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蔡太師遣水火二將,高太尉領日月三軍

第二一九章:蔡太師遣水火二將,高太尉領日月三軍

政和六年初冬

征伐梁山失利的消息,早就傳回了東京城。

不過東京城照樣鶯歌燕舞,一片盛世興平的景象。

區區一地草寇罷了,再不濟,不是還可以招安嗎?

如今贏得越痛快,日後,死的越慘烈。有識之士莫不是如此想着!

有宋一朝,對付武人他們是專業的。

不管是在朝的,還是在野的很少有人能逃出他們的手中。每個武人,無一不是被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

蔡府書房

蔡京坐在了主位,梁中書陪在了下首!主客位做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俅。

“良輔,這一次,你真的要親自帶兵前往山東?要知道,你身為太尉,可是不好輕動的,動則地動山搖。”

“相公,這一次,高某已然是下定了決心。這一次,高某前來拜會相公,是想要求的相公的支持。梁山賊寇,身在京畿之旁,若門前猛虎,塌旁惡賊。若是不早點加以清除,恐怕日後我等為之撓頭的時間還長着呢。是以,這一次俅定要一舉功成拿下樑山。”

蔡京微微睜開了他的雙眼,看了高俅一眼。

“那好吧,既然如此,朝中一應事物本相一應擔之!太尉大人就放心去吧!”

“那好,相公大人,下官告辭。”

蔡京點了點頭,梁中書一句話沒說,起身送了高俅出去。

這個時候梁中書不再是刑部尚書,而是一個後輩。

等到梁中書出了蔡京書房的大門,尚書大人的氣質就回來了。

“良輔,梁山賊寇狡黠,此番前去,萬望小心!”

“世傑兄留步!”

高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大踏步的離開了蔡府。

梁中書回到書房之後,蔡京還在椅子上坐着。

“送走高良輔了?”

“岳父大人,良輔已經歸家了。”

“沒看出來,這高良輔,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

蔡京嘆了一口氣,梁中書卻不敢接這句話。

雖然說,高俅出身市井,小人得志。但是他這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倒也有武人的一些爽利。

比如他的幾任恩主!

蘇家人只要上京,高俅一應的禮節禮物絕無虧欠。若有所求,定有所允。

再比如高俅在邊軍是的老上官,因事要被清算也是他一力周旋。

由此可見,高俅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壞人。或者說,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情況。沒有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前些時日有人和我說,凌州有兩個團練使,一個叫做單庭珪一個叫做魏定國。說他們兩個人一個擅長火攻,一個擅長水攻。這樣,你擬一個調令,調這兩個人領着本部兵馬來到東京給高俅當一個將佐吧!”

梁中書在一旁聽了一聽轉念一想!如果這樣的話,高太尉會不會心中有芥寄?畢竟,全國的兵事都是由他來管。

這一次蔡京插手的話,就有一種插手軍權的感覺。所以,梁中書想了想,問了出來。

蔡京只是看了梁中書一眼,沒有回答。

擺了擺手,我累了,你下去吧!

一句話,把梁中書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口裏。

這是權勢和輩分了力量。

不要看梁中書如今是刑部尚書就算是他是相國,只要他一日是蔡家婿,就不能夠在蔡京面前抬起頭來。

梁中書帶着鬱悶走出了梁府,剛一出門上轎沒走多遠,就聽見路邊有人喊!

“尚書大人,公文急報!”

正是衙門的人尋不到他,來蔡家尋了。

正好,梁中書也要去衙門。接過急報看了兩眼原來是地方一起案子,幾經判決前後相異需要他定奪。

梁中書自去斷案不提,另一邊,高俅回到了太尉府,心中思量,到底誰可以為依靠。

雖然,他曾在邊軍打了幾次大宋難得的勝仗。但是,自家的事自己清楚。他的本事,也就尋常。和那些沙場宿將壓根沒有辦法相比。

不過,如今的大宋精兵強將都在童貫的手中。西北戰事正酣,他也不能調出人來。

想了想,高俅提筆在紙上寫出了幾個名字。

最後,圈圈改改,塗塗么么剩下了兩個名字。

一個叫做捧日,一個叫做掩月,這卻是兵馬的名字,歸屬於禁軍序列。也是高俅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有戰鬥力的禁軍。因為,這兩隻兵馬,他並沒有多加剋扣。一應的獎賞都是原班發放的。

