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壞事
因為不熟悉地形,情急之下只看到了這個柜子,於是便躲進了柜子後面。
誰知當她看到柜子後面是一面內牆時,內心是崩潰的。
就在她拒絕躲進那一個人站着都會碰到鼻子的空間,龍傾邪卻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在她反應過來,已然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怒,她羞,她心裏大罵,卻不敢言發,更不敢武力解決……
她清楚地感覺到,只要她有一絲動作,那一抹炙熱和脖頸清晰滾燙的氣息就會忍不住顫抖。
她覺得這就是所謂的騎虎難下……
這些就算是她的錯,她忍了,雲舞在心裏說服着自己。
但是那一隻手卻一刻沒停過的放在她胸口,來回移動,而另一隻緊摟着她的腰……
她嘴角緊抿,雙眸內掠過一絲怒火,就連走來的守衛都彷彿感受到了一般,背脊一僵,四處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而龍傾邪卻完全無視她的憤怒,邪笑的嘴角揚着,他滾燙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掠過,一陣酥麻閃過,她身體一僵。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附在她耳邊道:“我的女人果然不是塊石頭。”
雲舞惱怒的回眸瞪他一眼,兩唇相碰,彷彿一抹電流擊過,四目相對,是呆愣是顫抖,亦是那洶湧滔水,亦是烈焰燃燒。
“這樣看着我,說明你對為夫和為夫對你一樣渴望嗎?”龍傾邪看着雲舞純潔呆愣的眼眸,邪魅一笑。
看着她那模樣,他恨不得將她攥進血肉里,與他融合,腹部一股熱流炸開,勉強的才能控制。
他不允許這個時候,更不允許在這裏。
等到他腳踩蒼穹的那一日,她便會做他的女人。
雲舞聽到她的話,將眸光移開一瞬間,而後又瞪了他一眼,“你看哪裏呢?
將眼底深處那一絲渴望和心中那為他而顫抖的心平復了。
他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胸前,那一抹炙熱彷彿將她的皮膚灼燒了一般,讓她頓時惱羞成怒。
龍傾邪卻不以為意的揚唇一笑,“你全身上下為夫哪裏沒看過?”
“……”
“你怎麼不叫無恥?”
“為夫只想無恥你一人。”
雲舞眸光掠過一絲無奈,遇上他,是她來到這異世大陸唯一的敗筆,一向冷靜如她,每每遇上他都是以敗北結局。
她收回的眸子裏恢復了原本的理智,她不能這樣沉淪在他的懷抱里,而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道路。
等她平踏青雲之時,就是做他妻之日。
“你亂動什麼?”
“腿麻了,你按着我把身體撐起來點。”
“好了嗎?”
不等龍傾邪說話,雲舞叉開腿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哐……”
隨着一聲巨響,書桌應聲落地,月色迷濛的灰塵漫舞過後,守衛看着說桌后露面的二人,驚訝的居然一時沒了反應。
良久之後。
“你……你們幹什麼呢?”剎風指着曖昧不清的二人,膛目結舌。
雲舞額頭瞬間黑線滿布。
什麼叫你們在幹什麼?
他不是該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嗎?
雲舞回眸瞪了龍傾邪一眼,如果不是他猛地一震,他們至於暴露嗎?
等她回眸看他的一瞬間后,她才發現他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她雙腿叉開坐在他大腿上,而他正雙手環着她的腰,璀璨邪惡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難怪剎風會開口就問,你們在幹什麼……
雲舞騰空躍起,一瞬間閃到了離龍傾邪一步遠的地方,她抬眸看了剎風一眼,眼神居然有些閃躲。
而龍傾邪卻站起身來,整理了整理衣服,修長的手指輕彈着白以上的灰塵,一雙危險邪惡的眸子瞥了一眼剎風,“看不出來我們在幹什麼嗎?”
剎風錯愕的一愣,隨後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怎麼混進來的?不知道這裏不準外人進來嗎?”
數百年來,除了持有屠龍令的人,其他人想進入屠龍閣就一如常人登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屠龍令只有兩枚。
一枚在大長老手裏,一枚在大長老收養的孩子手裏,他們二人是怎麼進來的?
剎風清秀的眸子內掠過一絲不可置信。
“哦?我沒看到不準外人進來的提示。”龍傾邪劍眉一揚,似帶疑惑,似帶挑釁。
“你們不是內學院的人?”剎風看着二人,眸光警惕起來。
“沒看到我穿的什麼嗎?”雲舞站起身來,指着自己身上的校服道。
剎風微微皺眉,懷疑的打量着他們,“既然是內學院的學員,怎麼會不知道這裏是禁止進入的?”
“知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是來了。”龍傾邪冷漠的瞟了剎風一眼,揚起步伐朝雲舞走了過去。
昏暗的屠龍閣內,他們並看不清彼此的臉龐,幽靜的令人發麻,他們的對話就如魔障一般,源源擴音重複着,當再次安靜下來,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倏地,雲舞再次感覺到那股靈力逼近,而體內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竄涌,似乎是受到了這靈力的召喚。
不,是她體內的力量在召喚屠龍閣內的靈力!
雲舞感覺着那股靈力,眸底掠過一絲疑惑,這股靈力彷彿隨意飄散的,毫無規矩的來回遊晃着,似乎是被拋棄了一般。
一瞬間她就可以肯定,這股靈力一定是被這裏的什麼東西釋放出來的,靈力找不到可以存賴的歸屬,所以才會想要歸附到她身上。
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它可以歸附的容器?
“這麼好說話的守衛真不多見。”雲舞柳眉一揚,嘴角揚着毫無意義的笑。
接着又道:“鑒於你這麼‘善良’,還是給你一個台階下吧,我們跑你追,追到任憑處置,追不到任憑我們處置,如何?”
