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尋找聖人惠（上）

“真是有夠蠻不講理的能力，如果你再把體術鍛煉好的話，那豈不是整個學院都市裏都沒人會是你的對手了吧。”蕭別離在確認完上條當麻幻想殺手的效果后，苦笑着說道。

“哈哈哈。”上條當麻聳着肩傻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也還好啦，我就只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不過事實上對蕭別離這種不靠能力立身的傢伙來說，上條當麻的幻想殺手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特別大的威脅。

少年已經看出這傢伙並沒受過任何專業訓練，徒手搏鬥的戰力十分渣渣，也就是能和一個不良單打獨鬥，遇上兩個不良就會被壓制，遇上三個不良就得撒丫子跑路的街頭打架水平，暗部中不說近衛昴和羅貝爾特兩個體術達人，就是看似柔弱無力的楪祈都能輕鬆教上條當麻怎樣重新做人。

就像上條當麻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其實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幻想殺手的能力現階段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個嬰兒手中握着衝鋒槍，根本無法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其應有的作用和能力。

如果蕭別離和上條當麻兩個人真要打起來的話，蕭別離保證他能用一秒鐘的時間將上條當麻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從此半身不遂徹底癱瘓，因為幻想殺手這玩意兒強歸強，可是卻無法抹消非能力的攻擊和能力攻擊所掀起的餘波。

比如說，上條當麻可以解除大氣制御系能力者對氣流的操控，但是卻無法應對龍捲風消失后從天而降的沙塵石子，他可以消除鈴科百合子佈置在體表的反射結界，卻不能抵擋住鈴科百合子通過能力擲出的石塊鋼條。

而且經過交談，蕭別離還知道了幻想殺手的一大弱點，那就是只能對右手毫無阻礙地觸摸到的東西起效。

換句話說，如果敵人用火焰或雷電發起攻擊的話，那上條當麻就必須毫不畏懼地去徒手抵擋硬接，就算是遇上岩漿能力者也不例外，想想都感覺可怕和滲人，真是操作難度高，危險係數極大。

“看來幻想殺手也是有着諸多限制的，雖說在學園都市中其能力效果堪稱BUG，但也稱不上絕對無敵的存在。”蕭別離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十全十美毫無瑕疵或弊端的，是葯還三分毒呢。

“要不然，我也不會只是個Level0了啊。幻想殺手在能力測驗中是檢查不到的，況且我自己心裏也還算有數，這種東西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說、亂炫耀的好。”上條當麻雖然學習不好，但腦袋瓜卻不算笨，事情的利害深淺他還是判斷得清的。

蕭別離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心說：“得虧你平日裏夠低調的，不然估計早就被綁在某個研究所的實驗台上當研究素材了。不過也不一定，這傢伙的名字既然能被亞雷斯塔記住，那麼想來理事長應該在暗地裏也幫了不少忙。”

“走吧，我想爭取今晚把事情給解決掉，所以可能會通宵哦，沒問題吧？”蕭別離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問，他以前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有過一個星期不合眼的經歷，所以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之所以曾經周末晚上去宣武空間接受武學的指點教導後周一會犯困，是因為學校的課程實在是太無聊了，感覺催眠曲和安眠藥的效果都沒這麼拔群，自然也就躺了。

“沒問題，雖說我習慣早睡早起，但是以前假期快結束的時候也是天天通宵趕作業呢。”上條當麻露出了一個學生們都懂的笑容，雖說總有人在假期中前期突擊或平均分配着完成作業的，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先玩他個痛快，到最後在拚命趕作業這個選項。

“那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加藤惠的家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蕭別離說完就邁出腳步朝屋外走去，顯然是不想再多耽擱了。

而上條當麻也立刻跟了上去，與蕭別離肩並肩走着問：“加藤惠？那不是咱們侍奉部里的那個存在感有些低的女孩子嗎？我記得她是你的同班同學吧，去她家裏做什麼？”

“因為她就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根源，也就是那個能力暴走了的大能力者啊。”蕭別離這把沒有再隱瞞了，不過他對於上條當麻竟然能注意和記住加藤惠而有些驚訝。

要知道，因為‘存在降低’的持續性影響，就連一班中的同學到現在都沒記住或在意班級中還有加藤惠這麼號人來着，有的時候就算是蕭別離、丹生谷森夏等人也會不由得將其忽略了，可上條當麻不過只是在侍奉部的兩次社團活動中見到過加藤惠兩面而已，竟然沒忘記這個有點可憐的少女。

但蕭別離一想到上條當麻所具備的‘幻想殺手’便釋然了，也對，八成是加藤惠的能力沒影響到他的緣故。

存在降低，其能力其實施加的影響是對兩方面的：一是作用於己身，降低能力持有者自身的存在感；二是作用到周邊人的身上，讓他們會變得不在意和注意到能力持有者，效果有些類似於精神系的作用。

想來，上條當麻是第二條作用對他沒起到影響，所以才只是說加藤惠的存在感很低，而沒有徹底地忽略了她。

雖然有關加藤惠的一切資料和痕迹現在已經憑空消失無從調查了，但是在亞雷斯塔送來的情報的指示下，蕭別離帶着上條當麻很快就來到了加藤惠所居住的地方。

少年從衣兜中拿出了一根鐵絲故技重施，兩三秒就撬開了防盜門的門鎖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上條當麻跟在後面雖然認為這樣做感覺不太好，但事從急權也只好這樣辦了。

讓外行人士上條當麻在門口乖乖待好，蕭別離對加藤惠的房間進行了檢查，不出意料沒有留下任何本人的痕迹，只有一套某高中的制服掉落在書桌下。

少年彎腰將其撿起，剛提到手中就看到一副白色的罩罩和一條藍白色的胖次從制服中滑出掉在了地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原味胖次？”蕭別離仔細打量了被捏在手中的胖次兩眼，使勁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了腦海，沉吟道：“按理來說，就算是換完了衣服也不可能特意將罩罩和胖次在分別放回衣服和短裙里啊，所以說加藤惠消失的時候應該就是坐在這裏的時候。”

蕭別離的目光劃過了桌面，桌子上的枱燈還亮着，一支黑色水性筆滾落在攤開的作業旁邊，他掃了兩眼發現這不正是前兩天負責給本班級講述能力開發課程的月詠小萌老師留的課後作業么，而且加藤惠貌似還沒有全部做完。

“這道題不對啊，這不是月詠小萌老師上課的時候所教的解法和公式。”

少年看着加藤惠作業本上那最後一道題，他從桌上拿過一張草稿紙抄起筆演算了起來，結果發現按照正常方法所得出的答案與加藤惠作業本上的答案一模一樣，但是傳統方法明顯啰嗦複雜，而加藤惠所用得這個沒見過的公式卻簡單兩三步就把題給解開了。

蕭別離又仔細瀏覽了兩三遍題幹才若有所悟，喃喃道：“原來如此，這題所用到的計算公式被精簡優化了，這樣的話計算力肯定會大幅度提高，而恰巧這公式可能與加藤惠自身能力所用到的計算式還有些關係，所以才導致突然晉級了嗎？”

“哎，該說是造化弄人好呢，還是厚積薄發好呢？果然是天道酬勤，要不然加藤惠也不會突破，可要是沒有後面這一系列的倒霉事兒就好了，與AIM擴散立場產生共鳴了的話，那她不會是在那裏吧？”

蕭別離將手中的紙筆放下，他已經隱約猜到該去哪裏找人了，可是那隻不過是個沒被確認的都市傳說而已，學園都市中真得存在虛無的第二十四學區嗎？

他，也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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