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 小吉搞之謎
經過漫長的審問,邱金忠和吳政清交代了邱大璐,作為馬門祖師爺,在小吉搞血洗張亞芳他們家的時候,就有了於烏金盪土匪
決一死戰的計劃。而小吉搞一個人獨闖邱家大院,實乃是邱大璐和他兒子的疏忽。要不然,不可能讓小吉搞得手。關鍵是邱大璐
一直使用的地下室機關失靈,才使小吉搞有可剩之機。加之邱大璐兩個草包兒子,沒有想到使用槍支對付小吉搞。而是以自家獨
門絕技的弓箭來應對小吉搞,從而激怒小吉搞槍殺邱大璐,並帶走他的一對雙胞胎丫鬟。
孫毅夫派人去那雙胞胎姐妹家中核查,得知姐妹倆被邱大璐搶去抵債,是死是活,至今沒有下落。而邱勝堂兄弟兩的人間蒸發
,是孫毅夫結案的重中之重。這兩個罪魁禍首不露面,殺害馬東旭的案件無法畫上句號。本案關鍵性的兩個人物:小吉搞和邱勝
堂,都下落不明。是不是小吉搞將邱大璐的兩個丫鬟小三小四帶走,另立山頭,這件事也不好說。至少,得找到本人,才能做出
結論。
張亞芳家,現在只有一個大太太年過花甲。據她回憶,那小吉搞帶人搶了他們家所有財物。並打死張亞芳,帶走她的三妻四妾
。而自己之所以留在家中,側是因為年老多買,土匪不予理睬。但根據邱金忠反應,他曾親眼目睹張亞芳的小妾在劉家莊大街出
現,身邊伴隨着劉家大院的太太們。難道,那小吉搞搶了張亞芳小妾,然後賣給劉家莊不成?邱金忠和吳政清的口供表明,那小
吉搞於劉家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馬德貴看了資料,心裏疑團頓生:劉家莊於小吉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小吉搞從張亞芳他們家
搶的人,會在劉家大院出現?一個個問號,促使馬德貴即刻下令去劉家莊調查。側是苦於孫毅夫和劉家大院的關係,馬德貴委派
了另外一個人。
結果得知,那是劉家莊的四小姐深夜於小吉搞為首的土匪一戰。以小吉搞土匪落敗為告終,他們留下張亞芳的小妾等等,落荒
而逃。原來,張亞芳的小妾,來到劉家莊,也並非劉家莊人所為。為此事,劉家莊還損失一名得力幹將耿三奇。劉老爺曾經為耿
三奇之死,弔唁三天,以示懷念。聽劉招娣回憶,那小吉搞放下槍支和人,自己帶着土匪連夜逃命。至於,那小吉搞是否去了烏
金盪,劉招娣以及劉家莊參戰人員,一個也不知道。如此說來,那小吉搞於劉家莊並沒有私下勾結。所以,最後的結果,所有問
題都倒向馬東軍的烏金盪土匪小吉搞身上。只要找到這個人,或許,邱勝堂兄弟兩去了哪裏,他能知道。
於是,馬德貴又派孫毅夫前往烏金盪,調查馬東軍。於土匪打交道,要謹小慎微。孫毅夫帶着一個班的衛隊,便裝打扮,純然
一副商人打扮模樣。只騎馬,不坐車,一路奔波,前往烏金盪。和上一次來烏金盪抓土匪一樣,一行人來到孫大腳驛站。孫毅夫
下馬徑直走向大院,迎面,來了梅姑娘“啊喲,客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快裏面請!”孫毅夫沒有搭理她,而是三步並作
兩步直奔孫大腳櫃枱。
七彩俠驛站,依舊風光不減當年。大院四周,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七彩俠驛站五個大紅字,大老遠熠熠生輝。望着這座四處不
靠的古典建築,彷彿那不是一座驛站和碼頭。而是與世隔絕的寺院道觀,或者是尼姑庵堂等等。那層層疊疊的小瓦屋脊,搭配涼
