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節落跑男女
蔣小靜慌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個時候,突然伸出一隻大手,猛然地把她拉了過去,正要驚叫的她卻被捂住了嘴巴。
“別叫,是我。”一個二十多歲的男服務生悄悄地貼在她的耳朵邊說,“靜靜姐,今天的事不小,又是毒品又是槍支,又打架,出了人命,你是管理人員,還是先跑路吧。”靳祝福說。
“你不是在地下室看着那幾個新來的女人了嗎?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了?”蔣小靜嘴巴上的手移開了,急忙說著,她認出來,眼前這個年青是,是重慶人,好象在那邊犯事了,跑到這邊的,平時很少說話的,蔣小靜卻對他很好。
“我剛才聽到的,我知道平時靜靜姐對我很好,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幫你跑出去,那邊走廊的盡頭衛生間窗戶被我打開了,你跟我走。”靳祝福拉着蔣小靜從角落裏慢慢地走出來,他知道,洗浴中心的正門被封鎖了,後門也被武警戰士看着,也許,靳祝福是那種心機很重的人,平時不怎麼吱聲,但是,來了沒多久,與他有衝突的人,總是莫名其妙地被人下了黑手,不是手被人砍斷,就是大腿被人捅了,漸漸地,都知道這小子是一隻不吭聲的惡狼。
聽到靳祝福說衛生間那個地方能跑出去,作為自己都不知道,看來,這個靳祝福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也不知道他在重慶那邊犯了什麼大案,他的警戒之心這樣強烈,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先是觀查跑的路線;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善念,竟然會讓這個人捨身相救,哦,錯了,現在還算不上是捨身相救;只是有跑的路線。
剛剛一進這二樓的衛生間,靳祝福馬上把衛生間的門鎖死了,把窗戶拉開了,快上來。走廊里傳來驚叫的聲音,和吼叫的聲音,都不許亂動,靠牆,雙手抱頭蹲下;你還跑,再跑開槍了。
“哎呀,這怎麼下啊?”蔣小靜驚叫着。
“怕什麼啊,你沒有看到下面有一堆東西嗎?沒事的,往下跳啊。”靳祝福焦急地叫着,他可不能叫警察抓捕到的,他那事,可不小的,那可是掉腦袋的大案。
“不行啊,有點高。”蔣小靜看着樓下有點暈。
“高個屁,下面的堆的是幾袋子黃豆,我特地放在那裏,就是準備隨時隨地能跑的,這是二樓啊,我這可是為在五樓跳裝備的。”說著靳祝福對着蔣小靜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過去。
“哎呀,媽呀。”蔣小靜痛得一縮,坐在窗戶上的屁股掉了下來,還好,先是屁股着地,落在了十多包的黃豆袋子上,只是覺得好痛,沒事。
靳祝福卻非常利落地跳下來。拉起蔣小靜,跑到旁邊的“夜鶯歌廳”的一個角落,爬過牆頭,後面傳來人聲鼎沸的聲音,叫喊的聲音,竟然還傳來兩聲槍響,靳祝福看到後面緊緊地跟着幾道身影,“大哥,幸好,下面有一堆袋子,不然咱們從五樓跳下來就廢了,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啊。”大煙鬼關志願、傻豪、熊阿豪也暗暗地慶幸着。“我看那堆東西,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咱們跑出來就好,要是咱們沒有帶着槍,呆在洗浴中心裏也沒什麼,你們兩個人的案底太多了,叫警方問起來,也是非常的麻煩,我就是怕,到了號子裏,你們再把原來犯的案子說出來,還是跑為上。”何常宅長長鬆了口氣。
