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情
蕭洛牽着我,這條路我卻越來越熟悉。
“你牽我來學校幹嘛?”某隻怒。本以為會有很羅曼蒂克的驚喜神馬的,原來是牽手去看教學樓==!說來也很搞笑,a大有一幢教學樓長得很像傳說中的神獸-----坨羊,想見詳圖的童鞋請參照天下里的拓拓腦補……還是對稱的!總之,像這樣o(︶︿︶)o炯炯有神的就是了==!
校草之所以可以成為校草,那也是有原因的。其中黃金又單身是很重要的一個參考條件。如今a大眾狼女眼見“a大鬼見愁”手挽着蕭校草肩並肩走在校園綠色的草坪上,頓時引起驚慌一片,眾女紛紛猜測蘇雅安和蕭校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忽然惡作劇一般地把頭枕在蕭洛的右肩上,蕭洛頓時“虎軀一震”,我裝作撒嬌道:“矮油~~討厭啦~~人家走不動了嘛……”說完自己都差點被自己搞得想吐,蕭洛卻一本正經地看着我說:“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周圍眾人頓時驚起噓聲一片。我汗噠噠滴下來,說:“不用,不用,玩笑而已,玩笑而已。”笑話,要是坐在這裏吹半天涼風,那在a大我蘇雅安會不會更有名一點吶?!不過蕭洛這名聲算是徹底被我搞臭了==!
本來嘛,作為又黃金又單身的校草蕭洛才會在a大眾院小草中脫穎而出的,可是如果這黃金被一坨shi蓋住了它的光芒(我就是不告訴你這坨shi是神馬),又被我a大蘇雅安纏上了,那名聲自然是一落千丈了。sohubook不過我跟他說起過之後,蕭小受卻不甚在意,還白了我一眼說:“那些都是無聊的人做的,你湊什麼熱鬧?”我……好吧,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反正你不在意,那我還在意什麼呢?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才到了蕭洛說的那個地方——a大禮堂。從我上大學開始,以及聽上幾屆的學長學姐描述,這個a大禮堂從建成之時開始就一直就作為各類學術報告、文藝晚會、表彰大會及各類型大大小小的宴會晚會舞會數千場,甚至還做過前任校長的婚禮教堂==!好吧,我承認這個禮堂果然不負眾望名副其實了它“多功能廳”的稱號……
禮堂的門關得緊緊的。進不去。我用眼神示意蕭小受。誰知道丫對我笑笑,熟練地從氣窗上的門框拿到鑰匙(==!),打開門拉着我進去。
裏面一隻鬼都沒有。蕭洛放開我的手風度翩翩往前走着,我看着他的背影yy:難道他想給我神馬驚喜?難道丫想跟我求婚??難道丫想跟我殉情??好吧,我承認我凌亂了……
丫牽着我走到禮堂後台,裏面安安靜靜躺了一架鋼琴。黑白的琴鍵整整齊齊排列着。我哆嗦着問丫:“你不會是想讓我彈鋼琴吧??其實我彈棉花還可以……哦,對了,彈鋼琴是不是跟敲鍵盤差不多??”
“別鬧。”蕭小受眼睛抽了抽,伸手摸摸我的頭(丫越來越把我當成一隻貓了),然後走到那架鋼琴前坐下,轉過頭對我說:“彈首歌給你聽。”
彼時空蕩蕩的禮堂里一個人一隻鬼都沒有,十指輕彈,琴聲彷彿流水一般從他手底下傾泄出來,盤旋纏繞在房頂、屋樑、門把手以及各種牆上掛着的小物件上,我摸着禮堂舞台上的帷帳,好像連這貨都沾染上了音樂。沒想到蕭洛彈琴這麼好聽!
“這是什麼歌?”
……丫不理我。
“羅密歐與朱麗葉?”
……丫還是不理我。
“夜訪吸血鬼?”
……丫轉頭瞪了我一眼,繼續彈。
“蕭大俠~~~告訴我嘛告訴我嘛~~~”我開始撒嬌打滾==!對付蕭小受這種悶騷型男銀,這一招最具神效!(吾想起天龍八部里虛竹對上星宿老怪,梅劍mm對虛竹說,主人,對付星宿老怪,生死符最具神效!==)
丫果然受不住我明為撒嬌實為打劫(……劫色--)的行為,一把扣住我的上下其用的右手說:“這首歌叫《風居住的街道》。”
“哦哦,幹嘛不是人住的要給風住?”好吧,我無恥,我不解風情,我無理取鬧==
“你就像是一陣風,我怕我這條街道挽留不住你的腳步。”他忽然俯下身來將我整個人扣在鋼琴上,我後背咯到琴鍵上,琴鍵齊齊的發出一聲“砰”,可蕭洛還是不肯放開我。
“壯士!有……有話好好說!”我想撒丫子跑,可他扣得太緊,根本沒有縫隙讓我開溜,連鑽出來的縫隙都沒有。我心裏有些害怕,丫不會是要親我吧不會吧不會吧……還沒反應過來,丫卻將我的頭放在丫肩上撫我那一頭刺臉的短髮,啃我的耳垂道:“放心,左右都是我收養的貓,我不會急着吃了你的。”
靠!難道丫還想養肥了再吃咩?!!不行不行!我趕緊搖頭,他卻按着我的頭不准我動,一邊用極溫柔的嗓音低低地哄道:“乖,讓我抱一會兒。”於是……我這個沒骨氣的貓不知道為什麼就不動鳥(眾:(挑眉)你丫動得了么?)……可是偶發現偶臉紅鳥……
救星總是介么及時滴出現啊~~蕭洛剛俯下身來,丫兜里的手機就不停地狂震啊狂震!我眼神無辜地看着丫,丫以眼神告訴我:不接!我挑眉:那可不行!我還不想當禍國殃民的妲己吶~~~於是丫乖乖接起電話。
“喂。”他看了看我賊頭賊腦偷聽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避開了我去禮堂角落低低地講話。我覺得無聊,東走走,西走走,一個人玩。
過了一五分鐘他才打完,走過來的時候神色還非常不好。“我家裏有點事,可能……”我還沒有見過蕭小受吞吞吐吐講不出話來的樣子,這樣子的蕭洛讓我有點不適應。“發生什麼事了?”
“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他拉着我的手逐漸收緊,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是的,我揉了再揉我的“狗眼”,的確是……悲傷。
我不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那頭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可是我不斷告訴自己,我得相信他。我得相信這個二十多年來第一個為我彈鋼琴的男人。儘管現在他一臉歉疚地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抱歉。
“沒關係,你忙你的去。我又不是小孩子,路上還走不丟的啊哈哈哈~~~~”他越是抱歉,我就越不想聽他那種抱歉的聲音。這不是我認識的蕭洛,不是。
我扯着臉笑,丫看着我,眉頭的卻始終沒有放開。
“你信不信我?”他忽然問。眼神認真,閃着隱隱的光。
“你要我信什麼?”
“我把心交給你,你替我保管一段時間。好嗎?”他低頭垂詢,“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他把我的左手輕輕放到他左胸上,那裏強烈的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