台樓閣,加之三到四層小木樓,外邊都是大紅國漆塗刷,紅彤彤光彩照人。正方形的四合大院,加上長方形的三十層階梯石板碼
頭,給人的感覺氣宇軒昂,莊嚴肅穆。
只是就在這渺無人煙的四處不靠地方,碼頭上停泊船隻,一年四季從不間斷。男人們當搬運工,女人們忙炊作衣,洗菜淘米。
使得整個七彩俠驛站,熱火朝天。當然,夜晚,這裏一樣燈火通明。那馬路上,時不時走來三五個醉鬼,冷不丁,他們就是從七
彩俠驛站喝得伶仃大醉而歸。從西射陽,通往七彩俠驛站的大馬路上。無論白天黑夜,總有人來來往往。倒不是因為七彩俠驛站
有他們喜歡的姑娘,更是驛站裏面,有他們需要的氛圍和受到尊重的感覺。來到七彩俠驛站,你就是上帝一般的待遇。在這裏,
你只要有銀子,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在這裏,你會找到有錢人的自尊。當然,沒錢,你不用說來七彩俠驛站,到哪裏你都寸步難行。孫毅夫健步走到正伏在櫃枱記
賬的孫大腳面前“孫老闆,請給我三間上等房,要求面朝烏金盪那大河邊的房間。”孫大腳沒有抬頭看來人,只是對孫毅夫說了
一句“哦,你去找我們家梅蘭菊竹四個姑娘。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回答你這件事,姑奶奶我正忙着呢!”孫毅夫一聽“
呵呵”一笑“啊喲,我孫毅夫記憶中,好像沒有一個姑奶奶是開驛站的吧!”
孫大腳一聽孫毅夫三個字,她急忙抬頭“啊喲,原來是孫副官啊,稀客稀客。你是閑來無事走親戚,還是又來尋找馬東軍,怎
么不見那馬德貴呀!”孫大腳對着櫃枱外邊的梅姑娘招招手“去,把你的人都叫過來,先給三間上等房打掃乾淨,再領客人進房
看看是否滿意。”梅姑娘一步三搖的走過來,她手裏拿着芭蕉扇,走着貓步,妞妞伽伽。孫毅夫的手下看了捂嘴“噗呲”一下笑
出聲。
“哎呦喂,你她娘地,是不是沒見過女人撒嬌的樣子啊。老娘扭扭屁股,就把你笑得喘不過氣來。要是脫掉褲子給你看,還不
把你笑死過去啊!”說完,梅姑娘“咯咯咯”一陣咪嘴奸笑。她走到孫大腳櫃枱面前“大姐,哪裏來的野耗子,有點不懂規矩。
少見多怪,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啊!”孫大腳嘿嘿一笑道“什麼野耗子,你睜開眼仔細看一看。他們可都是,上一次來
咱們七彩俠驛站的槐安府官員,快給孫副官堪茶去!”孫大腳用嘴,對着孫毅夫噘一噘。
梅姑娘這一會才恍然大悟“啊喲,我說乍看就這麼面熟呢!原來是官爺駕到。快,諸位,請跟我來。喝茶的事,我想哥兒幾個
先放一放,還是進入你們房間。叫上一個姑娘,整幾碟小菜,帶着半壺老酒,細細品味不是。”說著,梅姑娘對着其他幾位姑娘
招招手“快來呀,帶客人打掃房間去!”一條、二條、三條以及其她幾位姑娘走過來,一個個熱情的拉着孫毅夫的手下,將他們
帶入房間。孫毅夫看着也不管,因為他知道,別看這些姑娘們待在這七彩俠驛站,像似於外界隔絕一般。其實不然,她們是一群
秀才不出門,知道天下事的萬事通。七彩俠驛站的過往客人,從他們嘴裏,帶給姑娘們的小道消息,鋪天蓋地。孫毅夫當然不希
望這些消息,他手下不會收集不到是吧。
安排好手下,孫大腳起身走出櫃枱。一般情況下,她是很少直接和客人促膝談心。只是遇到有身價的人,那孫大腳不也是得罪
不起嘛!“孫副官,來來來,請到沙發一坐。”她邀請孫毅夫坐下,也正合孫毅夫之意。笑話,開了這麼多年七彩俠驛站,客人
