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顆鋼釘貫穿手腳,把他活生生釘在床上!

都旺面色死灰,嘴唇乾裂出一道道血口子,嘴裏時不時含糊地喊着:“救我……”

鋼釘插得很牢固,往外拔的時候,連帶出血痕,顯得格外刺目。都旺微微張開眼睛,目光已經渙散,時不時地痛哼着。拔完鋼釘,我直接扯掉床布,做了簡單地包紮,小丫頭看到鋼釘上血跡,又歡天喜地的拾起來舔舐着。

收拾完畢,我和月餅對視着,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還被釘在床上,這種心情實在太難以形容了。

傑克,到底是什麼人?而都旺,我們該怎麼處置?這一切到底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那邊,有個暗門……”都旺虛弱地指着牆壁上的一幅畫。月餅扯下畫,一個兩尺見方的鐵門露了出來。向里推開,陰冷潮濕的空氣從裏面湧出。

“不要管我了,你們走吧。”都旺無力地垂着手。。

月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都旺背起:“南瓜,把小丫頭帶上,快走。”

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來不及考慮太多,也顧不得動作粗魯,一把奪過小丫頭手裏的鋼釘扔掉,抱起鑽進那扇小門。小丫頭不明所以,“哇”的哭了起來,聲音大得能把我耳朵震聾。我手忙腳亂地哄着她,月餅背着都旺鑽了進來,又順手把門反鎖,四個人沿着一條斜斜向下的地道往前走着。

地道里沒有一絲光,什麼都看不見,好在月餅拿着手機照明,雖說用來當火把有些大材小用,可總比摸黑抓瞎強。如此走了十幾分鐘,地勢平坦,比剛才寬闊了不少。潮濕的牆壁上佈滿綠苔,地上積窪着大大小小的水坑,還經常能看見老鼠腐敗的屍體。

“再向前走,會有個岔路口,走左邊那條。”都旺對這條密道似乎很熟悉。

小丫頭這時也不哭了,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走了沒幾步,果然看到了三條岔路,我想也沒多想,選了左邊那條跑了進去。

忽然,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回頭看了看。月餅背着都旺跟過來,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怎麼了?”

我向他們身後看着,並沒有別人,但是心裏面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沒什麼,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着咱們。”

月餅“哼”了一聲,用手機照着,將這條地道前後幾米照的通透,別說人了,連鬼影都沒有一條。

也許是神經太緊張產生了幻覺,我甩了甩頭,索性不再去想。又往前走了不遠,一個差不多籃球場大小的地下空間呈現在我們眼前。

牆壁和地面都是用堅固的水泥澆築,難得的是還保持着乾燥,牆角堆積着各種大大小小的箱子,用泰文詳細地分類擺放着。

食品、水、藥物,生活用品……

看到這幾樣東西,我眼睛一亮,小心地把小丫頭放妥當。看她甜甜地睡着,我心裏一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才跑到那堆箱子處,打開藥品箱子。

裏面果然有我需要的東西,看了看日期,抗生素類的藥品上面標着“1942”的字樣,早就過期。只好拔開酒精塞子聞了聞,又倒在手背上試了試,還沒有變質,才有找了紗布和針線,拿着給都旺消毒縫合。

這時候我倒沒覺得都旺曾經是敵人,只是看他這個樣子,不救他覺得心裏不忍。月餅沒有吭聲,看來也默認了我的做法。

酒精對傷口的刺激,針線縫合穿皮過肉的疼痛,讓都旺終於徹底疼清醒過來,就是氣色越來越差。

“謝謝你們。”都旺苦笑着,“沒想到救我的是你們倆。”

“我沒有救你,”月餅冷冷的回道,“雖然你教過我很多東西。”

都旺神色悲戚:“我確實利用了你,但是對於我們學蠱的人來說,追尋的目標你們無法理解。”

“只是沒想到,我被傑克利用了。他就是秀珠的弟弟。”

我腦子又是一陣刺痛,好像想起了什麼,但是這種劇痛感讓我根本無暇顧及一閃而逝的想法。

下面我聽到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和月餅之前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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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密碼之泰國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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