剎風聽到他的話,眉間一冷,她這是在說他失職?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剎風看着雲舞,自懷中拿出一個黃色道符般的鈴鐺,晃了起來。
“叮鈴……叮鈴叮鈴……”
一陣刺耳的鈴鐺聲字屠龍閣內的夾層房間響起。
雲舞微眯雙眸,看着鈴鐺聲向四周擴散着,泛着旖旎光芒縈繞,越走越遠。
是千里鍾!
一個和鈴鐺一樣實際卻是一個能聲傳千里的鐘!
“接下來怎麼辦?”龍傾邪收回停留在剎風手裏鈴鐺上森冷的目光,回眸邪魅的看着雲舞道。
他看到鈴鐺時就知道大麻煩來了,但他眸子中卻沒有絲毫擔憂的氣息,相反的是平靜和慵懶。
雲舞柳眉壓低,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還問她怎麼辦?
如果不是他拿不帶他去他就去找周非羽“哭訴”威脅她,會有這一出意外發生嗎?
他說出的話無論有多駭人聽聞,但以這個男人“厚臉皮”,還真沒什麼做不出來的,為了防止他把自己的節操碎一地,她妥協了……
但妥協的後果,更令她難以接受……
“識相的就自己走出去吧,這場追逐,我贏了!”剎風嘴角一咧,無情高傲的冷笑着。
雲舞瞥他一眼,感覺到一群人正風塵僕僕的朝屠龍閣趕來,越來越近。
倏地,她雙眸一眯,眸光帶着一地戲虐的看着剎風,“我下賭注,一般贏在最後一刻,那樣才顯的有成就感。”
她話音剛落,身影便如同一陣旋風朝剎風移去,剎風幾乎連出手的動作都沒有,就感覺到脖頸一抹冰冷。
一柄劍,一柄泛着銀色寒氣的劍正架在他脖子上。
剎風後背一僵,看着她的速度一時無法言語,那速度就如閃電一般,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剎那的殘影。
良久之後他才緩和,因為驚訝的眸子內還是隱着一絲撼動,他瞥着雲舞的眸子震驚冷漠,“要殺要剮隨便,現在殺了我,興許還能逃出去。”
聽到他的話,雲舞垂眸一笑,眸底掠過一絲讚賞,“這樣就求死了?好歹人家也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嗎。”
龍傾邪嘴角一揚,慵懶的看着二人,似乎不打算出手。
在她身邊,他甘願做一個陪吃睡曖昧的小白臉。
人人都說男人被女人保護,恨不得找個縫藏起來,他卻彷彿想要天下人都知道他被她保護着。
在他眼裏,被她保護是一件極其值得自豪和引以為傲的大事。
屠龍閣外,急促而來的腳步聲三十米餘外。
撒風微閉眸子,似乎等着雲舞對他的裁決。
隨着一道寒光消失,剎風猛地張開眼,發現抵在脖子上的劍已經消失了,雙眸微微錯愕的看向了雲舞。
雲舞卻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沒意思。”
她比較喜歡和死神爭命,在鮮血中掙扎求生,在的地獄中輪迴不滅的人。
而他,似乎有些吻合,只是還欠缺那麼一點點……
她眸底深處隱過一絲光芒,龍傾邪發現了低沉一笑,剎風沒發現,只是觸及到她雙眸表層的無趣和冷漠。
“為什麼不殺我?”他看着她,心中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沒意思的意思你懂嗎?你不配我殺你。”她嘴角冷冽一揚,回眸忘了龍傾邪一眼,淺笑道:“我們是不是該跑了?”
龍傾邪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魅惑的氣息縈繞在她耳畔,“為夫真是對你另眼相看。”
雲舞微微抬眸,直視着他,眼角劃過一絲俏皮,“是嗎?那就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
龍傾邪揚眉點頭,在她嘴唇烙上一吻,圈上她的腰,帶着她無奈的嘆息消失在了房間內。
剎風看着殘影掠過眼前,下一秒整個屋子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和一抹清盲的月光。
那雙清秀不失高傲的眸子內隱藏着一絲怒意和不堪,雲舞的話依舊縈繞在他耳畔。
沒意思……
你不配……
她的話就像一個無邊無際的囚籠,讓他的自信和高傲都化為了不堪和屈辱。
倏地,他跪倒在地,雙拳緊握,迷茫的眼眸焦距重現,他做了一個從前絕不會做的決定!
屠龍閣外,四大長老,藥師長老,周非羽,南宮逸,一群人都來了,緊隨其後而至的是雲舞和龍傾邪!
周非羽和南宮逸看到他們恩愛似的走了過來,眼眸內都有了一絲變化。
周非羽銳利的眸子盯着她,他本來打算離開一會內學院,讓五寒暗中留意周王朝那邊的動靜。
卻聽聞有人闖進了屠龍閣,思索着她一定會出現在這,便立馬追了過去。
果不然,她出現了。
身邊還跟着頭戴黑紗的龍三!
他眸光一冽,為何她對他如此信任依賴?一個面目全非,岌岌可危的廢材何以讓她如此全心依賴?
夜色中,那雙英傲的眸子瞥着龍傾邪,似窺探,更似赤裸裸的打量。
這打量的目光自然逃不過南宮逸和他們二人眼中,但龍傾邪站在雲舞身後低着頭,擺弄着她的一襲青絲,好似一個單純無害只顧玩耍的孩子。
只是在他們都看不到的黑紗下,那雙邪惡鋒芒的眸子就像一隻嗜血的惡魔一般,特別是他嘴角揚着的那抹笑痕,殘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