心裏想要什麼,察言觀色,孫大腳還是有一套。等孫大腳坐穩,孫毅夫認為,這一會你總算忙定了吧?所以,剛想開口說話,只
見孫大腳對着梅姑娘叫喚道“你給我叫小三小四過來,把我收藏的普洱茶給泡上。”
“得來,姐,你見了孫副官是不是有點心動了啊?馬德貴來了,我見過你泡一次普洱茶給他。這一回泡給孫副官,是我知道的
第二次。那可是劉家莊船隊,從不遠萬里的地方帶到驛站的呀,你難道就一點不心疼?”說完,梅姑娘走出驛站的接待室。不一
會,小三小四來到接待室,給孫毅夫面前放上一杯普洱茶。“爺,您請用茶。”恭維、體貼的小三小四,原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料
。來到七彩俠驛站,經過孫大腳一番調教,現在生龍活虎,手到擒拿。你看姐妹倆,一個泡茶,一個拿着茶道用具,從刷茶壺開
始,到泡茶去渣為止。每一道工序,忙而不亂,兢兢業業。其熟練程度,不亞於馬東芬給他泡的茶。
當然,小三小四也沒忘記給孫大腳順便來一杯“大姐,這是您的!”孫大腳接過茶杯,揭開茶杯蓋,輕輕地咂一口,點點頭說
:“嗯,真的不一樣哎。普洱茶色濃味甘,清香中,略帶苦澀。提神、醒目、腦清。”她望着孫毅夫。“啊喲,如此名貴的普洱
茶,老闆娘給我泡上一杯,簡直是萬分榮幸啦!”說著,孫毅夫學着江湖人士那樣,雙拳一抱“多謝多謝多謝了!”緊接着,他
端起茶杯,輕輕地咂一口,上下嘴唇之間,不停地咂咂嘴。心裏想,我什麼茶沒喝過,你不過想以此給我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而
已。
說實在的,那普洱茶不過是一種不一樣的味道而已。梅蘭菊竹和中發白,以及孫大腳驛站的所有姑娘們,都喝過普洱茶。只是
她們不當著客人面來喝,因為,對驛站再來說,總要有自己的特色服務不是。普洱茶和姑娘們,就是七彩俠驛站的標榜招牌。將
普洱茶越是宣傳得神秘,姑娘們越發溫柔體貼,那七彩俠驛站的神秘色彩更加濃重,妙不可言。
“看得出,孫副官一定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要不然,您不會趕走自己手下所有兄弟。這一會,他們都走了,你想說什麼、問什
么請儘快問吧。”孫大腳開門見山,孫毅夫突然一怔“喔,真不愧是驛站老闆娘,火眼金星啦!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任務在身。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那烏金盪小吉搞你可知道他去哪裏,他是不是和馬東軍在一起?”孫大腳腦子突然“嗡”一下作響。儘管
她大風大浪見識過,可在孫毅夫面前,還是躲避不了內心的那種恐慌。
孫大腳突然間的異常表現也就算了,小三小四站在孫毅夫左右,一個手裏捧着茶壺,一個手裏提着普洱茶道用具。“咯啷”一
下,差點將茶壺蓋摔在地上。幸虧,小四急忙將小三的手扶住。孫大腳知道小三小四害怕,因為,他們倆無論在什麼場合,只要
提到小吉搞,精神突然為之一怔,反應特別激烈。或許,那小吉搞的死,對他們姐妹倆來說,刺激太深,傷害最大。那小吉搞被
打死的鏡頭,包括他對姐妹倆那種面目猙獰的淫威,深深地印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哎呦喂,小三小四,你們姐妹倆是不是咋天夜裏沒睡好覺啊。你看你,這一會都打起盹來了。趕快下去吧,這裏有我呢!”
