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回
就在賈有才與他的絕大多數夥伴們在槍林彈雨中躲過一劫、逃出生天之後,賈有才萬般自責,無比的愧疚與悔恨,他也沒有想到此番去鴻利集團討說法竟會遇到這種事情。幸好他的夥伴們也非常理解,當場就原諒了他,對於那名被炸得灰飛煙滅的小弟的夭折,只能哀悼和惋惜。
傍晚時分,也就是大致與索馬里跨國盜墓賊舉辦的慶功宴同一時間,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張尊也來到了鴻利集團總部大廈附近,他的道袍里早已暗藏了多種殺器,只等着待會兒對大廈樓上曹助理展開搏命的廝殺。自從上次與瘸了腿的老人家相遇,得知了父親鮮為人知的一段往事,張尊內心深處仇恨的火苗便被徹底的點燃,今天的張尊,只為兩個目的而活:一,找到父親的下落,哪怕是屍首;二,找曹志瘟報仇雪恨。
此時的大街之上,軍方的戰鬥早已平息,整條街道的各個路口早就被華夏正規軍封鎖了現場,公安局的人員也開着警車到達了現場,幫忙維護治安,清理戰爭殘骸。
張尊見狀,出於當前不應該頂風作浪的考慮,只好暫且作罷,乾脆打道回府。
誰知,他剛一轉身,眼前就站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徐之焰的女兒“短髮女郎”徐芳芳。
“哎喲喂!你……你跑這裏來做什麼?沒看到街上很亂嗎?”張尊嚴厲地批評者突如其來的徐芳芳。
“呵,‘你’又跑這裏來做什麼?你能來,我不能來嗎?是想去找那個姓曹的報仇么?之前還勸我別輕舉妄動,切!”徐芳芳冷冷的回了句,臉當場一偏,隨即又叼起了一支煙。
“我……”張尊表示無語,站在露天野外畢竟有諸多不便,於是趕緊拉住徐芳芳的手一起沖走。
二人一路小跑,走了很遠,一直走到了相對來說已經非常安全,而又喧鬧、祥和、放鬆的商業區娛樂地帶,二人步入了一家咖啡廳。
“服務員!哦不是,美女,來兩杯咖啡。”張尊吆喝道咖啡廳的工作人員,同時與徐芳芳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你不老是說你有什麼計劃嗎,說說看,咱倆到底怎麼聯手,才好為我們的父親報仇,弄死那個姓曹的罪魁禍首。”徐芳芳甩了甩脖子邊的金色(染過的)短髮,瞪着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張尊說。
“哎——!說實在的,我一點兒主意都沒有。根據一位神秘的伯伯三番兩次打來的電話,我已經去過了多次密雨縣的一處墓穴地宮,可我看到的東西大多都是幻覺,我在那裏的確親眼見到了我的父親,可那不是真的,全都是幻象。我的父親根本就不在那裏。我現在都有點兒懷疑,我的父親會不會真的被他們殺害了!”張尊愁眉苦臉、眉頭緊鎖着傾訴着自己的心聲。
“對了,你不是有一個結拜的三弟上次說要找你嗎,當時等了他很久他也沒來我的住處,後來找着你了嗎?”徐芳芳說道。
“咿呀!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忽然感到自己茅塞頓開,三弟是被那個姓曹的人給抓去的,對姓曹的一些情況應該比我們更了解,我必須儘快找到三弟,等與他匯合了,再商議接下去該怎麼辦。”張尊說完,馬上拿出了手機,準備呼叫三弟黃憨,突然他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因為他記起來了,三弟的手機被鴻利集團的人給繳走了,根本不在他身上,一時間又如同懵了一般,這下可如何是好?
