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引蛇出洞
第七十九章引蛇出洞
星期天田致遠回了家,誰知道剛進門就發現他半癱的妻子上弔死去,周海燕接到報案,立刻讓刑警隊劉長明帶人趕了過去。星期一剛上班,周海燕就來到刑警隊查問田致遠女人的死因,劉長明把她帶到技術室里,指着透視底片給周海燕看:“人是先被用繩勒死的,你看,喉部軟骨塌陷既有由下向上的,這是上吊的正常塌陷;也有由外向里塌陷的,這是只有從後面把人勒住才會出現的。從檢查看,後者是第一次,又是至命的。”
周海燕:“你是說她是被人先勒死,后給吊起來的?”
劉長明:“肯定是這樣的!”
周海燕:“你懷疑是他乾的?”
劉長明:“他的嫌疑最大!你看這個存摺,是後放進倉房那個地洞裏的,能辦此事的只能有兩個人,一個是小保姆,她作案的動機只能是為了錢,但屋裏放的錢和手飾根本沒動。一個就是他。雖然上面沒有他的指紋,但存款折的存款才二百多元,根本不值得藏藏掖掖的!把它放進裏面,只能證明這裏面原來應該有更重要的東西!從檢查看,死亡的第一現場是在倉房裏,肯定是死者在那裏發現了她不該發現的東西,這才是她被殺的真正原因!”
周海燕說:“他是市人大代表,要立案偵察他,必須有足夠的證據,否則市人大是不會批准的,唯一的辦法是搞好調查,掌握鐵證后再上報立案!”
加工廠辦公室里,牛雅玲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痴獃呆地坐在那裏笑,嘴裏喃喃地說:“這個獃子,現在倒急了!”
剛才陸曉星提出了訂婚的要求,她沒猶豫就答應了,可說到結婚,她還是猶豫了,雖然只剩下一個多月就畢業了,可結了婚就得到他的場子裏去幫他忙了,夫唱婦隨嘛,二姨這裏正需要人,我現在就走好嗎?
腳步聲把她驚醒了,葉長河拎着一小袋飼料進屋:“姑娘,你看,小牛的飼料出來了!”
牛雅玲問:“他呢?”
葉長河說:“還在調別的飼料吶!”
牛雅玲說:“我和技術監督局說了,他們今天就給檢測!”
省城綠海辦事處的卧室里,馬二妮拽着肖振山的胳膊,把腦袋壓了上去,放鬆了一下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說:“得了,經理還是你干吧,我是瞎扎呼的主,跟不上形勢了!”
肖振山把她摟進懷裏說:“說啥哪,你有熱情,有衝勁,這就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當好經理的基本條件!不懂,就邊干邊學吧!回去得讓這兩名工程師給咱們講講課,老是半瓶醋不行了,得當內行經理,咱們一起學吧!”
馬二妮偎進肖振山的懷裏說:“聽你的,反正有你掌舵,我幹啥都心裏塌實!”
手機響,馬二妮爬起來接電話:“噢,玲子呀,啥,你和小陸搞了十三種飼料,廣州總部給的配方?縣裏檢測通過了?就差包裝物了,好,好,你們把設計傳過來吧,我們馬上就辦!”
肖振山:“上的好,讓咱孩子把定單轉過來幾份,直接從這裏出口,省得浸油廠的豆粕往南邊運了!明天看水的化驗結果去,要是行,咱們把酒廠也拉起來!”
深夜,浸油廠的浸油車間裏,韓月、葉薇、孫鳳和等人仍在裝配設備。
一工人走過來跟沈建新說:“沈廠長,何立峰要進來,讓我們擋住了,他問要不要準備夜宵!”
沈建新看看錶:“是得弄點,反正活也快利索了,你就告訴他吧,弄點好的,大家痛快地喝一頓,讓他快去辦吧!”說完,見那工人出去了,他看着葉薇笑了。
葉薇嘆了口氣:“果然逃不出蕭寒書記所料,這人還真是死催的呀!”
葉薇家,啪地一聲,陽台上甩上一個鉤子,靜了片刻,兩個人順繩子爬了上來,嘩啦一聲,通往陽台的門被推開了,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地跳進了屋裏。
“花盆,對,就是那盆花,媽的,一個最皮實的蟹爪蓮,讓她當成牡丹養,真有她的!”大牛拿着紅外線手電給何立峰照着亮,嘴裏還在罵著。
何立峰找到花盆,把花倒出,找出一個塑料方便袋,用手捏了捏:“就是它了!”
蕭寒站在他背後說:“不對吧?那只是小孩子的玩具!”
何立峰吃了一驚:“你,你是誰?”
燈光亮了,何立峰和大牛已被幾個警察摁在地上。
蕭寒:“何立峰,你半夜三更跑人家屋裏幹什麼?”
何立峰:“剛輸了不少,想撈點外快!”
蕭寒:“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無論是加工廠也好,還是糧油議價公司和浸油廠,你們貪占的國家資產,都筆筆在案,想靠偷個U盤就掩蓋罪證,只能是痴心妄想!”
車間裏,葉薇興沖沖地跑進來:“成功了!完全達標!”眾人高興地歡呼跳躍。
一位工人說:“哎,這預備飯的怎麼還不回來呀?”
韓月道:“算了,都十一點了,我可得回去了!”
葉薇忙說:“不行,再試一把,保險係數得大點!”
蕭寒看着幾位警察把那二人堵着嘴帶走了,他對劉長明說:“馬上突審這兩個人,那邊先穩住紀長春,盡量不讓他知道這倆人是今天被抓的,明天抓緊宣佈對告假狀的處理意見,讓他們以為是告假狀被抓的!”
劉長明:“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既感到浸油廠的問題要暴露,得馬上堵漏;又心存幾分僥倖,不捨得丟掉這燙手的熱地瓜?”
蕭寒:“對,就是既要引蛇出洞,既摸清他們的脈絡!又別把他們嚇跑!”
浸油廠紀長春辦公室里,紀長春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亂轉。
紀長春打電話,沒打通,只好又放下:“這倆人怎麼還不回來?”
沈建新進屋:“老紀,咱們成功了,走,跟大家喝兩盅去!”
紀長春:“他倆回來了?”
沈建新:“能不回來嗎?酒菜都送來了,倆小子要上舞廳玩一玩,我沒攔着,又開車走了!走吧,大家等你吶!”
紀長春說:“我就算了吧!”
沈建新:“哎,那哪行呵,實驗成功是大家的功勞,你不去還成了,走,走,走!”沈建新拉着他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