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這是個陰謀
這些股票都被曹焱拆分過了,實在是前段時間股票的價位太高了,不利於全民參與。
現在東南亞開發總公司被拆成了一送九十九,由最開始的一億股變成了一百億股。
西印度殖民公司這個萬年老油條只拆了四股,變成了四億股,主要是它沒有漲多少。
憶月如武器工業集團由於上次的五億貫下單,股價也漲到了一萬四千多,被拆成了三十股。
大楚機械工程總公司被拆成了四十股。
下午的時候,曹焱終於見識到了這些人渣,學了一個多月的坐莊水平。
東南亞開發總公司的股價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股價就沒平穩過,每時每刻都在大幅波動着。
這讓很多人都在四處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曹焱回來這事,看見的人不多。
又被他們拜託暫時不要露面,曹焱也很配合的躲在暗處默默的觀察着。
這樣他們也就沒打聽出任何的消息。
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曹焱回來的消息終於被人捅了出來,畢竟他開始進城的時候,是沒有想到這些,雖說看見的人少,可也是有人看見的。
這下很多人就在猜測,是不是京東路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更有膽大者,甚至拋出了曹焱也像高俅那樣被梁山的人抓了,現在逃了回來,畢竟當初高俅也是這種情況,突然就回來的。
這種擔憂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被傳播了開去。
一個晚上鬧的開封府人盡皆知。
大家都怕曹焱被處罰,當初高俅回來可是被狠狠的處罰了一番的,而他被處罰的話,那股票會不會有事呢?
肯定是會出大事的。
這個擔憂在第二天的時候,就直接反應到了股票的價格上來。
第二天,四隻股票以大跌開盤,價位直接掉了三分之一。
接着還在不停的往下探。
不過很奇怪的是,好像在一個低位總會有人很快的把砸下來的籌碼吃了,接着拉升一下,又被人砸了下來,一直就這麼重複着。
在股票交易大廳,有些股評家們紛紛在猜測這應該是曹焱在護盤,為的就是不讓股票被砸的一錢不值。
對是就是股評家,是由先前在相國寺算命的那一批人自動轉職而成的。
反正兩者都是耍嘴皮子,這事他們熟,常干。
隨着這些人的吹噓,恐慌的人更多了。
很多人都加入到砸盤的隊伍之中。
隨着中午的臨近,好像護盤的力量越來越弱,股票價格也越來越低。
“鄧兄該怎麼辦?”新樊樓的幾個股東們也急了,昨天雖然跳的厲害,可他們手裏的股票還是賺的,而且還是賺了好幾萬貫,他們沒着急賣,可現在不但賺的錢被抹平了,現在還虧了幾十萬貫,他們怎麼不急。
“看這樣子,我估計下午怕是守不住了。”鄧逸春看着那越來越少的護盤掛單,捏了捏拳頭。
“是啊!我看也玄,弄不好下午還要腰斬,要不我們先賣了,下午找個低位再接回來?”
鄧逸春抬頭看了一眼,大廳的點子屏幕,十一點二十分的時間,離中午停盤還有十分鐘。
再看着那節節跌落的股價。
點了點頭。
“行,那就先出了,下午再找個低價接回來。”
“走,大家快去掛單出掉。”
幾人打定主意,連忙去到大廳找了幾台機器掛單把手裏的股票賣了。
在買了之後,他們不覺的鬆了口氣,還好還有人護盤,能出掉,沒虧太多,要不變成廢紙那就悲劇了。
現在交易大廳很多人已經哀嚎不已了。
很多人甚至一邊看着自己的賬戶,一邊大喊着,自己不玩了,讓曹焱把錢退給他們。
可就在這時。
交易大廳,有人突然喊道:“大家手裏的股票千萬別賣了,這是個陰謀。”
這話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片刻,接着所有人全都呆愣愣的看着他。
這人大家對他都很有印象,是這裏一個有名的股票家,好像他們都叫他股評大霄。
就像先前解釋的那般,只有在專業領域得到別人肯定,別人才會把那個專業後面加上你的名字。
這人最近一個月所做的股評都很犀利,讓很多跟着他的人都賺了錢。
可現在他喊出陰謀兩字?大家都有點感覺,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回過神來的人指着他笑了出來:“這還牽涉到了陰謀論了,這股票都跌的不能在跌了,還叫大家不要賣?這怕是有病吧!”