“大哥,那個常萬青還在包間裏呢,不敢往下跳。”傻豪、熊阿豪說。
“沒事的,怎麼說他也是當地人,最多是來這裏找按摩小姐來了,他也沒有什麼案底。”
“咦,大哥,你快看啊,前面有一男一女,跑得快啊。”大煙鬼關志願盯着蔣小靜的屁股扭動着。
“這是誰啊,咱們往外跑也就算了,誰讓咱們帶了槍,抓到就得最少三年啊,他們跑個啥,難道說,是那個小當官的嗎?不對啊,那個女的也跑幹嘛啊?對了,是奸、情,有情況啊,來這裏玩約會來了,沒有想到,警察檢查,命運好苦喲,看他們跑得,還親熱着呢,手還拉着手,一對狗、男、女跑得快啊。”傻豪、熊阿豪嘿嘿地笑起來。
“還笑,快跑啊,你沒有看到後面的武警開槍了嗎?”何常宅吧着這兩個混蛋。
“沒事的大哥,武警剛才只是鳴槍的,朝天開的槍。”大煙鬼關志願說。
“那就往咱們身上打就快了,還不快跑。”傻豪、熊阿豪知道,鳴完了槍,那就來真的了。
“哎呀,往那跑啊,這地方咱們不熟悉啊,不知道往那跑啊?”大煙鬼關志願有點發矇了。
“跟緊那對男女,他們熟悉的很,看樣子,是玩約會,地下情的老手了,一看就是常常玩的,跑都練出來了。”何常宅也認為,跑在前面的這對男女就是常年的玩客。
幾個人從另一個隱蔽的出口逃了出來,他們這幾個人前前後後終於衝出了封鎖,來到漠北鎮的大街上,街燈閃爍着昏暗的光芒;路邊的店裏亮着燈,有路邊的燒烤,傳來陣陣香味,蔣小靜發現自己還穿着高開衩的“工作服”,在換衣間裏換的,因為,李財神有規定,在洗浴中心裏都要穿着這工作服的,剛才她上七樓彙報下面的情況,才換的衣裳,她慌亂時,跑的她高跟鞋也被擠掉了,一高一低的,這沒法跑了,“哎呀,不好了,我的鞋子的跟丟了,沒法走路了。”蔣小靜驚叫着。
靳祝福就把自己的三節頭大皮鞋脫下來讓蔣小靜穿着,“哎呀,你有沒有香港腳啊,你這鞋子也太大了,有味道,難聞死了。”蔣小靜不想穿着這雙鞋子。
“你不穿,好,那你就等着警察來抓你吧,我跑。”靳祝福說著就要把自己的鞋子收回來,要穿着上。
聽了靳祝福的話,慌張的蔣小靜搶過來那雙鞋子,穿上了,這時候,保命要緊,還管什麼香港腳不香港腳了,大不了,自己多洗幾次,把這男人的汗味道洗掉。啊,我穿着上了你的鞋子,你怎麼辦啊?
“我不還有一雙襪子嗎,沒事。”靳祝福這個時候,那還管有沒有鞋子了,跑啊。蔣小靜看着靳祝福光着一雙穿襪子的腳,這心裏好感動,那象自己的老同學,來了就害自己,該死的南宮若憶,自己對他那麼好,他卻來洗浴中心害自己。
“大哥,你看前面的那對男女,真好笑啊,鞋子跟都跑掉了。”大煙鬼關志願這眼神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蔣小靜的身體。
“好了,別總是盯着女人了,咱們先去劉新星家躲藏下吧,這小子家就在漠北鎮南邊的達明街道。”何常宅急忙打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消失在夜幕之中。靳祝福也和蔣小靜走過街對面打車時,路上的行人紛紛地看着他們,男的沒有穿鞋子,很狼狽,那個女人,穿着男人的三節頭大皮鞋,就算是白痴,也看出來,這很不正常,一定是在家裏偷、情,叫這個女人的老公給碰見了,急忙跑出來的,所有的人都很關注,這一對有趣的男女,心想,這個女人的老公,一定是拿着菜刀,在後面呢,好戲就要上演了。
一個身穿牛仔褲的美麗女人說了一句話:“看人家玩的,都玩到這了,一起私奔啊,我的那個相好的,見到他的老婆,就象老鼠見到貓,那有這個魄啊。”