說著,她對小三小四噘噘嘴,那意思:還不快走,剛才你們倆差點失拖了!(失拖,江湖黑話,言下之意,就是失手,或者稱之
為露餡!)小三小四當然知道孫大腳的意思,姐妹倆趕快給孫毅夫陪不是“對不起大爺,我們倆沒睡好,這一會有點犯困了。”
孫毅夫聽說了,微微含笑“喔,那你們可以去休息一下了,不礙事,不礙事的呀!”可轉念一想,那邱金忠嘴裏提到的邱大璐
兩個被小吉搞劫走的丫鬟,不正是小三小四么?難道有這麼巧的好事!見小三小四已經邁開步伐往外走。孫毅夫突然舉手將姐妹
倆叫住“慢着!”孫毅夫迅速站起身,走到小三小四面前,一雙眼緊緊地瞪着姐妹倆問道“我問你們,那邱大璐他們家的一對雙
胞胎姐妹倆,可曾是你們倆個?”
“啪”一下,小三將孫大腳驛站的茶壺摔在地上。因為手抖得厲害,她怎麼樣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緒。同時,對着孫毅夫連
連點頭說:“正是我們倆,官爺,小吉搞是我殺的,與我妹妹無關。要殺要剮,你就衝著我來吧!”孫大腳看見孫毅夫起身朝小
三小四走過來,急忙起身,緊隨孫毅夫其後。可她還是來遲了,小三被嚇得幾乎崩潰。只要有人提到小吉搞,小三總是無法控制
。你看,孫毅夫就這麼一問,她便承認是自己殺死小吉搞。實質上殺死小吉搞的是她妹妹小四,反倒小四有點淡定自若,不卑不
亢。至少,那小吉搞土匪,是強迫她們姐妹倆於自己上床,打死小吉搞,屬於正當防衛,小吉搞是死有餘辜。小三為什麼總是那
么糾結在上面呢!
孫毅夫一聽,他臉上急忙露出喜氣。不敢說是和顏悅色,但在孫大腳驛站找到和小吉搞一起失蹤的小三小四,對本案結束畫上
句號,起決定性作用。於是,他對小三小四說“沒事,你得跟我講清楚,你們姐妹倆為什麼要打死小吉搞。”小三小四見孫毅夫
臉上沒有剛才那麼凶,便回過身來,跟着孫毅夫重新回到客廳。小四一個人蹲在地上,撿起剛才被小三摔壞的茶壺碎片“對不起
大姐,我們摔壞你茶壺了!”
孫大腳是又氣又恨,奶奶個雞大腿的都到這節骨眼下了,你還顧得上老娘的什麼茶壺。看來,老娘收留你們姐妹倆,弄不好就
是一樁惹禍上身的賠本買賣。於是乎,孫大腳知道事情整個經過,尚若再不主動和孫毅夫說清楚,很有可能被定一個知情不報的
罪名。一旦官府將自己抓走,那男人大德根殺死小白臉程德貴之事東窗事發。他們夫妻倆一個也不得善終,想到這裏,孫大腳急
忙對孫毅夫說“啊喲,孫副官,你是專門為調查,小三小四的下落而來,幹嘛不早說呢?你看,你把這兩孩子嚇得,殺死小吉搞的
來龍去脈,我孫大腳是一目了然。得了,你還是甭問她們姐妹倆了。膽小如鼠,哭哭啼啼,半天石頭也壓不下一個屁來。還是有
我告訴你吧......