這嘲笑他的人,話還沒有落音。
就好像在印證股評大霄的話一般。
股票的價格以一種坐火箭的速度,直線向上拉去,把所有低價的掛單在最後幾分鐘內全都吃了下去。
四隻股票在瞬間都翻了好幾倍。
股票交易所安靜的針落可聞。
“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剎那間所有人就像昨天一樣,在瘋狂的喊着,想要打聽糾結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曹焱此時並不在股票交易所,想找他打聽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沒讓他們等多久。
確卻消息就傳了出來。
曹焱上書準備清空京東兩路的人口,把這兩路的人口全都運到東南亞那邊搞開發,這些人口的總數高達四百多萬。
這是一個讓在場之人都感到恐怖的提議!
接着就有股評家在股票交易大廳開始分析了起來。
如果一個人在一年內,能幫東南亞開發總公司挖四千斤的銅的話,也就是每天每人挖十斤,算是一天兩貫,這個數字算低的了,那麼四百萬人一年就能幫大楚弄來三十多億貫,這還不算其他,加上鐵礦,糧食,香料,玉器,珍珠等等,應該在五十億左右
而現在東南亞開發總公司一共是一百億股,剛才低價的時候是一百文,現在漲到了一千來塊,也就是一百億貫的總股本,對應利潤這個價格應該還能翻上一倍,股價應該能到兩千塊。
這就是一根大陽線改變信仰,散戶的記憶只有七秒。
剛才賣掉的人一聽到這番分析腸子都黑了。
而原始股東不賣的話,按照那人分析來說,下午的資產能翻到兩百倍,只經歷了短短兩個月不到,這麼算起來,可比任何東西來錢都要快了。
當然他們現在很多人手裏的股票已經被他們賣掉了一部分,開始用手裏的錢買田買地,買機器準備大幹了,這些人對錢財的慾望是無止境的。
就這麼一瞬間剛才還空空蕩蕩的股票交易機前,頓時又排起了長龍。
這些人都是準備在開盤的時候殺進去,趁有些人還沒來得急撤單,把那些別人掛着的高位價吃進,大賺一筆,也好能讓自己回點血!彌補一下剛才反向超做帶來的虧空。
……
等待開盤的時間是很難挨的。
交易大廳里的大燈全都滅了,只剩下一些小夜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很多人都讓附近的餐館送來了外賣麵條。
排在隊伍里吸溜溜的吃着。
“你們說剛才是不是曹府尹在坐莊?”人群中有人帶着點不甘,問了出來,自己可虧大了,肯定是要找回罪魁禍首出來罵上一通的。
“應該不是他!”同樣是人群之中,一個陌生人答道。
“為什麼?”
“他都沒來,怎麼做莊?”
“那是誰?”
“自己看超級VIP交易室。”
這個超級VIP交易室,使用人除了是大戶以外,每次使用還要交一百貫的使用費的,平常很少有人用,一百貫畢竟不是一筆小錢。
這人的話一落音,就看見蔡京帶頭領着一群重臣從裏面眉開眼笑的走了出來。
這下大家心中都有數了。
肯定是曹焱昨天回來,把這事上報給了朝廷。
可被這些人壓了下來。
趁着這個超級大利好,在股市中興風作浪。
“這些狗日的內幕狗!”人群有人小聲罵道。
不說那些平民了,就連鄧逸春等人都在心底把蔡京等人的祖宗十八帶都罵完了。
可罵完了又能怎麼樣?
別人該賺的錢都已經賺了。
今天是星期五,明后兩天不再開盤,可想着這兩天休息,就能把這消息徹底引爆,那星期一肯定是跳空高開的,那麼自己就必須在今天下午殺進去,也好在星期一回上一大波血。
曹焱當然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他雖然是沒有來,可是他也通過無線網,在低價的時候買了很多。
現在股民是越來越多了,很多其他州府的款爺們,也在得到消息后,在此坐鎮了。
其中就包括很多江南那邊的狗大戶,鹽商們。
這韭菜是不割白不割!
