殄灧
看起來有些傻,殄灧勾了勾唇角。
查梧捧着花走進這幽靜得不像話的院落,院子不小,卻很單調,山石花木一應皆無,儼然是偌大恢宏樓閣富麗山水精細的俞府里的另一番天地。
這院子安靜得不像有人住的地方,但本着招呼了就不算擅入的原則,查梧還是朝裏面喚了一聲,“有人在嗎?”
本來以為應該聽不到人回答而漸漸放下心來的查梧忽然被一道女聲的響起搞得心臟砰砰跳。
那女聲裏帶着一分譏笑,二分薄涼,三分漫不經心以及剩下的六分魅惑勾人,原是十二分的極致誘惑,但身處不測之地,查梧也只是渙散了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
“你來這兒做什麼?”那女聲說的是。
查梧捧着花低着頭道“在下查梧,不幸迷路,誤入此地,還望主人見諒。”
殄灧聞言低低笑了,“我見諒不見諒倒是不妨,只是姓俞的肯放過你們嗎?”
查梧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看她,她穿了一身紫色的紗裙,輕紗漫漫,裹住了她曼妙的身姿,披頭垂下的青絲不見散亂,卻與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形成呼應,那鴉青的髮絲點綴在她牛奶般的肌膚之上,是一種無言的誘惑。
查梧此刻卻關注不到她的美,他道“姑娘何出此言?”莫非俞公老就是在幕後推動這一切的人,查梧想到,將俞青的話說與殄灧聽了,沒想到殄灧卻是更不屑了,“俞青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罷了。”
查梧和他懷裏的花都驚了,查梧還想問,“莫非就是俞公老的……”話還未完,殄灧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不知為何,殄灧似乎不願提起俞公老,言辭間也透露着對俞氏家族的厭恨,但卻又生活在俞氏的底盤上,查梧覺得現在事情如迷霧一般,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俞公老,家明也在懷疑俞公老,卻莫名消失了,殄灧看起來似乎並無惡意,但查梧卻看不出她的目的,總歸心下還是有些防備。
看着眼底並不完全信任的查梧,殄灧難得眼裏帶了笑意,只是面上並未表現出來,看來也沒那麼傻。
查梧向她請教離開此地的方法,殄灧道“我若知曉,你便不能在此地見到我了。”
查梧道“姑娘也是被俞公老困在此地的?”
“算是吧,不過本來我也不願離開此地。”殄灧淡淡道。
“啊,那是為何?”查梧剛想問殄灧不是不喜歡此地嗎?卻見殄灧面色淡淡,似乎不願多談此事,查梧便不再追問此事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擾姑娘了。”正打算捧着花出去的查梧,忽然被殄灧叫住道“既然來了,不妨在這裏歇息一會兒。”查梧看了看天色,此刻月已漸漸往雲里鑽,快要隱沒在天際了。
查梧並不想在此地多耽,不期然卻聽到雲邊隱隱約約傳來的公雞叫聲,查梧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顧不上許多,只連連點頭對殄灧道“那就麻煩姑娘了。”
殄灧轉身在前為他引路,查梧心事重重地跟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