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高俅之死
呼延灼和關勝靠得住嗎?
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是,這兩個人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靠得住!
兩個人領着本部兵馬,在戰場的邊緣繞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不僅僅官軍陣營沒有攻擊!同樣的,梁山這邊也沒有對兩個人進行攻擊。
可以說,這個時候,選擇權在兩個人手中,全憑他們自己。
呼延灼和關勝他們兩個人自然也知道!
戰場之上,臨機決斷,卻是難以在通消息,進行同步了。
官軍的水師和梁山的水師正在廝殺,梁山的步兵也和大宋的前軍交織在一起!
這個時候,梁山的火炮就不能用了。
“恩相!如今戰事焦灼!請恩相西進后營,觀將士破賊!”
聞煥章這番話說的很有水平,一旁的節度使和大小文武官員見狀紛紛複議!
還是那句話,他們可以出事,但是高俅不能。若是高俅出了事,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就算是有根基,也要沉寂一段時間,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個交代!
一國太尉,不能那麼輕易就沒了。
高俅想了想!
剛剛呼嘯而過的炮彈還在眼前,萬一他們調試一下,打到中軍該怎麼辦?
他身份貴重,可不想賭萬一的機會。
“善!”
“傳我帥令,全軍出擊!”
高俅一聲令下,左右兩軍紛紛壓了上去,給正在激戰的前軍打了一個強心針。
水軍同樣,聽見了高俅的帥令,官軍水寨之中,如同蛟龍出海一般,長龍一樣的出現了一艘艘戰船!
這些戰船,是這段時間從山東河北兩地調集來的。為的,就是要給梁山一個好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梁山的陸軍只能說一般,但是,梁山的水軍,是他們的立身之本。精銳程度,不用多言。
一個字!牛!
“軍師,宋軍的左右兩翼壓了上來,我們是不是該出擊了?”
梁山中軍,林沖沉聲問了吳用一句。話語中,壓抑不住的有些顫抖。
也不怪林沖,他的仇人就在他的面前,大仇將雪,如今不激動?
吳用沉默!
只管用眼睛看着宋軍的陣營,像是在等着什麼!
連梁山的前軍隱隱有些支撐不住都顧不得了。
突然間,吳用眼前一亮!
“眾將士何在?”
“在!”
以林沖為首,一應的頭領紛紛應聲。
傳我將令,擂鼓進兵,全軍出擊!
高俅拋下官兵,逃命去了!
“遵命!”
打馬提槍,林沖等人紛紛應聲答道。
這時候再一看,高俅的帥旗可不正在後移呢嗎?
“高俅跑啦!”
高俅跑啦!
兩軍正在交戰,原本,因為生力軍的加入,梁山陣營多多少少,有些不支的意思。可是,轉眼之間,梁山正在苦苦支撐的前軍,突然之間渾身充滿了力量。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高俅他的帥旗,動了!
一軍將帥之氣,是一軍的士氣,也是一軍肝膽所系。
若是帥旗在,那麼,將士的士氣就在。若是帥旗動了那麼,就意味着將軍的位置動了。
若是壓上,靠近戰場自然好。因為這代表着將軍和他們同在。
可是,如果帥旗后移,那麼就慘了!這意味着,主帥是跑了,還是跑了,還是跑了!
斬將奪旗,只有將領死了,旗才會丟。
而旗沒了,就意味着這場戰爭,他們已經失敗了。
沒有了統一的指揮調度,如同無頭蒼蠅的兵士如何會繼續在戰場之上?
聽着漫山遍野的呼喊聲,宋軍心裏面不由得為之動搖。當下有心思活的,連忙跑到了水邊。有水性好的,更是直接撇下了刀槍,徑直在水中遊了去。
那邊高俅剛到后營,還沒站住腳,就看見宋軍陣營,轉眼間就有了天崩地裂的樣子。一時間為之怒急。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不覺,呼延灼和關勝兩個人也領着手下兵馬打馬來到了后營。
后營的兵士正要上前接洽,想要拿下他們手中的武器。
卻看見兩隻兵馬,非但沒有停,反而加快了馬速,衝進了軍營。
他們怎麼敢?
他們怎麼敢?
高俅顫抖着坐在馬上?
“恩相,當下之時,還請恩相穩住心神。如今正面戰場還能維持,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至於關勝呼延灼兩個人,還請大人派遣人馬,絞殺就是。如今,兩個人遠來疲弊,勢必不是我軍的對手。”
聞煥章看見高俅心神不定,連忙上前進言,穩定了高俅的心神。
這時候,高俅的朝廷大員的氣度一下子就出來了。
雖然高俅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可是,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許多?
“黨是英,黨世雄!”
“末將在!”
高俅身邊,走出了兩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漢子。他們是高俅心腹中的心腹。都有萬夫不擋之勇!
“你們兩人,領着捧日掩月兩軍,剿滅關勝呼延灼!”
黨家兄弟,見狀對視一眼,齊聲應命。
“末將領命!”
幾個呼吸,兩個人打馬出陣,一陣旗幡搖動,剛剛進入后營的捧日掩月兩軍又魚貫而出。
高俅騎在馬上,周圍只有聞煥章在他的身側。
十大節度使正在前線領着本部兵馬,和梁山中人廝殺。
梁山的火炮轟隆隆的,不斷的在宋軍中部炸響。
傷亡雖然不多,但是對士氣的影響十分的大。
說一句兵無戰心毫不為過!
“恩相!”這個時候聞煥章突然打馬來到了高俅的身邊。
莫名的,高俅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
不過,聞煥章這段時間,對他可以說是唯命是從。所以,短時間高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把心底的那一絲絲不安掩藏起來,高俅看着聞煥章,正要說話,只看見聞煥章縱身一躍。一柄短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直接一捅,就抹了高俅的脖子。
“恩相!官家讓我給您帶句話!”
“嗬~嗬~”
高俅雙手捂着喉嚨,用手指着聞煥章。
聞煥章好整以暇的收拾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抽出了高俅腰間的寶刀。
“恩相,您擋了大宋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