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到底是為什麼
兩人莫名其妙地形成了對峙,看着一旁遍體鱗傷的人,章闕歌不願再和他繼續爭論,拉着夏陵來到了一旁:“莫要聽他胡說,你如今受傷,好好休養吧。”
颯颯西風刮過樹梢,帶起溫柔的沙沙聲,如同不遠處章闕歌的輕聲細語。
“你,”見到此情此景,度逢舟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人冷冷飛過來一記眼刀,心裏憋了一肚子怒氣,不悅地站在了一旁。
眾人身邊多了一位冷麵煞神,行動之間也不免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幾人的氣氛有些微妙。
“你不用在這裏忙的,我可以照顧自己。”雖然有人在身邊心中愉悅,但畢竟不想鬧出什麼矛盾,夏陵示意人看看那尊冷麵煞神。
斜斜色一眼飛過去,章闕歌不想搭理他。
暗衛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度逢舟身邊,看了看周邊眾人小聲道:“主子。”
看來是刺探到了什麼情況,抬眼示意了一旁的樹林,度逢舟立於一片陰霾之中,皺着眉開口:“查到了什麼?”
“主子,這一次前來刺殺太子妃的人是皇帝派的。”暗衛神色嚴峻,時刻關注着周圍的動靜。
身旁幾片樹葉悠悠落下,度逢舟的神色越發冷漠,心裏的思緒卻是百轉千回:“皇帝為何突然派人來刺殺太子妃?可查到裏面的緣由?”
暗衛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離開宮中的這些日子,肯定生了什麼變故,若是再繼續拖延下去,恐怕會對自己不利:“速速去查查皇宮之中發生了什麼,這件事一定沒這麼簡單。”
“是。”暗衛領命而去,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樹林之中。
踏着破碎的陽光而出,又看到了章闕歌站在夏陵身邊,心裏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
如今方才和好,章闕歌也不願和人鬧矛盾,緩緩走到了人身邊,看着他面色比方才還黑了幾分,開口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裏無聲的嘆了氣,還是決定不要將此事說出,畢竟還未查清楚前因後果:“未曾,只是安排他們去查一查刺殺的事情。”
眉頭動了動,章闕歌顯然不相信他所述之言,卻也沒再追問,淺笑着開口叮囑:“你要注意自己安危。”心裏卻多了莫名的失落。
暗衛手腳麻利很快便查到了消息,度逢舟一行人不過方才趕了一天的路程,就再一次接到了消息。
月明星稀,淺淺的鴿子鳴叫聲落在耳邊,度逢舟睜開了眼,眸光燦若星辰,捉住了那隻停在馬車旁邊的鴿子,取下紙條一看,消息卻有些意外:上面明明白白寫着是皇帝親自下旨,並且還準備廢了章闕歌的太子妃之位。
手中的紙條攥成了團,度逢舟眼中多了幾分殺氣,無風不起浪,這背後肯定有人攪局,輕輕的一揚手放走了手中的信鴿。
抬眼看了看黑暗的四周,嘴裏一聲尖利的哨聲而出,就看到有人影悄然落地:“主子。”
“京城之中生了異變,你去好好查查皇帝為什麼要廢了太子妃的位置,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立體的五官在月影之下更顯得陰暗分明,度逢舟抬眼遙遙望着京城的方向,自己已經在太子之位,皇帝如今為何突發奇想,做出這樣一連番動作?
疑雲纏繞在了心頭,隨着暗衛離開的身影,一同被帶去了京城。
想來這件事情也是棘手,暗衛回到了京城多日都沒有傳來消息,度逢舟也是好性子,並不着急趕路。
不過方才黃昏時分幾人便又歇下了,撥弄着眼前的火堆,章闕歌心中多有疑惑,前些日子死皮賴臉的讓自己回去,如今趕路的又放得這樣慢。
火花在竹棍之前挑起,帶起了點點火星,側眼望着身邊一臉泰然自若的人,開口問道:“你出來了這樣多的日子,京城裏的事務如何處理?”
將手中烤着的魚遞了過去,度逢舟並沒有正面回答:“這一路風景悠悠,慢慢看也是好的,畢竟夏兄弟如今不是傷口還沒好嗎?那裏經得起顛簸。”
後面的話明顯帶了拈酸吃醋的味道,章闕歌收斂了心思不再開口,若是在繼續提這些,恐怕又是一方難以收場的事,自顧自的吃着魚沒再開口。
看來,他真的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回了馬車之上歇息,度逢舟分毫也不敢放鬆,安靜的守在外頭,停着夜色里那些細微的動靜。
即便身邊有着暗衛守着,心裏卻也是不放心。
路途行的緩慢,夏陵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撤下了那一圈一圈包裹着布帶,整個人也覺得輕鬆了許多。活動了身子,挪步到了章闕歌身邊:“這幾日還要多謝你的照顧,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溫和笑着看人:“何必與我如此這般客氣,你救了我的性命,這都是應該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背後涼颼颼的眼神。
用後腦勺想也知道這是誰,有些無奈的回頭看了人,果不其然見到了面色不善的度逢舟。
“這一大清早,夏公子倒是難得閑情雅緻,既然身體已經好了,就不要再呆在這裏了。”**味濃濃地從人身上迸發出來。
着實沒想到,一大清早竟然就有這樣頭疼的事發生,好巧不巧的這一幕竟然也落在了知州夫人的眼中。
順着自己兒子一路的方向趕了過來,終究還是趕上了。
“夫人,您怎麼來了?”章闕歌驚訝地迎上前去,心裏多了幾分疑惑。
畢竟還是喜歡眼前的人,知州夫人面色亦是溫和:“聽說他受傷了,我放心不下自然要過來看看。”看着一旁氣色良好的人,知州夫人臉上的笑容才更放鬆了些。
“娘。”
卻也沒有忽略一旁面色黑如墨的人,只不過淡然的掃過一眼,所以姐又看着夏陵開口說道:“你出來了這樣多的日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什麼時候回去?”
“啊,”夏陵面色了訝異,有些為難的看着眼前人:“娘,我,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