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街頭賣藝
沒幾天功夫。
史小雲裝扮的叫花子，已經在當地站住腳跟，小有名氣。
那首要飯歌火的不行，同行紛紛效仿，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
此歌，相繼出現了不同的版本，小販叫賣，像賣豬肉的，賣燒餅的，賣菜的......
短時間，史小雲就賺足了眼球，有他的地方就有人流量。
今日，他正在麵坊附近，平時裏麵坊的生意只是一般般，史小雲的到來，讓麵坊的生意隨之暴增起來，裏面的人流量足有原來的數倍，周圍其他店面的生意也同樣如此。
麵坊老闆王貴，笑臉相迎，呲牙咧嘴般露出兩行瘮人的黃牙，一邊喜笑，招呼着買面的貴客，一邊心裏揣摩着，如何讓生意持續火爆。
“如果這個叫花子每天都在麵坊附近，又或者給他些好處，能夠留他在此地賣藝，有生之年，我王貴還真有可能成為一方首富。哈哈……”
史小雲假扮叫花子，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引起盤龍寺那些和尚的注意，所以他才一直呆在麵坊附近。
附近店面的老闆，哪裏會知道這些，他們此時都偷着樂呢？
王貴讓店小二招呼着客人，獨自一人離開了麵坊，來到了附近的茶鋪。
這個店面也是人滿為患，老闆周福忙的不亦樂乎。
看到麵坊王老闆，周福迎了上來。
“周老闆，還是黃山毛峰，給你備着呢……”
王貴笑着，低聲說道：“周老闆生意大火！不過，眼下有一個比喝茶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談談。”
周福看着王貴，道：“我們都這麼多年的鄰居了，有話直說無妨。”
王貴面帶微笑，來到周福身邊，低聲道：“我就喜歡周老闆這性格，爽快。想必周老闆也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的生意會如此的火爆。”
周福走到門口，指了指打着快板，唱着要飯歌的史小雲。
“那個叫花子？”
“沒錯！就是他，自從他來到此地之後，這裏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大，我們的生意自然不會很差。”
“我也注意他幾天了，此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叫花子，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又無可挑剔。”
“周老闆是否有意花點小錢，我們聯合起來讓此人為咱們服務，只要他不離開此地，咱們的生意就會一直火爆下去。你說是不是……”
“我正有此意，王老闆有何高見？”
王貴笑道：“我們可以聯合周圍受到實際利益的老闆，一同出資，買斷此子每天活動的場所，只要他願意，盡量滿足他的要求。”
說干就干，很快，附近的八個老闆聚在了一間屋裏。
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他們一拍即合，果斷統一了意見。
外面，史小雲正打着快板，唱着不同版本的要飯歌。
一夥鬧事的叫花子，正從四周圍攏而來，領頭的是那天收取一兩紋銀，教授史小雲如何裝扮叫花子那人。
此人帶着怒火而來，暴力驅散趕周圍的觀眾，緊接着，一群人將史小雲圍了起來。
“給我打，狠狠的打……”
聲音帶着狠勁，在此人的一聲令下，數根棍棒帶着呼嘯聲，噼里啪啦地都砸到了史小雲的身上。
無處可逃的史小雲，他只能舉手抱頭蹲下，任由對方下狠手。
“啊……”慘叫聲不斷。
如果這事發生在以前，直接打在他的身上，史小雲根本扛不住這勁道。但自從每天堅持吃藥丸，不知不覺自己的內力和身體強度都增加了不少。
這痛苦的嚎叫聲，是他故意為之，迷惑眾人，雖然也痛，但根本沒達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程度，主要目的就是不想讓周圍的人懷疑自己有點實力。
嚎叫聲驚動了附近房間裏的老闆，他們匆匆結束會談，迅速跑出來查看情況，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看到一群叫花子正在群毆那個給自己生意帶來好處的人時，王貴坐不住了，他火冒三丈。
“別打了，別打了......不然，我報官了……”
王貴一邊上前，一邊大喊，富人的這一招，屢試不爽，有錢人在官府衙門都有自己的勢力或者親朋好友。
聽到有人要報官，那些打人的叫花子，都停了下來，在群眾的指責下，紛紛逃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誰給你們的膽子，幸好你們跑的快，不然......”
這些叫花子，經常會受到王貴的施捨，他們也知道王貴的小孩舅是官府之人。
惹不起，但躲得起。
那些打人的叫花子逃跑后，王貴上前扶起抱頭蹲地的史小雲。
“小兄弟，還好吧！”
周圍的觀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訪老闆王貴竟然為一個叫花子出頭，而且還親自扶起了他。
史小雲假裝驚魂未定，顫抖着站起身來。
“我......我還好。謝......謝您！救......救了我，謝謝......”
王貴望着叫花子，看他還能站穩，也能走路，微笑着，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史小雲。”
“小雲兄弟，能否這邊一敘？”
史小雲假裝非常地驚訝，左顧右盼，周圍並沒有別人，接着他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樑道：“你......你是在說我嗎？”
“沒錯！就是你。”
“有什麼事嗎？”
“你來，就知道了。”
史小雲不再猶豫，也沒啥好猶豫的。
跟隨王貴走到房間裏，只見一群肥頭大耳，一群富貴相的老闆，睜着眼睛，向這邊看來。
王貴指着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白銀，道：“小雲兄弟，只要你願意，那些銀兩都是你的，而且我們還可以滿足你三個要求。怎麼樣......”
“你們......你們這是......”
“只要你答應，每天在這裏賣藝，這些銀兩都是你的。”
史小雲知道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大爺。
如果收了他們的錢，就相當於賣身為奴了，離開會很麻煩，如果不答應，明天就可能沒地方蹲點。
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而且利益都是偏向於眾位老闆。
“我這裏有個辦法，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說來聽聽。”
“我可以每天都來這裏賣藝，但是不收你們一分錢，我只有一個要求。”
眾人聽后，一片嘩然。
“什麼要求？”
“不要限制我的自由，不然，我就不幹了，即使離開，我也甘願如此。”
“小雲兄弟，如何保證在自己沒事的時候都會來這裏賣藝？如果你跑了怎麼辦呢？”
“我玩這個藝術，在填飽肚子的前提下，純屬娛樂，我希望和大家分享我的快樂，沒事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撇下觀眾的。”
史小雲感覺易容之後，不但容貌改變了，而且說謊也不臉紅了。
眾人聽了史小雲的話，絕大多數表示同意。
史小雲一陣竊喜。
周福說道：“沒錯！既然他不收銀子，也就不受約束，我們無權限制他的自由，即使他不來這裏賣藝，我們也無權干涉，何況小兄弟願意免費在這裏......”
王貴聽了眾人的意見，“那好吧！你可以隨時來......我不再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