聽完孫大腳一番敘說,孫毅夫頭腦里泛起疑團:小吉搞死掉這麼長時間,馬東軍是不知道他於邱勝堂兄弟兩結下殺父之仇。所
以,也就沒有防備。在劉家莊大街夢醒時分小旅館,遭遇邱金忠安排的人盯梢。去馬東旭家裏,又遭遇吳政清跟蹤。所以,慘劇
就發生了。馬東軍,側是帶着陳曉蘇去了烏金盪,才得以逃脫。否則,那一天死的必定是馬東軍。想到這裏,孫毅夫不僅要問“
老闆娘,那邱勝堂兄弟兩不知去向,你是否知道些許,不妨跟我說一說。”
孫大腳搖搖頭“邱勝堂是誰?我連看都沒看過,跟你說什麼來着!”見孫大腳理直氣壯,孫毅夫搖搖頭“看樣子,我等非得去
烏金盪找哪馬東軍不可。或許,邱勝堂和邱勝道兄弟兩到底在哪裏,是死是活,馬東軍說不定能知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得請老闆
娘幫助我,那小三小四等我回來,要帶他們姐妹倆去那槐安府簽字畫押。所以,你還不能讓她們姐妹倆就此離開。但根據我的判
斷,姐妹倆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應該沒事。這一點,我能向你保證。”
孫大腳一聽,阿彌陀佛!只要不挖出我男人大德根殺死程德貴一事,就是萬事大吉!好歹小吉搞已死,死無對證。那陳德貴家
人對程德貴死活不知。再說了,只要他們家人沒人報官,那大德根就是安全的。孫大腳,從心底里感到一絲絲安慰。“啊喲,你
甭像我保證了,只要不牽扯到我孫大腳驛站,什麼事都協助官方辦案。孫副官,你放心,我一定在你來之前,將兩姑娘看好。只
是姐妹倆也是苦命人,遭遇惡人暗算,姑娘們也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放她姐妹倆一馬,算我孫大腳給你請安了!”說完,孫大
腳連連給孫副官作拜。一直色厲內荏的孫大腳,還是因為大德根殺死程德貴而心神不安。
“你這邊,可有人知道那馬東軍住在烏金盪哪裏?我要去烏金盪找哪馬東軍,或許,他哪裏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對我們結案更
為有利。”孫毅夫說出自己想法,試探一下孫大腳口氣。沒想到孫大腳連連搖頭說:“孫副官有所不知,那馬東軍最近在劉家莊
的榨油坊娶了一個壓寨夫人。據說聰智慧穎,貌美如花。馬東軍都住在劉家莊,偶爾來一趟烏金盪。你們就這麼幾個人去烏金盪
,不怕遭遇土匪翻臉不認人么。要知道,離開馬東軍,那烏金盪土匪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是我嚇唬你們,馬東軍不在烏金
盪,最好別去招惹土匪。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捱。孫副官三思呀!”孫大腳,倒不是替烏金盪土匪造勢。而是擔心孫副官
,去烏金盪一去不回。
“哦,是這樣,那還不如選擇去劉家莊的榨油坊,打聽馬東軍。或許,比直接去烏金盪安排可靠。”孫毅夫望着孫大腳,感覺
孫大腳這個人還是滿可信的。不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她參考一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自己手下只能打打殺殺,卻
不能動腦筋。出謀劃策,都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在孫大腳驛站,於孫大腳磋商,總比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好得多。
孫大腳朝着孫副官詭異的笑一笑“我如果是個陽奉陰違的人,不瞞你孫副官說,就不會阻攔你去烏金盪。因為,我不過是個開
驛站的生意人,官府出什麼事,與我孫大腳七彩俠驛站有何關係?關鍵是劉家莊船隊給我孫大腳驛站走南闖北帶貨物。那三太太
大侄子夫人,又是馬東軍他二姐。你說,我能看着你於馬東軍的土匪在烏金盪火拚么。找馬東軍本人,說明來意,他會通情達理
。實質上那孩子原本就不是土匪的料,怎奈被土匪買了上了賊船。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