離開我的唇，我感到雙唇有點腫的感覺，如夢初醒，恢復之前的態度，指着他罵：“你……你好過分……初吻已經給你奪走了，現在還……”
M。嘴角微微上揚。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生氣的樣子。
我已經無話可說，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時口快，臉不知不覺滾燙起來，M。彎下身湊近我的臉看我那時的樣子。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卻得意地笑了笑，慵懶地想不遠處的Joe說：“我休息好了，可以開始。”
Joe？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真想找一個洞鑽。
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走出影棚，我正想離開，Joe喚住我的腳步。
“小嵐，今天你照的相效果很好，我想LS方面會很滿意的。”Joe一邊跟我說，一邊走來。
“哦，是嗎。”我靦腆地低下頭。
“還有，今天謝謝你。”Joe笑了笑。
“啊？”我摸不着頭腦地望着他，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哦，我這是憑感覺看，並沒有什麼專業知識。”他謝的是我指出M。的相片的不足。
“不是這個，總之謝謝你，今天的工作才這麼順利進行。”
我將Joe的話付諸一笑。
剛回到房間，手機就響了，是韋默，難道他打來是談代言的事嗎？
“喂。”
“你好，我是韋默。”
“你好，韋先生。”我禮貌地說。
“向小姐之前要你考慮的事你決定好沒有？”他直接了當地說。
“我……我想試試。”我下決定了，腦袋想起M。那句“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好，那就這個星期六下午吧，剛好M。也去影棚拍攝新一輯服裝照。還有酬勞方面會有人跟你洽談，總之公司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會有人接你。”韋默不嫌累地說了一串。
結束了通話，我心裏既怕但又想去，而且M。也去，他會不會去取笑我……
當我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時才想起星期五上午是沒有課安排，靜靜地在課室里溫習也好。剛坐下一個人影映入我眼裏，凌雪。
“沒課你也來啊。”凌雪微笑地說，令人如沐春風。
“哦，記錯了課程，所以將錯就錯，在這裏複習好了。”我笑答，“你也來了？”
“今天學生會要部署一下快到的文化節……”凌雪正說道一半，課室門被打開了，我們都張首去看。
“原來你在這裏。”M。平靜地對凌雪說，說完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但很快就收回。
“學生會的會議室桌椅換新，新的暫時還沒有送來，所以我來看看課室怎樣。”聽諾諾說，學生會的秘書長的位置一直是凌雪擔當。
“你記得去催催他們，我們就在這個課室開會。”話落，M。走進來坐在最前排，沒有看我。學生會的幹部隨他魚貫而入，見到我立即說：“學生會幹部開會，自習去別的地方。”我認得金絲眼鏡和吐司男。
“哦。”我正想收拾東西時，凌雪制止我的動作對他們戲謔地說：“怎麼我們學生會像黑老大似的，向嵐，你就在這裏自習，我剛才看過了其他課室都有人在上課。”
凌雪一說，沒有人敢出聲，我微笑地看着她，表示我的感謝。
重新坐下來，我專註在書上，他們在開會。偶爾抬頭和M。正巧四目相視，但他好像沒看到我。自從那晚上我們“吵架”后，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我們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話。
“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會議就到這裏，散會。”轉眼就到了11點，學生會開完會了。
“你還不走啊。”凌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學生會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她。
“我想完成這些才回去。”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書。
“向嵐，其實那晚你的表現很好，或許你覺得我是在說風涼話，在我心裏冠軍是屬於你。”她別過頭望窗外的風景。
“己經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覺得亞軍不好的啊，至少可以去松尾島，還有……”還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以當LS的代言。
凌雪嫣然一笑。
“對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去松尾島？時間在這個月的28號去兩天。”我蠻期待她的回復。
“這個啊。”凌雪認真考慮。
“只是去兩天。”我補充說，希望她能去。
“應該是沒有問題，文化節結束后，我也想放鬆一下自己。”
“那就這樣定咯。”我高興地說。好了，諾諾、夜、凌雪已經約好了，還剩一張票，先留着。
“我回來了。”忙了一天，終於回到牧家，現在肚子吵得翻天。
“小嵐，你回來了。”李潔放下報紙，“快洗手，要吃飯了。”
太好了，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悶，我和M。都各自為政，李潔似乎看到端倪，笑着說：“小嵐明天是周末，有什麼節目？”
“睡覺……唔，下午去攝影棚攝一輯廣告相片。”我無意識地看了M。一眼。
李潔驚訝於我做廣告模特，我就把前因後果告訴她。
心不在焉地吃完飯就回房蒙頭大睡，不去想那個莫名其妙的M……
果然星期六下午，LS公司派來的車準時到了，本以為他們是來接我一個人，上車時才發現M。也坐這輛車。
車上，工作人員都主動跟M。談話，但是他實在太冷淡了，所以不一會兒，車上恢復平靜。
LS的工作人員跟我詳細地說了報酬的事，如果工作順利的話，我將獲得一筆挺豐厚的錢。到時學費就有着落了。
車很快就到了一家影視公司，我緊緊跟着他們後面，來到一個攝影棚，化妝師幫我上一個簡單的妝，弄了一下頭髮，然後有人帶我去換穿衣服。
當我進了一個攝影棚時，工作人員都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不應該這樣說因為還有一個人，他正忙着挑選照片。
“你好，我就是LS新來的模特，我叫……”我禮貌地介紹自己。
“究竟是欠缺了什麼？”他在自言自語。我走近一看，那人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一味在研究手中的相片，是M。的相片。
“我覺得是他的眼神不對。”
“眼神？！”
“好了，你們休息一下。”Joe拍着手，引起在場的人的注意，我站在Joe身邊，等所有人都退下去時，Joe緩緩地走到M。身邊，有一絲抱怨地說：“M。你這兩天怎麼搞，出來的效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M。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Joe，冷峻的眼神讓人不知不覺發寒，Joe被他嚇呆了，頓時結巴起來，M。不屑地一笑，兩手插入褲袋離開了。
我看看Joe慘白的臉孔，生氣地轉過身，拉着他的手臂，他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后又恢復一臉冷漠的表情。他用力甩掉我的手，站在原地跟我四目相視。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存在。
M。的像一泓深潭水的眼鏡突然柔了下來，顯得十分迷人，我心緒開始亂起來，睜大眼睛，故作鎮定地說：“你這樣很不……”禮貌兩字還沒有說出口，M。就俯身吻住我的唇，我僵硬地杵立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是任他擺佈。
這次相吻，我居然會覺得很甜蜜，他的吻讓我迷失了方向。
久久，M。離開我的唇，我感到雙唇有點腫的感覺，如夢初醒，恢復之前的態度，指着他罵：“你……你好過分……初吻已經給你奪走了，現在還……”
M。嘴角微微上揚。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生氣的樣子。
我已經無話可說，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時口快，臉不知不覺滾燙起來，M。彎下身湊近我的臉看我那時的樣子。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卻得意地笑了笑，慵懶地想不遠處的Joe說：“我休息好了，可以開始。”
Joe？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真想找一個洞鑽。
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走出影棚，我正想離開，Joe喚住我的腳步。
“小嵐，今天你照的相效果很好，我想LS方面會很滿意的。”Joe一邊跟我說，一邊走來。
“哦，是嗎。”我靦腆地低下頭。
“還有，今天謝謝你。”Joe笑了笑。
“啊？”我摸不着頭腦地望着他，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哦，我這是憑感覺看，並沒有什麼專業知識。”他謝的是我指出M。的相片的不足。
“不是這個，總之謝謝你，今天的工作才這麼順利進行。”
我將Joe的話付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