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殘疾小糰子 7
“東哥,門口看門的已經讓我們解決了,接下來我們做什麼?”溫袖只聽到指着自己額頭的男人興奮中壓抑着惡意的聲音。
那個穿着藍衣服的明顯是領頭的男人隨手把封言安一扔,從懷中拿了一支煙抽了起來,緩緩的吐出一口煙,“急什麼,我們總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反正今天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態來的,到時候……”
說著低頭又猛的吸了一口煙,神情在濃煙中讓人看不清楚,“能逃走就逃走,不能也不虧。”
“是是是……東哥說的是。”黑衣服的男人說著就充滿了期待。
而封言安躺在地上,腿剛才被摔得疼的厲害,好像腿上的筋骨都被敲碎了,汗水浸潤了他的頭髮,他緩緩的想起身,但一次次的又摔了下去,旁邊的人看着他哄堂大笑。
溫袖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那一刻她好氣自己這麼沒用,讓封言安吃了這麼多苦。
“東哥,你看,這就是那個姓封的兒子,有點意思啊,哈哈哈哈……”黑衣男人指着他笑的惡毒。
“行了,你們快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注意一下那些人有沒有來。”那個東哥皺了皺眉。
溫袖趁着他們沒注意,悄悄地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把匕/首,那還是她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當時看着很對胃口就放進了空間。
那個指着她的人也已經去巡邏另一個地方去了,現在這個情形是真的很危險,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武器,一不小心也許會像前世一樣許多人在這場事故中永遠離開人世,而那些痛失孩子的父母估計也會永遠都留在悔恨中。
她對着封言安眨了眨眼,勉強笑了笑,讓他安心。
溫袖偷偷地轉動兒童電話手錶,那是溫爸爸找關係從其他國家買的最先進的手錶。溫爸爸告訴她有急事就撥打,幸虧她習慣了開靜音,不然現在很難不讓人發覺,他們都沒有注意她的手錶,只是以為是普通的兒童手錶。
她悄悄按了一下鍵,很快那邊就接通了,“寶貝,是想爸爸了嗎?”溫啟山溫柔而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幸虧周圍孩子正在低聲啜泣,掩蓋了電話里傳來的本就不大的聲音。
溫袖掐了掐自己,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叔叔,你會傷害我嗎?我害怕!”
東哥看着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淚眼朦朧的看着自己,特別是長得如此可愛,心中也不由得一軟,但是一想到那些永遠留在地獄裏的兄弟,還有僱主的要求,他就冷硬着聲音,“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最後……呵!”
溫袖一顫,眼中的恐懼彷彿要溢了出來似的,“叔叔,我乖乖聽話,你不要傷害我,我還想要見爸爸媽媽。”說著眼淚反而掉的更多。
他看了看這樣忍着哭聲掉眼淚的小女孩,心中充滿了煩躁,讓他想起了他那去世的女兒,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比小姑娘大不了幾歲,想着,他眼睛一冷。
溫啟山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身上嚇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儘力保持平靜,他知道這是女兒給他的求救信息,為了不讓人聽到電話聲,他按了這邊的靜音。
溫啟山趕緊報、jing,並且聯繫所有可能有幫助的人,上一次的bang、架案已經引起了他的警惕,他派了人去保護溫袖,但那些人不能跟到幼兒園,所以只是在外面監視保護,沒想到卻被人鑽了空子,想着,他目光一凌,如果那些人敢傷害他的女兒,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封言安有些冷漠的坐在地上,經過剛才的一番努力,他勉強坐了起來,即使腿上疼的像是被碾碎了骨頭一般,額前的墨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程妍心早就躲在了角落裏,默默地注視着這邊,她的腿瑟瑟發抖,即使前世已經經歷過這些,但是他們的兇殘還是讓她害怕,她現在真的有點後悔,早知道那麼危險,就該在家裏隨便找個借口不來了才是,反正封言安上輩子也沒出什麼事情。
如果被他們發現的話自己大概就真的倒霉了吧?想着,她手心裏出滿了汗水,臉色也愈加蒼白,眼裏的恐懼都要溢出來似的。
溫袖漸漸地彷彿聽到了那個讓人安心的聲音,經歷過幾個世界,她的一些方面變得各外靈敏,比如聽力。
隨着距離的縮短,Jing/車的鳴叫聲越來越明顯,其他的人顯然也都聽到了聲音,所有人的臉上漸漸地都露出了希望。
孩子們都還小,但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們心中一直有個信念,只要有人民保衛者叔叔在,他們就不會被傷害。
但有些時候,事情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呢?
穿着藍色衣服的東哥和其他的人明顯就是期待他們的到來,聽着Jing/笛聲的靠近,他們明顯變得有些興奮。
溫袖反而更加擔心,因為根據上一世的劇情,這些人就是和人民保衛者有仇,特別是封父封母。而這次的事情就是為了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的。
封言安默默握起了手掌,他大概會見到他的那對別人眼中正義的人民保衛者的父母嗎?讓他想想有多久沒有見過他們了?想着上次他們冷酷的射、擊那個人,不顧及他的安危的父母,他不禁嘲諷一笑。
Jing、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沒了聲音,顯然已經到了。
隨着車門的打開,許多全副武裝穿着制服的人謹慎的下來了,他們手中都舉着一把武器,然後一對穿着不同的制服氣質非凡的男女下來了,明顯是他們的領頭,男的長得英俊瀟洒,臉上的表情顯得冷峻,女的從外表上看有些小鳥依人,但是眉間偶爾閃過的堅韌英氣可以看出她的不凡。
“封長官,可能您的孩子也在裏面,到時候怎麼行動?”一個人員詢問着那個男人。
只見他皺了皺眉頭,為難一閃而過,隨即堅定道:“作為我們的孩子,他應該堅強,而我們需要先救其他的人,不能徇私舞弊,要確保其他人的安全。”
女人聽了有一瞬間的遲疑,擔憂很快又轉變成了面無表情,從選擇這個職業開始的那一天就知道他們總會有所犧、牲,即使對不起的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