他高俅不是清官,太尉府也不是清水衙門。所以,高俅的手腳也不幹凈。既然他都如此,他也就知道,禁軍的戰鬥力如何了。

所以,他才會圈圈點點點了這兩隻兵馬。

這兩隻軍馬有兩萬餘人,正好可以做中軍,保衛他的安全。

中軍有了,還缺的是,干苦活累活的軍士,還有的就是熟悉梁山,熟悉綠林手段的將領以及一些有能力的將軍。

如果不然的話他怕自己打不下樑山這樣子也就無言在當太尉了。

原本的時候,高俅對於梁山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沒有什麼特別針對。一切都是按流程來,最多就是走了幾個人情。

可是,自己的弟弟死在青州又是因為梁山而死。這就註定他和梁山不能善了了。

他的弟弟,是他們高家的千里駒,就這麼沒了,高俅是痛在心上,恨在心裏。他恨不得把梁山的山山水水移為平地。

熟悉梁山的人,官員體系中有嗎?

有的,還有很多。

之前,說道過高俅要走流程。所謂的流程就是征討,招安的流程套路。只要挨得過幾次討伐,那麼,絕對會有招安的人上門,問你要不要做官,想不想做官。這麼些年下來,朝廷中可是積攢了不少這樣的人才。不過對於這種人肯定不會重用就是了。

想了想,高俅想起了幾個名字,一一的寫在了紙上。

這十個人分別是

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

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

京北弘農節度使王文德、

潁州汝南節度使梅展、

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

江夏零陵節度使楊溫、

雲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

隴西漢陽節度使李從吉、

琅琊彭城節度使項元鎮、

清河天水節度使荊忠。

這十個人都是積年的老賊,征討的宿將,一身的本事,都在軍旅之中。圈定了將領,高俅算是鬆了一口氣。

有能人在軍中,他的信心就多了三分。

如果,算上這十個人的本部兵馬,高俅這一次調動的陸軍,足有七萬人之多。

不過,高俅尤顯得不滿足。

他得知,梁山之上足有幾十個頭領,就算是都沒什麼本事,一人一刀一擁而上他也吃不消。

在加上這兩次征討梁山的幾名大將,據說都降了梁山,由此,也讓高俅對無所謂的將門心中有了偏見。

覺得他們還不如自己一個市井中人靠譜。

劉夢龍死後,高俅特意命人去建康把劉夢龍的兒子接到了京城,養在了府中,視若己出。就連高衙內又一次欺負劉夢龍的兒子被他撞見了,他也親自動手,用鞭子狠狠地抽了高衙內五十鞭子。打的高衙內渾身是血,現在還在府中靜養,不能動彈。

就可以知道高俅的為人了。

陸軍就這些,高俅又想到了水軍!

梁山水泊沒有水軍寸步難行。畢竟,陸路只有小小的一條,就算是一百萬大軍,不能展開也是白搭。

水軍的話,高俅第一個9想起的就是劉夢龍。想到劉夢龍,高俅對於關勝的恨意,就更深了。

然後,兩個名字蹦出在了高俅的腦海。

一個叫做黨世雄,一個叫做黨是英!這兩個人都是他手下的統制官,有萬夫不擋之勇不說,還熟悉水站。

想了想,高俅又行文江南,讓朱勔調手下精銳水軍兩萬人過來助陣。

高俅不怕朱勔應付差事。這件事他是如何蔡京報備過的。這件事,朱勔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他可以不來,但是水軍一個都不能少。

水軍步軍都有了,高俅又把主意打到了馬軍上面。

並不是這九萬人中沒有馬軍。事實上,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是騎馬的騎兵。但是,這種騎兵只不過是配合步軍作戰。高俅想要的是那種獨立一軍可以作戰的。

但是,這種人如何好招?稍微有些本事的,都在西北戰場上呢。童貫更不會放人出來。

所以,這一切只能夠依靠高俅自己想辦法。

這邊高俅還在犯愁。另一邊,梁中書派人送了一封信。上面說,要調水火二將過來助陣。

高俅一看心中大喜。如此的話他最大的塊壘就沒了。

一身輕鬆的高俅,連連行文調動兵馬。一刻也沒有聽着。

“廉弟,哥哥這就為你報仇!”