突然從本草堂藥店的側門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白色衣服,看樣子是一個有錢人,因為,他的手錶是世界名牌,腳上的鞋子可比這雙三節頭皮鞋強多了,人家的是老人頭,只見這個中年人皺了皺眉道:“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偷偷地跑出來與相好的約會,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對笨蛋,那象自己啊,每次都非常小心的。”
“哥哥,你買好了?”穿牛仔褲撒嬌地說著。
“我買了十多包保險套,也不知道那個最好,就一起買了,一個個的來。”中年男人嘿嘿地笑着,眼睛卻盯在了蔣小靜的胸前,哎呀,好大。。。。。後面的聲音突然變小了,也許怕別人聽到吧。靳祝福目露凶光地喝道:“大,大你馬的頭啊,他×的看什麼看,沒看過嗎?回家看你馬去,再看,我打爆你的頭!”這時候,蔣小靜心裏想到的是:這個人,自己沒有白對他好啊,這個時候,還在維護着自己,那象那個南宮胖子,還老同學呢,害得自己也要跑路。嚇得這個中年人急忙向後閃着,說:“我沒有看什麼啊,我真的沒有看。”“好啊,你個死鬼,有了我,你還這麼花心,這麼快就看上那個女人了?”牛仔褲的美麗女人吃着飛醋。靳祝福動作很快,上去就是二拳頭,打在了這個中年人的眼眶上,頓時黑了,跟熊貓一樣了。
“救命啊,天啊,他打我了,這個流氓他打死我了。”中年人慘叫着。
“快上車。”蔣小靜打了一台出租車,招呼着靳祝福。“今天,有事,暫時先放過你,你那雙狗眼睛,別亂盯,亂看。”靳祝福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這個中年人的肚子上。轉身上了出租車,絕塵而去。
“小靜姐,我們去那裏?”靳祝福一直是住在洗浴中心的,這漠北鎮他不熟悉,也不知道去那。
“唉,我也不知道要去那啊,我所有的家底都在洗浴中心了,家裏人都不認我,也回不去了。”蔣小靜說著神色黯然。“你們要去那裏?”司機小心地問着。
“那就去小吃一條街吧。”蔣小靜想了想說。出租車向商業小吃一條街駛去,那裏是漠北鎮夜生活,出來吃喝的天堂。
“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偏的小店?”靳祝福問。
“這裏肅靜不好嗎?人也少,現在是出不了漠北鎮了,出去的路口都有武警守着,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去。”蔣小靜嘆息着。
“李財神是怎麼搞的,他不是在當地很吃得開嗎?聽說他跟歐陽什麼的局長,關係很鐵的?”靳祝福打聽后,他才決定留在洗浴中心的,卻沒想到,警察也會查上門來。
“那啊,今天就是來了一個穿着便衣的警察,找了一群中學生來找茬鬧事,還有那幾個該死的小保安,偏偏賣給警察毒品,這不是找死嗎?那個新來的警察,也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竟然能調動武警的一個中隊來。”蔣小靜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這個老同學,南宮若憶到底是那個派出所的,竟然敢來查李財神的洗浴中心,這個老同學究竟是個什麼官?兩個人進了衚衕。
“這裏也有店嗎?這個地方也有人來?”靳祝福問。
“我來過的,這個店原來是六道開的,他原來也是在道上混的,不過,聽說他買彩票,中了大獎,去市裡生活了,這個店也就賣了。”蔣小靜一邊走,一邊說著。
“這個店名起的,叫什麼火鳳,不就是一個燒烤店嗎?”靳祝福嘲笑着,心裏卻想起了李財神的那個剛剛開的賓館,叫什麼,龍鳳賓館;這個小破燒烤店也起了一個什麼火鳳,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麼花樣嗎?是女服務員長的漂亮嗎?
