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動
一大清早，就生異象，沉寂了許久的山谷里，暗流涌動。
“是常青樹妖那小子的氣息，唔？才短短修鍊五百年難道開啟靈智了？”
另一處陰暗的洞穴里，幾雙血紅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柏生的方向。
隨後發出了一道指令，十幾道瘦小身影，飛躥而出，消失在灌木叢里，往柏生方向狂奔而去。
同時在第二座山的山頂懸崖處，一道犀利的目光鎖定了異象處，眼中光芒閃爍了幾下，展開雙翅，往下俯衝而去。
還有山中各處，蟄伏的不知名生物，都漸漸蘇醒，嗅着空氣中的生命之氣，似乎多吸一點長命幾十年。
柏生處，光芒散盡，衣裳襤褸，披頭散髮，站在地上，身上幾處被雷擊所造成的焦黑，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顯露出幾分健碩的肌肉。
只見他全身上下，微白的肌肉透着紫色脈絡在皮下緩慢蠕動，約莫一刻鐘左右，脈絡已然消失不見，一切復歸平靜。
柏生恢復神智，掃視了一圈，見到母親安然無恙后，狂喜，邁開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腿，那數十丈的距離絲毫不氣喘，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將柏母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嘴角還有點血之外，看那氣色比之前上山的時候好了許多。
想必就是剛才的異象，母子兩均受到或多或少的好處，尤其是柏生，體質比之前好上了很多。
就在母子相聚之時，之前的那十幾道身影，已經逼近，帶頭的那隻野獸，幾個跳躍站在了較高的石頭上，那貪婪的眼神，以及流了一地口水的嘴角，顯示出了柏生母子的美味。
柏生注意到了，那是一隻狼，灰褐色，體型相對後面的那十幾隻狼較大，從那長長的獠牙來看似乎也比較兇猛。
以前的柏生，看到這種情形，避之不及，就在剛才，身體吸收了那不知名液體之後，全身上下充滿力量。
“好啊，剛被這賊老天欺負完，你們這些山中畜生，也來湊個熱鬧，剛好我的氣沒處發，先拿你們出口氣。”
柏生微怒，隨手抄起一根斷裂的樹杈，將母親護在身後，對着群狼大有挑釁之勢。
那狼見這種架勢，自然興奮不已，仰天長嘯了聲，前面那幾條身影，疾如閃電，前面三隻狼，像訓練有素的樣子，迅猛攻擊。
後面剩下的狼張牙舞爪作掩護，只要柏生一有破綻就衝上去將它撕成碎片。
柏生剛開始用樹杈生硬的左劈右砍，防禦了一次次攻擊，從剛開始狼的迅猛攻擊，到後面換了幾波狼的這段時間裏，柏生逐漸摸透了這些狼呆板的攻擊方式，開始遊刃有餘。
身上開始有了抓痕，有了鮮血，鮮血刺激了狼群，也刺激到了柏生。
將手上的樹杈用力往右邊的那匹狼臉上猛的一抽，那匹狼順着這一抽飛出很遠，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眼見活不了了。
其他狼見狀，雙目充血。要為同伴報仇，十幾隻狼同時一擁而上，開始了大混戰。
在混戰中，樹杈沒了，圍攻的狼群也一隻只少下去，柏生用自己一雙拳頭，夾雜着血肉，不斷的出拳收拳，在這毫無章法亂斗中，靈光一現。
當初在藥鋪，張啟山的那幾路拳法歷歷在目，那是絕對的肉體力量。
柏生別的能力沒有，就是從小聰慧，過目不忘，於是在戰鬥中模仿着當初親眼所見的拳路，試探性的出了幾拳，漸漸找到了感覺。
那拳路，一拳快似一拳，拳拳到肉，雖然沒有武者內力支撐，但肉體上爆發的蠻力，已經足夠讓群狼喝一壺，漸漸的竟有幾分張啟山的拳路相似。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由於沉迷在回憶演練拳法之中，柏生忽略了母親的危險，在幾聲母親驚叫聲后，迅速繞回她身邊。
見到母親身上掛着幾隻狼，死死的咬住不放，一上去用手掰住最瘦的那隻，徒手撕裂了它的嘴，反手抓過比較肥的那隻，一個過肩摔，在地面砸出一個印子，眼看着還活不了了。
幹掉這兩隻后，柏生怒目盯着後面那兩隻，那兩隻狼見自己同伴死的死傷的傷，鬆開嘴撒腿就跑，柏生怎麼會放過，三步並作兩步，半跑半躥，很快追上了那兩隻，隨手剮了。
站在最後兩隻狼的屍體前，喘着氣，笑，暢懷的笑。這一場與野獸的搏鬥之中初次嘗到有力量的甜頭。
“生兒～～”柏母感覺到了現場的安靜，擔心的呼喊道。
“娘，我沒事，這些野獸都被我解決了，我們繼續往上走吧，早點離開這荒山，此地不宜久留。”柏生一臉凝重。
“啾～～”
一隻雄鷹盤旋在頭頂，柏生心中有點不祥的預感。
不管三七二十一，這次直接背起母親，一路跑上山，打算就這樣翻越第二座高山到達此行的目的地。
柏生的舉動以及之前那一幕，被頭頂上的雄鷹，看的清清楚楚，之所以發出一聲啼叫，是跟懸崖上的所在發出一個訊息，大概意思是，獵物準備進入領地，開始捕獵。
從早上一直跑到下午，柏生渾然不覺的累，甚至還有一種輕鬆之感，就是怕母親累，期間休息了幾次，自從滅了那群狼之後這一路出奇的順利。
天色漸漸暗下來，這次柏生學聰明了，不再找尋洞穴，樹林，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邊如刀削的峭壁。
峭壁之下是一處亂石堆，怪石嶙峋，算是一處避風避險的好去處，柏生，領着母親七拐八拐，找到了一處寬闊平坦之地，準備度過這難熬的夜晚，在這危險的荒郊野外里趕路，等於死路一條，還不如找個安全之處，躲過這黑夜中的殺機。
柏生安置好母親靠在一處石頭上，抬頭仰望着夜空，今晚的夜不像昨晚那樣單調，那一輪圓月邊上，出現了星星點點斑駁的光點，突然一顆流星劃過，一道優美的光線讓這靜態的星空中添上了美妙的一筆。
如果這輩子有個安穩的家，靜靜地躺在家的院子裏欣賞這樣的美景多好。柏生思緒萬千，心中湧現出很多複雜的念頭，五味陳雜。就這樣沉睡了過去。
柏生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的父親，跟自己的母親，手拉手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漫步，那裏陽光明媚，那裏鮮花滿地....那裏......
一條溫暖的小水柱混雜着騷味，將柏生從夢中拉回了現實，澆了柏生一頭，柏生抹了抹臉呸了幾聲，往射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後背的大石頭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隻狼，這隻狼純白色，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帶着几絲仙氣，煞是好看。
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狼的下巴處還掛着一顆小狼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柏生，似乎沒有惡意。
柏生哭笑不得，這究竟是來逗自己玩的還是來捕獵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