東京城中高俅緊鑼密鼓的準備出征。

梁山之上,也在嚴加訓練,準備迎接接下來奸臣的打擊。

從大名府回來之後,梁山之上的眾人就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迎接一次奸官最強烈的報復。要是能挺過這一次的話,從此以後他們就不是賊而是有很大的可能成為官了。

若是挺不過去的話,可能,以往再多的謀算,也會成為一場空。

別人還好,這段時間,林沖是鼓足了幹勁對兵士們進行訓練。

他知道,自己報仇的時機很快就要到了。

這一切,都是司主帶來的。

林沖腦海中的司主,這一刻在幹什麼呢?

他正在江南,看梅花!

梅花是冬春之花,初春時,按理來說上沒有梅花開放的。

但是修道嗎,為的就是變不可能為可能。

只是略微的用了一點道術就能換來自己道侶開顏,這點手段,陳福生還是知道的。

“師兄,這一次來江南,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做么?我看師兄一路上在尋找一些什麼人一樣!”

聶倩兒是大家閨秀可是,他也頗知民生疾苦。

並不是她深入民間,而是,她知道感同身受四個字罷了。曾經,她經歷過病痛折磨。他一個官員家眷尚且如此難熬。普通百姓,就更加難過了。

將心比心,不外如是。

“我啊,我是要找一些人,消滅一些不應該出現的吧念頭。如此,才能夠平添一些勝算。”

“師兄,你要找的是何人?”

“對了師兄當初你我相遇,是不是師兄也在找人?”

說著說著,聶倩兒想起了當初他們遇見的時候。那場經歷,在聶倩兒的話腦海中揮之不去。

“確實如此?只不過,當初我要先的人,和如今要找的人並不是一個人。而且,如今我也找到了更值得找的人。”

“師兄找的人是誰啊?”

聶倩兒心中沒有吃醋只是單純的疑惑。他們都是修道之人。知道夫妻和道侶,後者更加鄭重。也更難分離。也因為這兩種關係在,所以也就沒有一般的那些吃醋之類的情緒存在。

那種情緒,都是心魔。

所謂的心魔,就是心中的慾念。並不能說慾念不好!生而為人,活着就有慾望。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慾念,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慾念都是心魔。

認知不同,心魔也是不同。

同樣的殺人,善良的人會把這種慾念當做心魔。知道這種事不應該做。

但是,魔道中人卻認為這種人在正常不過反而是救人是他們的心魔,會成為他們的心魔。

這就是認知的不同導致的不同的結果。

一件事情,如果他的認知是對的,那麼他去做。但是另一個人他認為是錯的,他組織第一個人去做。

雙方因為這件事產生了矛盾和對立,這就是立場。

“我要找的,是一個有思想的人。而我找到的,卻是我的良人。”

“嘻嘻!”

聶倩兒聽見前半句不以為意,聽見了後半句卻笑了起來。

良人這個詞十分的有趣。

稱呼女性,就是娘子,稱呼男性,就是郎君。一個良字,把最美好的關於幸福的期待表述出來,這種底蘊,是用字母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笑過之後,聶倩兒不在追問,只是陪着陳福生在金華的蘭若寺裏面看着梅花。

雖然,蘭若寺已經成了荒廢的地方,佛像表面的金漆被劃去,一些稍微值錢的物件也被人請回家中供養。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兩個人的心情。

心情是否開心,不在於什麼地方,而在於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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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滸到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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