當兩個進了火鳳燒烤店裏,卻沒有看到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只見到了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子,跑了過來,熱情地問着,兩位,想吃點什麼?手腳倒也麻利,用着發黑的抹布,擦着桌子。小男服務生心裏卻埋怨着大熊貓,叫那個女人給帶跑了,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不是玩瘋了吧?這個店還管不管了,自己只是想見到那個救命恩人,自己也應該回去泰國了,自己的老爸也要急死了。
兩個人沒有吱聲,只是看了看四周。
“哦,有什麼拿手招牌烤品,全都給我上來。”靳祝福這個時候真的有點餓了,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懷疑的人,人並不多。
角落裏的一對男女不時地嘀咕着什麼。
“你當年就是為了工作,才離開我的嗎?我們大學時的初戀,比不過工作重要嗎?”曾囈喝得有一點點的多了,當年失戀的痛苦,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下崗工人,他們沒有能力安排工作;我又能怎麼樣?”顧雪菲的眼神有些迷離,很無奈,當初自己那樣的絕情,只是為了工作,可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的心中,還是忘記不了曾囈,忘記不大學時的戀情。想起在校園時,曾囈他另一項更重要的“職能”就是當“保鏢”,自己的貼身保鏢,每次有男生對自己有非份之想時,曾囈總是衝上去,有的時候,被人打得臉都腫了,這個護花使者,雖然不太盡人意,可是,曾囈對她的心,卻是百分之百的。
回憶起當時相遇時的情景,在校園的圖書館裏,曾囈為了找資料,急沖沖地低頭走着,撞在了顧雪菲的身上,正在摔倒的顧雪菲眼神里有些害羞、慚愧和一點恐懼。曾囈伸手攬住了顧雪菲的腰,也就從那天起,他們的初戀開始了。顧雪菲的家庭條件不好,自己平時都捨不得去稍微貴一點的飯店吃飯,就算是在校園的食堂里,也很少見到她打肉的菜,大部分的中午飯都是一袋方便麵湊合,衣服也都是地攤貨,沒有什麼名牌,吸引曾囈的還是顧雪菲挺溫柔體貼的。
“曾囈,我知道你的心裏還在怪我,怪我當年離開了你。”顧雪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靜靜,聽我說,聽我說;你知道,當年你與我分手,與我分手,對我的傷害有多深嗎?當年,我都想從校園最高的樓頂上,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你知道為什麼時候嗎?因為失去了你,我真的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曾囈又浮現出當年自己的痛苦,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靳祝福卻聽得眉頭一皺,又是一個痴情男,想到這裏,禁不住笑了,自己何嘗不是,要不當年為了自己的女朋友移情別戀,深深地傷害了自己,也不會那樣的衝動,都說衝動是魔鬼,可是自己的那個女朋友,她不應該欺騙自己,背着自己跟着一個成了家的中年男人好上了,所以,他非常仇視中年人,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靳祝福拿着一把早就買好的斧頭,跟蹤着這對、狗、男、女,在一個小旅店裏,把正在快活的兩個人,都剁斷了脖子,從此以後,靳祝福就亡命天涯,其實他的真名不叫靳祝福,他真正的名字叫法慶海,上學的時候,同學們都管他叫法海。
曾囈起身,舉高杯子,道“雪菲,你今天太漂亮了,就象當年那樣的漂亮,同樣的相遇,一樣的緣分,受傷的還是你,可是你卻傷害我最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嗎?上天又把你送回到我的身邊。。。。。”曾囈自說自話動作表情十足,有點興奮與失控地叫起來,“問世間,誰是大英雄,雪菲,我是大英雄嗎?當年,我為了你,我挨了多少揍,多少啊,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愛我,卻愛上了別人?今天,老天爺,又把你送回來,你會再愛上我嗎?”曾囈說著無賴兮兮湊了過去,突然間打了酒嗝,伸手比劃道:“我記得你當年說過愛我一輩子的,女人說話,所說的諾言都是假的嗎?你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要跟着那個男人走?為什麼?”曾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酒醉仍有三分醒,彷彿聽到了一首當年校園裏流傳着的老歌曲,名字忘記了,好象是,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曾囈說著對空舉杯,一飲而進;懶洋洋的沉身靠坐在椅中,暗淡的眸子幽幽光澤,也看不出是傷是痛還是空蕩蕩的平靜,輕聲哼笑。
曾囈和顧雪菲卻不知道,他們的話語卻深深地刺痛了另一個人的心。“不專一,不專一,女人為什麼總是這樣?騙子,大騙子,都應該去死,去死。”靳祝福(法慶海)暴怒着,控制不了內心的殺機。“哎呀,靳祝福,你這是怎麼了啊?”蔣小靜看着一個勁自言自語中的靳祝福,手在抖動着,眼神里充滿着無限的仇恨,樣子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