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你不是那樣的
這女孩就是雲汐家政公司的另一極品欒靜竹，今年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不過去年實習期就來了雲汐家政公司，看起來並不幹練，但勝在細緻耐心，現已是穆雲汐的助理。可能是對方楚楚動人的樣子對業務成功率有一定加成，她的業績在眾多的OL們中雖未拔尖，但也在中等偏上。打陸北來雲汐家政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起，欒靜竹在正面見到陸北的時候，都會抿嘴露出一個恬靜友好的微笑，之外從不和其他OL們一般說好話和陸北套近乎。
陸北點了點頭，輕笑道：“欒助理，有事嗎？”
“我下午要去談一筆業務，你有時間嗎？”
“欒助理下午什麼時候出發，通知我一聲就行。”對方客客氣氣，陸北自然客氣有加。其實就算欒靜竹不是總裁助理，陸北也不會怠慢，畢竟陸北還算一個粉嫩嫩的新人，又只是一個試用期的助理家政員，給公司裏邊的元老家政師們打打下手是必不可免得，這也是他本職工作的一部分，要知道在變態色狼還未引起極度恐慌之前，公司裏邊的其他OL們吆喝起陸北來，名兒都不帶的，就喂那麼一聲。
見欒靜竹沒再說話，陸北便轉過身，出門溜達。
雲汐家政公司在華豐大廈的二十五樓，作為極品OL集中營，在整棟華豐大廈都媚名遠揚，更不要說是區區二十五樓。每次陸北出來溜達，都要飽經嫉妒的眼神，曾有人詢問陸北怎麼捨得出公司，但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悟的，接着二十五樓的男人們就全部悟了，他們覺得陸北是故意出來得瑟給他們看的，目的就是要從他們眼中捕捉到對他的嫉妒和羨慕，用來滿足他的虛榮。
陸北覺得很冤，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難道說這是那些OL們替自己爭取來的特權？想想都覺得找抽。不過陸北出來溜達溜達也不是為了表現有多麼不羈。之所以出門溜達，不過是辦公室養身之道，長期坐在電腦前面工作，應該注意多喝水，每過一兩個小時就起來走走。
一直到下午下班之後，欒靜竹才通知陸北要去談業務。
以往陸北和公司里其他OL出門的時候，純粹是充當一個打打下手，給OL們撐撐門面的角色，乾的最實在的事情可能就是開車，至於要去哪裏幹什麼，OL們是不會和陸北說的，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但欒靜竹不同，她沒有把陸北看着一個下手，而是看着一個真正的助理，一路上她儘可能詳細地概述了這次的業務情況。
陸北很快就了解了大致的情況。
一家在南市還算有名氣的經營女性內衣的企業，增設了一個分公司。雲汐家政公司很早就在追這個業務，想要把對方分公司的裝修包括剪裁儀式等等一條龍地承接下來，欒靜竹追了這個業務很久，但對方要麼就是不同意欒靜竹的預算，要麼就是不同意欒靜竹的規劃方案。一周前穆雲汐已決定放棄，誰知道對方今天又主動打電話來要求洽談，說是經過研究，對欒靜竹之前提供的某一套方案還是很感興趣。
不過，下午的談判推到晚上，談判的地點也從公司改為餐廳。
好像有些貓膩。
陸北轉頭看了欒靜竹一眼，隨意問道：“和你談判的，是什麼人？”
“媚麗絲內衣製品有限公司的業務總監，叫鄧鵬遠，通過之前的接觸，我覺得對方沒有什麼誠意，他以前說的好幾個理由在內行看來都是不成立的。穆總讓我放棄，但我覺得可惜，既然對方主動約我談，那我就再爭取一次，畢竟公司裝修這一塊利潤空間還是很大的。”欒靜竹猶豫了下，輕聲道，“他好像心懷不軌。”
“知道他心懷不軌，那你還去談判？”
欒靜竹低下頭，語氣有些沮喪：“男人都是這樣的……”好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抬起頭，慌亂地看了陸北一眼，解釋道，“小陸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也有人不是這樣的，要是你是他，你就不會這樣……”
“你不用解釋了。”陸北大度地笑了笑。
“你不是那樣的。”欒靜竹還是倔強地重申了句。
“嗯。”
“你真不是那樣的。”
“我知道。”
“是真的，要不然我就不會叫你來陪我談業務的。”
“××……”
在南市一家頂級的西餐店門口，陸北終於見到了媚麗絲內衣製品有限公司的業務總監。差不多三十歲出頭，穿一套得體的黑色休閑西服，白白凈凈、身材俊朗，有些生意人的老成。陸北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虛有其表，表面上斯文光鮮，背後卻沉溺於酒色。不過從對方哪怕是僅僅局限於表面的從容和自信來看，也能知道對方眼下混的正春風得意。
以往欒靜竹每次前來談判都是一個人，這次見身邊還跟了個男人，鄧鵬遠有些鬱悶，卻遠不至於喜形於色，反而是在和欒靜竹打過招呼之後，熱情地要欒靜竹介紹一下陸北的身份。知曉陸北只是一個助理家政員之後，鄧鵬遠未表現出任何的倨傲，不失風度儒雅地和陸北握手，招呼陸北和欒靜竹兩人進了西餐廳。
鄧鵬遠知道如何做才能爭取到欒靜竹的好感。
再說陸北不過是一個助理家政員，說白了就是一個跟班，對自己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既然對方已經來了，自己為什麼不給他一個做綠葉的機會？作為一個合格的市場總監，首要的絕對不是去改變市場環境，而是要懂得如何順應環境。
正宗法國西餐，這跟班恐怕還沒有吃過的吧！還有這西餐廳裏面的小提琴手可都是法國人，為了請欒靜竹來這所餐廳吃飯，自己也精心學習了一個星期的法語，如果等下自己用法語招呼小提琴手過來演奏小提琴曲，不知道這跟班會不會有自慚形穢的覺悟？還有欒助理，應該會覺得自己比較淵博吧？如果欒助理問起自己的法語，自己是說曾在法國留學好呢，還是說因為迷戀法國文化而去自學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