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戰敗了嗎?
“這個氣息是黑暗之神的。還有,蛇之封印的戈爾貢之石。那個是與大地相關的神具。與大地和黑暗兩樣都有關係的女神。”眺望着院子上的天空,祐理低聲說道。為了呼喚着射干玉般的夜晚的漆黑在眼前擴大了。
“雅典娜的使者貓頭鷹,被認為是在夜晚出現的話就代表着不吉與凶兆的鳥。那是被作為智慧的象徵的相反方來崇拜的聖鳥。自古以來,都會有代表神聖與兇惡符號。蛇與貓頭鷹結合起來的話——到底是怎樣的答案呢?”甘粕這樣抱怨着。雖然開不見身影,不過氣息和聲音都接近着。
其他好像察覺出了有異狀的神職人員也走出了院內。似乎並不是可以依賴的人,不過這沒有辦法。能對抗不從之神的人才,在這個國家能找到多少個呢。
附近的這些人就連發生了什麼都模糊不清。祐理不由得地打了個寒顫。
原本,黑夜就是人類所感到害怕的對象。把這點忘記了的原因是因為電燈把黑暗驅逐了。對於夜晚的恐懼感,是人類原初的的本能。
剛才也是,在暗之領域中脫離的時候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手扶着牆壁和護欄之類的,靠着僅有的月光來行走。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在什麼地方都應該有的道路,卻讓人十分費神。似乎十分糾纏人的夜晚,是不會給人類留情的。
“請看一下這個。火光的話能勉勉強強地使用喔。”冷不防的,出現了溫暖的橙色的光。甘粕拿出了火機點起了火。可是,它的火也很快就燃盡了。
“發出光芒的東西——也就是說,照明和火失去了力量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是令人害怕的強大的暗之屬性這不愧是不從之神。”不管時代和國家,賦予神名字與神話的基本上都是人類。威脅人類,有時候又給予人類恩惠的強大的神。
在原始的時代,他們是沒有名字的。
人類知識漠然地在廣大的天空和大地下找到了神的姿態,害怕着神的憤怒所帶來的暴風雨洪水,把危險地強大的野獸當作是神的化身一般來崇拜。
可是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中,人類給予了神名字,編出了神話給祂們。
比如說,大地的創造神伊露維塔。戰場之神赫拉克勒斯。豐饒之女神阿爾忒彌斯。
比如說,鬥爭與鍛冶之神奧貢(Ogoun)。同時身為粗暴的戰士之神與破壞之神泰茲卡特里波卡。
還有就是克蘇魯神話裏面的古神,舊日支配者以及外神。
有着像星星一樣多的神。全部都是誕生於人類之手的。這些可以說是,卑小的人類為了防止神的神威過於強大而產生的儀式。
得到名字和神話的神,就不會做出超越這兩樣東西的事情。給予人類恩惠的時候,受到回報的時候,都會根據自己的職責來行動。
所以,人才可以對神的威脅或者祝福作出準備。不過,如果有神作出超越祂所得到的名字與神話所代表的意義的話。
如果有神回到了有着更少神話制約的原始時期的話。這樣的神被稱作不從之神。
他們與人類所編織出的神話背道而馳,在地上彷徨。在給予自己名字的人民的國家裏彷徨的時候,就像沒有綠色的土地上的水在流逝一樣。
總有一天,不從之神會給日後的人間帶來災害。
如果太陽之神降臨了的話,那整個世界就會變得灼熱無比。
如果海之神降臨了的話,那整個世界就會被浪濤吞噬沉沒在海底。
如果冥府之神降臨了的話,那疫病就會蔓延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世界變成死之城。
如果裁決之神降臨了的話,那住在這裏的人就會受到各種不同的罪罰。
只要超過了一些,就會給世界帶來這樣的影響,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創造自己的姿態的災禍之神——這就是不從之神。
“不過,剛才連光都沒有的黑暗中連車都停止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不過還好多虧他們都停下來了,所以才沒有發生事故。”祐理確認了剛才的疑點。高速移動中的汽車和摩托車的燈光都消失了的話,本來應該會發生很多事故才對的。
如果雅典娜通過的區域都發生這樣的悲劇的話——想到都覺得可怕。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黑暗領域中無效化的是光和火。跟這兩個有關的東西都停止了工作。不僅是燈,雅典娜的力量連車輛的引擎也停止了運作。汽車追尾事故不停地發生,至今卻沒有釀成悲劇。”在這黑暗中,能長時間發出光與火的道具——照明機器以外的例如使用天然氣和汽油或者油燈之類的器具都不能用,甘粕說道。
拜這所賜,電話和無線電還有冷氣設備之類的都能像通常一樣使用。
江戶川,江東和中央區的三分之一都被黑暗吞噬了,現在連港區都已經開始侵蝕了。
因為這個原因,東京東部的運作中的電車路線都陷入了停止運作的狀態。
“理由正確的話就是正確,而廢話再怎說都是廢話呢。”
“雅典娜並不是人類所仇恨的邪神呢。儘管她擾亂了四周的正常狀況,不過卻沒有造成大事故的理由吧。如果是她的力量的話,想造成更大的破壞程度和被害數並不困難嘛,不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這也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甘粕更加擔心了。這真是麻煩啊,早點把它退治了為好。不過,在祐理心理某種擔心逐漸擴大着。
數小時前,無殤為了去見女神而出去了。可是他至今一直沒回來。作為代替,卻是雅典娜來到東京了。
而且,並沒有刻意隱藏所在地點。這個不會太不警覺了嗎。有如果是有仇敵的勝利之神來到了附近的話,不應該變得更加慎重才對嗎。
“難道說無殤同學和雅典娜的戰鬥打輸了?”祐理擔心着這種可能性,變得更加不安了。明明得到了戰勝了神明,卻不怎麼可靠——怎麼看都不覺得偉大,同齡的少年。
兩人見面前因為感到緊張和恐怖而想逃走。不過實際會面的時候,比起緊張卻是更多地感覺到微妙的安心,不知不覺就慌張起來了,一不注意就說了言辭不當的話了。
對着異性,不對,即使是對着同性也沒試過說過這麼冒失的話。
心情不可思議地放鬆了,應該是擔心的心情變淡了的結果。難道,說不準那個無殤和自己相性很好呢。
對於祐理來說,第一次見面的人相性怎麼樣還是有點了解的。想到着,她嗚嗚地搖了搖頭。
被那麼下流的愛人侍候着,別以為我會跟這種人親近。沒錯,就算天地反了我都不會,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