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破殼而出
我總算弄明白了,說來說去,我他么的就是一個載體工具人唄,負責將魏項龍和徐英等人帶到薛波的面前。
用我騙過薛波,然後潛藏在我身體裏的魏項龍突然發難,將量天尺刺入薛波的身體,而藏身量天尺里的徐英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毀掉了薛波的身體。
於是,薛波就是跟他們一樣的靈體狀態了。
他們群起而攻,將薛波殲滅,這個過程極快,快到九龍根本來不及救援,快到我們一時分辨不出發生了什麼。
魏項龍以我為餌,我也因此面臨巨大的危險,稍有不慎,有可能就將小命給丟了,所以,他們還準備了補救方案。
他們的補救方案就是讓我和徐晴同房,留下種子,這麼一來,即使我掛了,魏門也不至於斷了后……
我嘞個去,我最信任的魏門先祖都如此坑人,其它人似乎怎麼壞都說得過去了。
我伸出中指道:“最後一個問題,玄了道人是不是你們的人……”
魏項龍的表情更加尷尬了。
徐英幫忙回答道:“他想成為我們組織中的一員,還不夠格,算是外圍人員吧!”
我不爽地道:“那也就是說,玄了大師是你們的人了!”
“咳咳咳!”魏項龍為難地道:“算是吧!”
“如果是的話,那我就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玄了道人如此對我也就罷了,因為我本身就是計劃中的一環,但是,玄了道人為何要謀害他的師姑呢?他到底是善還是惡?”
“傻孩子!”魏項龍伸過手來,似乎想摸一摸我的臉,但是被我撥開了。
魏項龍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道:“術兒,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單純的好與壞呢,玄了道人算不上什麼好人,因為他更多的時候,是在為自己謀划!”
“同時,他應該也算不上壞人!”魏項龍道:“至少就我所知,他守住了底線,沒有什麼大的惡行!”
魏項龍看了蓮姐一眼道:“至於她的事情,我想還是你自己去追尋答案比較好!”
魏項龍表情里的狐疑與否定,讓我心裏犯嘀咕,蓮姐到底是什麼樣人?
我趁魏項項,徐英等人不注意,拾起地上的量天尺,收入了懷中,我注意到,量天尺刺向薛波的那一端,缺了一塊。
我下意識地用疊雷氣感應了一下,量天尺有所損傷,但是問題不大。
我一邊將量天尺往腰間塞一邊道:“……你們這些前輩大爺們利用了我,就不準備給點補償嗎?”
魏項龍攤開雙手道:“魏術,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啊?”
“我想……”我指着幽姑和王銅等人道:“我想你們補償我,將他們都恢復原樣!”
魏項龍大搖其頭道:“不行,不行!就拿一株草來說,由青草變成枯草很容易,無非是連根拔起,然後放到太陽底下曝晒個三五天就可以了,但是讓枯草轉綠,卻是難以做到,這是逆天而行!”魏項龍看向徐英等人道:“大家說是不是啊?”
魏項龍這話,聽着像是口口聲聲說不可能,卻分明是為我留了一道口子的,我當然要把握住。
我不滿地道:“難道修道,渡劫,成仙了道不是逆天而行嗎?”
一眾老頭很明顯被我問住了。相互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徐英先開口道:“……好吧,既然我們虧欠人家,補償人家也是應該的!”
魏項龍也道:“反正我們還有九條龍做為滋補品……”
我注意到,我提出讓魏項龍等人將幽姑她們恢復人形時,幽姑他們倒沒有多激動,幽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武身上。
她向秦武保證,自己再也不尋死覓活了,會一直守在秦武身邊,對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毫無所覺。
王銅的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
最激動的反而是蓮姐,她眼中的激動之色,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併攏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雙手雖然緊緊地貼着身體,仍然顫動不已。
她就像是一個等着禮物的小孩,眼巴巴地望着我們。
而事實上,蓮姐是個城府極深之人,能讓她如此失態,足見恢復人身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擊殺薛波,雖然只有短短的數秒鐘,但是這數秒鐘內,徐英他們幾乎是拼盡全部的能量,再加上他們本身就是靈體狀態,大量的能量消耗,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很不利的。
而讓幽姑等人恢復人身,同樣要消耗極大的能量。不過在魏項龍提醒大家末法歸墟里的九條龍將成為他們的滋補品時,大家都答應了下來。
與九龍身上蘊藏的能量比起來,眼前消耗的,就算不得什麼了……
見魏項龍等人答應下來,我趕緊將王銅叫了過來。
王銅沖眾人深深一躬道:“謝謝,謝謝你們了!”
王銅十分粗野,被我收服之後,也只對我一人執禮而已,如今突然這麼懂禮貌了,足見恢復人身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魏項龍微微點頭,站在了王銅的左邊,徐英站在王銅的右邊,其它人左右護法,將王銅團團圍住,雖然頗俱氣勢,但是和龐大的王銅比起來,就像是群狼圍住一頭大象一般。
魏項龍最先雙足離地,緊跟着,徐英等人也都以雙足離地,飄了起來。
他們飄到了王銅的頭頂上,突然之間,十多隻手掌一齊拍下,十多道光華如箭矢一樣射入了王銅的身體,王銅的身子晃了晃,立即如泥塑木雕一樣,站住不動了。
他巨大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就像是從一棵小樹的樹皮變成了千年古樹的樹皮一樣,顏色也由灰色變成了深褐色。
如此又過了幾分鐘,魏項龍等人終於休手,緩緩飄落在地,又往外走開了十多步,喝斥道:“王銅,你再不出來,更待何時?”
卡卡卡的聲音響起。
如同是雞蛋破殼一樣,王銅從枯樹皮一樣的身體裏破殼而出了。
而他身後的殘破軀體,轟然倒地,黃白相見的膿液流了一地,腥臭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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