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私會了野男人
孟海棠展示了什麼叫死鴨子嘴硬,柴隸庸心底冷笑,他是不是對她太溫柔了些?即使覺得她十分有趣,也太心慈手軟了點。
伴隨着小提琴優美的旋律,香濃的空氣中漂浮着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看上去十分違和。
過了大概兩秒,柴隸庸起身,“我想給她機會,不過,她要是不珍惜,我有上千種辦法讓她開口。”
他宛如掌握全局的幕後之王,孟海棠則是他一時起興的玩具。
“三天,我會給她三天時間,否則後果可不是她能夠承擔得起的。”
臨走前柴隸庸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好像通知犯人還有三天可活一樣。
孟海棠坐立不安,望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招惹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就罷了,偏偏是這富城最有權勢的男人。孟海棠不是傻子,她能想像到如果柴隸庸真想逼問,千百種刑法可以變着花樣的用,她不開口都難。
他說的三天時間,是等着她自投羅網,主動招認。憑女人的第六感,他的目的還不止如此。
不知不覺杯中的咖啡見了底,孟海棠微微蹙眉,她結賬后便自行離開。
夜幕降臨,十八年中第二次做了噩夢。
第一次是母親去世,第二次就是今晚。
從夢中驚醒,孟海棠慌慌張張跑去孟慶豐的房間,見他安然入睡,她不安的心才放下來。
輕輕關上房門,再無睡意。
次日清晨,劉昌友就把一份資料交給柴隸庸。
以督軍府的能力想要調查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柴隸庸換了身變裝,他酷愛長衫青袍,此刻他到顯得殺傷力沒那麼重了。
“少帥,這不就是那天我們追捕伊泰時候碰見的有病女人嗎?”
女人不假,有病有待考究。
“嗯。”柴隸庸就想想看看她是誰家的女子,膽子比豹子都大。
劉昌友站在一旁,就見着柴隸庸的臉色從平靜逐漸變為激動,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少帥,用不用我現在就派人去孟家把她抓回來。”
疑似狐狸般的笑容漾在嘴角,“不用。”因為她自己就會主動來找他。
孟家——
孟海棠整日都心事重重的,就連孟百合‘不小心’把熱茶潑到她身上,她都無動於衷。
“母親,孟海棠一定有事瞞着我們。”孟百合肯定的說。
昨日她們母女三人新添置的新衣裳,這些款和做工都是安陽那種小地方沒有的。柳翠翠噴了幾下香水,香味濃重,都嗆人,她倒是樂此不疲,覺得是時髦的象徵。
她鏡子面前照來照去,細眉挑的老高,看着就給人一種刁鑽刻薄的嘴臉,“她能有什麼事?”
“你知道嗎,這幾天她都心不在焉。我方才故意把茶灑在她身上,她像是沒反應似的,換做以前她能這麼忍了?”
柳翠翠想了想,“……聽你這麼說,確實有點蹊蹺。”
孟百合攜着柳翠翠的臂彎,兩個人扭着腰慢慢下樓,正見孟海棠拿着手包匆匆要出門。
柳翠翠突然就叫住她,“海棠,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語氣陰陽怪氣,孟海棠就知道她是來找茬的,她就不能消停一天?
“太太,我又不是犯人,去哪不必向你彙報吧。”
孟海棠想了好幾天,還是覺得親自找柴隸庸一趟。按照他在富城的身份地位,想要查到她的身份易如反掌。
他給了自己三天時間,就證明不會太吃罪她。如果她硬是對着干,裝傻充愣,傷害到她最為在意的弟弟,那真就得不償失了。
孟百合嘴角邪笑,看她這模樣就沒憋什麼好心思,“去哪倒是不用跟我們彙報,可如果是去見什麼野男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野男人?
她知道自己是去見柴隸庸的?
“二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孟海棠心虛,因為她不知道孟百合究竟知道多少。
孟百合雙手交叉在胸前,趾高氣昂,一身淺粉色佯裝,手腕是一枚翠綠的翡翠戒指,脖頸的珍珠項鏈,奢華高調。
她繞着孟海棠走了兩圈,上下打量一番,冷笑,“孟海棠,剛來到富城那天晚上我就發現了,你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香煙味。爹爹,哥哥都不吸煙,你身上怎麼會有煙味?”
孟百合故意拉長了尾音,“除非……你去私會了野男人。”
柳翠翠表情驚訝,這些事孟百合怎麼沒同自己講。她這樣無憑無據的揭露,孟海棠怎麼會承認?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她有些惱,這個女兒就是心急。
“海棠,我們孟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那也是好人家,你這麼做讓我們孟家的臉面往哪放?”
沒證據就沒證據,人憑兩瓣嘴,還不是說出來的。柳翠翠坐下,長輩般的教訓起來她。
孟海棠着急,今天是柴隸庸給的最後一天。
“太太,誣陷也要掌握證據,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孟百合就是個急性子,做什麼事從來不過腦子,同柳翠翠和她妹妹孟杜鵑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孟海棠要走,孟百合伸手去攔,“你不能走。”
“二姐,腿長在我身上,想去哪你管得着嗎?”
她還死纏爛打起來了,孟海棠沉着臉,伸手就去推她。
“啊……”孟百合整個人後腿踉蹌倒在地面。
“百合,我的百合你怎麼樣。”柳翠翠跑過去扶起孟百合關心的詢問,“有沒有傷到哪?”
“母親,我的手腕好痛。”孟百合委屈的說。
柳翠翠也跟着梨花帶雨起來,哭的這個傷心。
孟海棠想明明沒用力,她這是唱哪出?
下一秒孟海棠就明白了,原來做戲給人看呢啊。
她猛地撇過頭,較好的面容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枯萎,“老爺,你瞧瞧海棠都做了什麼。百合就是關心她,多問了幾句她就動手了,在這麼下去這個家就亂了。”
母女倆相依楚楚可憐,唯恐孟長福不處置孟海棠。
這對母女,大戲唱的也太好了,怎麼不去當演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