“你和你三弟有什麼之前定下的匯合的地方嗎?既然聯繫不上他,要不,你去那個匯合的地方等他?”徐芳芳見張尊木訥的發著呆,提供了一個參考方案。
“匯合的地方?我除了知道我三弟的家在哪裏,其它沒什麼匯合的地方。而且我三弟不一定回了家,我二弟目前已經中了邪,成為姓曹的手心裏的玩物,三弟肯定早就知道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三弟這段時間應該也在竭盡全力(竭盡所能)地想着辦法解救我二弟。”張尊向著徐芳芳掏心掏肺地分析道。
“既然這樣,你已經沒有了行動的方向,不如我陪你去一趟你說的那個墓穴地宮,我倒要看看那裏面究竟有什麼幻象。”徐芳芳說道。
“也好,我可以帶你去。只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進入地宮下面以後,你要時刻服從我的指揮(調度),不能自己任着性子胡來,那裏面有一定的兇險和詭異,我進去過多次,比較有經驗。”張尊好心地勸誡道。
“就這事兒?再說吧!叫我聽你的,呵,看本小姐到時候的心情吧!”徐芳芳輕蔑地回應道。
隨着二人如同打情罵俏或冤家聚頭似的一唱一和(你來我往)的交互,二人的感情也在潛移默化間,得到了升華。就這樣,二人喝完咖啡結賬買單付款,毫無芥蒂地攜手離店,直奔密雨縣蟲洞鄉蟲洞村的那個“老地方”。
話分兩頭,山西的山體古墓中層深處,這裏要分兩撥人馬來說。
第一撥人馬,也就是日本佬渡邊三箭率領的“考古隊”,經過一番汗流浹背、累得要死的向下攀爬的過程,總算到達了那個空間內的谷底,對他們而言,這裏實際上屬於“天上”,只要一不小心手打了滑我腳踩(踏)空了石壁,就會很快向上摔成肉醬。到達了谷底的他們,除了看到四面八方的石頭與牆壁,什麼也沒有,並沒見到新的出口或通道。無奈之下,渡邊三箭只好(唯有)下令眾人抓緊藤條,順着原路向上滑,回到外層去,正好大家帶的乾糧也快吃盡,需要出去補充物資。由於有向上的吸力做牽引,這向上滑,只要注意安全,身體各部位的筋脈繃緊別鬆懈,比向下攀爬要輕鬆得多。
第二撥人馬,實際上也不能算一撥,其實就黃憨一人,目前也正在黑暗的空間裏探着路。走着走着,一無所獲,黃憨這才回憶起自己先前在曹志瘟的“煉獄”中,師父曾對自己講述過的一番話,“徒弟啊,假如今後你在倒斗時看到或發現了各種違背常理的不正常的現象,說明你已經被幻覺所控制,你就立即護主心口快速蹲下,念我教你的經文咒語,這樣一來,就可以擺脫幻覺了”。黃憨想到這裏,趕緊照做,蹲下後背誦着那段經文咒語。果然,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樣,通過所帶的燈光照明,黃憨這下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四面八方擺放着早已不亮的古代燈籠,這裏灰塵滿布、蛛網無數,可以懷疑,至少有上千年甚至是幾千年,沒有人來過。黃憨仔細觀察着溶洞,一邊如散步般走着,一邊東張西望,沒過一會兒,便發現左方不遠處視線被遮擋住的巨石的後方,有一個很隱蔽的通道,黃憨若無其事地沖了過去,進入了那條通道。
再回到第一撥人馬那頭,日本“考古隊”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全部安全地順利返回了臨近天花板的這個槽道出口,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爬進了槽道,準備原路返回著出來。誰知,當他們走到槽道的盡頭處時,卻發現出口已被一個巨大的石頭圓球給阻擋,嚴絲合縫,空氣都不流通。
“嗯?怎麼那個大球的位置被挪動了?難道有人來過?郭先生,還請你上前幫個忙,把大球挪一挪推走。”早已疲憊的渡邊三箭唆使道。
只見郭浩走到大石球邊,拼了吃奶的勁推它,大石球卻紋絲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奇怪,出了鬼了!我印象中這個大球很輕的呀,我當時抱着它左滾來右滾去,沒覺得它沉重啊!”郭浩驚訝地喊道。
“什麼?推不動?讓我來試試。”渡邊三箭不太相信郭浩的話,決定親自出馬。
經過渡邊三箭事必躬親式的嘗試,發現那個大球果然搬不動。
“我明白了,只有站在大球的正面或背面,也就是站在浮空的那個空間或者那個空間的外面,才可以抱着大球左右滾動,所以我們之前試過,很輕鬆,而如今,我們站在了大球的側面,位於槽道裏面,也許勁力被大球消化掉了,只有通過外界的人幫忙才能搬開它。”郭浩似乎懂了些什麼道理,振振有詞地說道。
“哪用那麼麻煩,我一個炸藥包就能把大球轟個粉碎,所有人都讓開,來啊,取我們的炸藥包來。”渡邊三箭說道。
“不能炸呀!渡邊大佐,槽道也會跟着一起塌方的,我們就更別想出去啦!”郭浩緊張地說。
“那怎麼辦,在這裏等死嗎?”渡邊三箭發怒道。
“我有辦法,這裏還有一個出口通往外界,我們可以從那兒出去。”郭浩解釋道。
“你說什嘛?”渡邊三箭以為自己聽錯了,發出懷疑的聲音問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