……
……
羅德明結婚的日子是在星球六。
也就是明天。
曹焱沒事帶着林月如與林如意等人,趁着空閑晃晃悠悠就轉了過來。
不過,現在門口顯得非常的繁忙。
羅元洲帶着羅德明那兩個叔,以及張景同都在門口忙碌個不停。
這讓曹焱有點奇怪。
按道理來說,明天都準備結婚了,現在都到了星期五下午了,不應該還這麼忙才對。
不過曹焱一走過來,在場的人就看見他了。
羅元洲與張景同他們全都走了過來:“先生您來了!”
“怎麼還沒弄好?”曹焱指了指還在擺在的桌椅問道。
“嗯!有些先前不打算來的人早上的時候也讓下人帶了消息來,說明天準備來祝賀一番。”
“人很多?”看着那擺着不下幾百桌的席面,曹焱眼角抽了抽,也全靠羅德明家的地方大,要不還真擺不下。
“托先生的福,朝堂上的百官差不多全都要來。”雖然來人很多,讓他們很忙碌,可羅元洲幾人卻笑的很開心,這就是面子與排場,也是未來的人脈。
本來羅德明二婚,他們也沒敢向朝堂上的大佬們遞請帖,很多大佬也壓根就沒興趣來,有些稍微關係好上一點的最多是送上一份禮金,比如蔡京之流,畢竟這又不是頭婚,當然是頭婚蔡京也不會來,最多派他一個兒子之輩的來就算很給他羅家面子了。
雖說羅德明的身份還算過的去是開封府的知事,是二把手,得益於曹焱經常不在家也不太管事,開封府的事基本上全是他在管着,也算的上是一個實權人物,可品級還還微微低了點只是個四品,離朝堂第一階層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女方?一個邊軍的小七品家中的子女,在京師這大員多如狗,權貴滿地走的地方,就別說出去丟人了。
而曹焱與羅德明的地位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曹焱那些職位可全都是實權位子,用後世的話來說,那一個都是在皇帝心底掛了號的,一個不對勁就是要誅他滿門的職位。
那他一回來情況就不同了。
曹焱的面子大家還是要給的,不說其它的自家子弟還等着他安排去東南亞那邊發財,得罪了他不讓去那就悲劇了,就股票與機器那些還要讓他先照顧照顧自己。
一想到羅德明結婚曹焱肯定是要去的。
那麼為了與曹焱攀攀交情,自己就當去散散心,吃頓飯好了,反正星期六也沒什麼大事。
現在朝堂上已經被這些混子把工作的日子由以前的上中下三旬,改成了一周七天制,這點曹焱不得不佩服他們,學壞不用教,學好根本就別想。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人數一下爆滿的場景。
曹焱看了看四周那些忙碌的下人們,開口問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如何使得,先生,隨我去坐坐就行。”
見他們這麼忙還要招待自己。
而現在只是安排位置擺放桌椅,也沒有別的要事。
曹焱揮手阻止了他們請自己進去坐的好意:“算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告辭吧!”
看見曹焱準備要走。
羅元洲突然想起了什麼,連聲叫着曹焱:“先生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明天能不能請先生早點來,陪我們在門前迎接一下客人。”羅元洲帶着點緊張的問道。
沒辦法雖說來很多頂級大員這會讓自家很有面子,可自己身份不對等,到時候別人過來自家沒對等的人接待,那場面就會很難看的,想着來一個人自己就要跟孫子一樣點頭哈腰,這就讓人感到很絕望。
“行!”曹焱也明白羅元洲的顧慮,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答應了下來,這時的人際關係,師父其實也跟父親的意思差不多,曹焱以長輩的身份幫忙招待客人是沒有任何問題。
得到曹焱的同意,這也讓在場的幾人鬆了口氣。
……