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嚇退小流氓
王麻子叫喚了幾聲,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着老大爺說:“你…你這個老不死的,竟敢揍我,你等着。”
王麻子一溜煙地跑了。
牛二擔心地說:“師傅,這個王麻子可壞了,他一定是搬救兵去了,咱倆還是躲一躲吧。”
老大爺嘻嘻一笑,說:“我倒想看看,王麻子搬的救兵是啥人。”
大約過了十分鐘,王麻子帶着五個小流氓來了。
王麻子指着我和老大爺,說:“就是他倆,你們揍他倆一頓,我給你們每人兩百元錢。”
領頭的小流氓瞅了瞅我和老大爺,不屑地說:“王哥,就這倆人呀,一老一小,不經打呀。”
王麻子警告道:“小的是傻子、草包,但老的可別小瞧了,他剛才讓我摔了兩跤呢。”
王麻子說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牛二一瞅,王麻子的鼻子又青又腫,就象一個蒜頭鼻子。
領頭的小流氓招招手,示意其它四個小流氓跟着他往上沖。
牛二擔心地想:老大爺即使會點武功,恐怕也對付不了六個人。於是,便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時,老大爺不慌不忙從地上撿起一塊紅磚,往半空上一甩,然後,用一隻手掌對着紅磚一劈,只聽見“啪”地一聲,紅磚碎成了好幾截。
幾個小流氓一下子呆住了,楞楞地瞅老大爺。
老大爺從地上撿起劈碎的一小截紅磚,放在手心裏,用另一手一拍。只見一陣粉塵揚起來,手掌里的那截紅磚成了粉末。
老大爺把粉末往空中一揚,笑着對幾個小流氓說:“你們的身子比紅磚硬嗎?”
幾個小流氓面面相覷,你看着我,我瞅着你。
領頭的小流氓對王麻子說:“王哥,我想起來了,那邊還有點急事,我們就先走了。”
領頭的小流氓一揮手,幾個人一溜煙地跑了。
王麻子瞅着幾個小流氓的背影,恨恨地罵道:“娘的,就一群狗熊,欺軟怕硬的東西。”
“王麻子,他們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你有種,來呀。”我譏笑道。
王麻子膽怯地說:“我不跟老的、小的一般見識。”說完也溜之大吉了。
牛二望着老大爺,欽佩地說:“師傅,您沒動一個手指頭,就把他們嚇跑了,這就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呀。”
老大爺笑着教導道:“習武之人盡量不要以武降人,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記住:動手是下策。”
“我知道了。”
牛二當然知道,老大爺雖然沒動手,但他是以“動手”相威脅的。假若老大爺沒有一身好功夫,這幾個小流氓也不會望風而逃。
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是得有點武功呀。不然,只有受欺負的份。
老大爺在牛二這兒住了三天,三天後,胳膊上的傷口換了最後一次葯。
牛二戀戀不捨地把老大爺送走了。
臨走時,老大爺說:“早點上山來吧,我等着你。”
老大爺前腳走,王麻子後腿就跑來了。
“傻子,給你撐腰的老傢伙滾了吧?哼!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王麻子威脅道。
牛二知道,王麻子不是說著好玩,他倆已經結了仇。
那天深夜,老闆娘讓牛二給208包間送果盤。
牛二端着果盤敲了敲208包間的門,裏面沒人吱聲。
牛二使勁敲了幾下,裏面有一個女人回答:“進來。”
牛二輕輕推開門。
包間裏開着幽暗的地燈,只見一男兩女,光溜着身子,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牛二一眼就認出:那男人就是王麻子。
“娘的,誰讓你進來的?”王麻子抬起頭,惡狠狠地說。
牛二辯解道:“我敲了半天門,是一個女士讓我進來的。”
王麻子光着身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象餓狼一樣撲向牛二。
牛二見勢不妙,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就往外跑。
牛二剛跑了一半的走廊,就被王麻子逮住了。王麻子揪住牛二的后領,凶神惡煞地說:“狗x的東西,竟然敢擅自闖進房,看老子不揍死你。”
王麻子掄起拳頭,就朝牛二的身子捶來。
牛二跑也跑不了,躲又躲不成,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了身上。
牛二覺得:臉上熱乎乎的,用手一抹,滿手都是鮮血。
“喂,老王,你對一個小孩子撒什麼氣?”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210包間裏走出來勸解道。
“娘的,他看老子那個。”王麻子怒氣未消,又舉起拳頭。
“老王,算了。”那男人抓住王麻子的胳膊,說:“放了他吧,就算給我一個面子。”
王麻子無奈地鬆開手,踢了牛二一腳,怒吼道:“給老子滾蛋!”
牛二感激地瞅了一眼勸架的男人,見他陰沉着臉,一副冷峻的模樣。讓牛二好奇地是,這男人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從鼻子旁一直延伸到耳朵下。
牛二在一本書上讀到過這麼一句話:臉上有疤的男人故事多。
牛二第一個念頭就是:很想弄清楚他臉的疤是怎麼來的。
也許是打架的傑作;也許是救人落下的;也許是胎帶的……
牛二寧願這道疤是救人落下的,那麼,這道疤就是英雄之疤了。
牛二認為:這男人能挺身而出,替自己說話,那麼,他一定喜歡打抱不平,是個肝膽俠義之士。
“謝謝您。”牛二說。
“唉!小夥子,晚上進包間要敲門呀,別擅自往裏闖,記着:一過十一點鐘,包間裏就有故事了。”刀疤男說。
“好,我知道了。”牛二本想解釋:自己敲了門,是徵得同意才進去的。但是,他想,說這些有用嗎?
王麻子就是想雞蛋裏挑骨頭,任憑牛二怎麼做,王麻子都會找到借口來整治他,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牛二下了樓,老闆娘見牛二血流滿面,驚詫地問:“你咋啦?”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牛二搪塞道。
牛二現在心裏象明鏡似的,即使王麻子做得再錯,老闆娘也不會、不敢指責王麻子。既然如此,也就不指望老闆娘替自己申冤了。
“你這孩子,真是毛手毛腳,快去洗洗吧。”老闆娘皺着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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