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妖僧
小和尚走進寺院,很久未出。
驀然,寺院中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像猿啼,像鬼哭,像神嚎,根本不是人的笑聲,從大門傳來,久久不絕。
倏然間,寺院周圍,風起,山林鳥雀驚飛,走獸亂竄。
姑侄二人聞此聲,頓感毛髮直豎,肌肉收縮,同時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
史小雲驚恐萬狀,依偎着姑姑低聲道:“姑姑,我們還是趕緊撤吧!”
史玉婷望着寺院門口,當即忘了是來此驅邪,掉頭,拉着雲兒就要撤退。
“想走?沒門!”
聲音剛落音,接着,人影連晃。
撤退的道路上,並排站着三個中年和尚,擋住了去路。
左邊的一個,頭尖而長;中間一個,頭圓而大。
兩人的眼睛,均射出閃耀的光芒,頭尖者貌似兇狠,頭圓者貌似淫邪。
最右邊的一個,其貌不揚,雙目外突,齜牙咧嘴,嫣然一副粗野之相。
但三人的臉色都異常白凈,一見史小雲和他姑姑,即同時笑了起來,笑聲中,表漏出無限的輕薄與淫邪。
史玉婷乍見三人,心氣頓時下沉,秀臉色變,心房“噗噗”直跳,暗忖:“糟了,這是遇到妖僧了,今天可要完了。”
史小雲看着三人一會,低聲道:“姑姑,那三個和尚要幹嘛?”
以史玉婷的江湖經驗來看,三個妖僧出現在盤龍寺,原先很有名望的盤龍寺,已經不復存在,這裏已然變成了妖僧的駐地。
姑姑低聲道:“不要多說話,咱們快點走。”
接着,繞行打算離開。
此時,三個妖僧慢慢向他們逼近。
史小雲心裏驚恐,低聲道:“姑姑,他們向這邊來了。”
史玉婷並未搭話,只見她拉着史小雲的手就要跑。
三個妖僧見二人想跑,急忙加快腳步,又將路擋住了。
頭圓者淫笑着,“怎麼,就要走了,不驅邪了嗎?”
其他兩人同樣的淫笑着。
史玉婷搖搖頭,道:“不驅邪了,請不要阻擋去路,讓我們下山,你們究竟想……”
頭尖者收斂淫笑,道:“沒幹嘛,只想與你親熱一番。”
一直沒有說話的粗野者,忽然前踏一步,道:“別看我外貌很粗狂,我可是最懂憐香惜玉之人。”
又一陣淫笑聲響起。
緊接着,此人就動手直撲史玉婷豐滿的胸脯。
史玉婷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面對一個妖僧,自保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她之所以忍辱負重不與之計較,一則,對敵三人,知非其敵,再則,手攜雲兒負累,故而欲離此地。
但是妖僧卻不關心這些,他們只想達到自己的私慾目的,史玉婷的麻煩越多,反而越高興。
粗野者已經動手,她哪裏還能忍得住,當下,嬌叱一聲,揚起玉掌向粗野者劈去。
粗野者將頭一偏,後退一步,哈哈笑道:“我最喜歡這樣的女人了。”
話音一落,他身體前傾,五指如鉤,疾扣史玉婷乳鋒。
史玉婷心頭一震,斜閃向前,運掌反掃對方,二人一來一往,眨眼的功夫,已經數個回合,依然難分伯仲。
頭圓者見粗野者久戰不下,雙目一閃,運動十指,悄悄走到史玉婷身後,陡然,餓虎撲食一般,疾抓史玉婷香肩。
史小雲嚇得驚叫一聲,“姑姑當心!”
史玉婷一心對付粗野者,當下忘記提防身後。
乍聞此聲,心頭頓時大驚,緊接着身後一陣銳風逼至。
她無暇回頭,更無暇抵擋,急忙斜閃。
這一閃,當真快捷無比,但仍稍顯遲鈍了一些,右肩衣服已被頭圓者扯下一塊,漏出潔白的膚色。
頭圓者將扯下的一塊衣服湊近鼻尖嗅了嗅,淫邪地笑道:“好香呀!這東西可抵美酒,真讓人不飲而醉。”
史玉婷當下閃出數尺,左手緊捂着外漏的右肩,又羞又氣,急的幾乎掉下淚來。
史小雲深知眼前的危機,急中生智,深知自己在此並沒有任何助力,反而會拖累姑姑,讓她分心。
當即向叢林中跑去。
史玉婷望着逃走的史小雲,心中一喜,暗想:“如果雲兒逃脫,自己就無後顧之憂,即使敵不過,也有方法,不辱其身。”
粗野者和頭圓者托着史玉婷,騰不出手,無暇顧及逃走的史小雲。
心急之下,頭圓者大叫着。
“孺子跑了。”
立在一旁,從未出手的頭尖者,乍聞此聲,心中一驚。
“不好。”
緊接着,他身形一閃,追了過去。
這邊。
粗野者和頭圓者相互使了一個眼神,極快的同時撲上去,想要速戰速決,拿下眼前極品美婦。
史玉婷與三人中其中一人久持不下,足可立於不敗之地,現在卻要以一敵二,可不是這二人的對手,數招下來,即見她息喘連連,額頭見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為了給雲兒爭取更多的時間,也為了自己不受侮辱,她只能拚命一波,否則無臉活於世上。
她根本沒有想到,盤龍寺已變成妖僧賊窩,更後悔當初沒有聽取雲兒的勸導。
久戰正酣之際。
頭尖者無功而返,兩手空空,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粗野者叫囂道:“人呢?孺子呢?”
頭尖者道:“沒抓到,追到懸崖邊,失去了蹤影,可能失足摔下去了。”
史玉婷聽后,她強忍着痛苦,沒讓自己昏厥,趁着兩人說話的空擋,掙脫束縛,向史小雲剛才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史家兩代的血仇,雲兒生死未卜,如果真有個好歹,史家絕後了,黃泉路上,有何面目見父母和兄嫂。
她想至此,不禁又滾下兩行痛淚。
行至懸崖邊緣,她大聲呼喊着,“雲兒......”
不聞回復。
三個妖僧並不打算放過她,淫邪笑着,緊逼而至。
史玉婷自知敵不過,後路已斷,前方就是懸崖,豈能忍受三個妖僧的凌辱?。
縱身一躍,一道美麗的弧線劃破天際。
史玉婷如瀑布一般,向懸崖深處墜去。
三個妖僧,苦嘆到口的肥肉弄丟了,相互指責,互推責任。
此時,附近一個很深的溝壑里,躺着一個翩翩少年,他已經昏迷。
右腿似乎插着一根樹枝,鮮血流淌了一地,看上去傷的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